“娘娘,小心啊!”

全左相抬起一把玉凳,朝着晓月的头顶砸去,晓月啊的惨叫一声,手中的剪子跌落在了地上,额头上破了血洞,软倒在了地上。

全左相像个哈巴狗一样,讨笑着:“王后娘娘,还好微臣救您及时,不然您一定会被这个小贱蹄子亲手杀掉了!”

顾妍夕并不是那种粗心大意,没有警觉之心的人,她早就看到了晓月欲从身后向她攻击,也看到了全左相蠢蠢欲动要杀了晓月的样子。

他以为,一个将功补过就可以将他与孟太后狼狈为奸之事彻底划清?想的还真是够美了。

顾妍夕唇角微微扯动一下:“全左相,本宫谢谢你替本宫除了一个祸害,你过来一下,本宫有很重要的事要与你说。”

“是,王后娘娘!”

全左相虽然有些忌惮顾妍夕,又不知道顾妍夕到底对他是不是有了放过之心,不过只叫他走近她,有话同他说,又不会伤了他,怕什么?

全左相这样想着,躬着身子走到了顾妍夕的面前,顾妍夕纤纤玉手摸到了腰间,快如闪电一般,将腰间的匕首抽出,一刀割破了全左相的喉咙。

鲜血从他割破的喉管倾斜到了白玉的地面之上,也洒上了孟太后红肿的面庞之上,吓的孟太后哇的一声惊叫一声。

全左相噗通一声仰倒在地上,死不瞑目,他没想到鸿王后下手如此之快,如此只狠,终究还是没有放过他。

“顾妍夕,你杀了朝廷重臣,你罪该万死!”

顾妍夕拿着沾染鲜血的匕首,蹲下身子,将匕首的刀尖在孟太后的脖颈上轻轻比划着,清冷一笑:“那我要是杀了你这个太后娘娘,那是应该罪该多少次的死呢?”

孟太后浑身抖擞,口上也开始含糊不清:“你……敢!”

“你看本宫敢不敢!”

顾妍夕说罢,抬起匕首,猛的刺想了孟太后的左心口。

“王后娘娘刀下留人!”

一声男子冷峻的声音响起,顾妍夕的匕首刀尖已经刺破了孟太后外穿的火红凤袍锦裳,在多一分力道,足以将孟太后的心口之肉刺穿,心脏之位刺中血洞。

她循声望去,却见一身玄色铠甲的冷峻炎鸿羽疾步走来,再到顾妍夕身前时,他双膝跪在地上,看向孟太后如此狼狈被顾妍夕踩在脚下时,他的心很痛,但更多的是对孟太后今日的所作所为感到忏悔。

“微臣请求王后娘娘饶了太后一命!”

顾妍夕眉心微微一拧,似笑非笑道:“羽王爷,你今天已经与这个老妖后合谋造反了,你也是罪臣,一个罪臣想替这个罪妇求饶?你以为本宫会放过她吗?”

孟太后朝着炎鸿羽大喊道:“羽儿,男儿膝下有黄金,流血不流泪!别对这个贱人跪下,她不敢动你母后一根汗毛的!”

炎鸿羽痛心唤道:“母后,事到如今你怎么还是执迷不悟呢?”

“羽儿,你在说什么呢?快召集兵马,将这个贱人和炎鸿澈一同刺死,让他们从哀家的面前消失。”

“母后,兵权儿臣已经全部都交到了鸿王的手中。”

孟太后惊呼道:“你说什么?兵权你全部都交到了炎鸿澈的手中?”

“不仅如此,儿臣已经向鸿王请罪了,儿臣说愿意替母后承担一切罪过,愿意为你而死。”

孟太后仍然想着兵权和炎鸿羽的皇位:“羽儿,你糊涂了不成?你可知道这个兵权是哀家用了多少的努力和手段才得到手的,你怎能这样轻易的交到了他的手中?”

“你快要回来,快去抢回来,快去杀了他!”孟太后几近发疯,身子在顾妍夕的脚下不停的扭动。

本来被打的红肿,花了浓妆的孟太后,在被全左相脖颈喷出的鲜血染花了一张脸,样子看起来何等的狰狞可怖,在加上她现在脸因为发怒皱成了一团,看的就让人恶心想吐。

炎鸿羽倏然间自嘲一笑,唇角僵硬的动了动:“母后,儿臣一直以来都是听从您的教训长大,小的时候母后为了稳坐太后之位,将儿臣交给了嬷嬷养着,而您却去了失去母后的鸿王身边照顾他,那时候我多么想天天有你陪在我的身边,让我唤着你母后,心里会是多么的开心幸福。我以为是我做的不好,所以您才会不离我,所以我做什么事都很刻苦认真,都要将自己练成最好,直到我成年了,皇位被鸿王继承了,你才告诉我,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想让我做成皇位罢了。”

炎鸿羽从玉石地面上站起,从腰间缓缓抽出一柄长剑,长剑之上泛着幽幽的寒光,让顾妍夕看去,忍不住警惕地做好了防备的准备。

他重重叹息一声道:“母后,可是你一直都不懂儿臣,儿臣之所以要变得出色,不是想当上鸿国的君王,不过是想得到您的母爱而已。可您口口声声说对儿臣好,你可有一天尽到了一个当母后的责任?”

孟太后在顾妍夕的脚下也不挣扎了,眼泪混杂着染在面上的鲜血,划出了一道道白线在面颊之上。

“羽儿,是母后不好,母后没有去了解你的想法,没有尽到一个当母亲的责任,可母后真的想只要你能当上鸿王,那么我们母子二人才能得到所有失去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