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如娇将手中的石黛轻轻放在了珊瑚琉璃梳妆台上,转身刚要带着一抹温婉的笑容打声招呼,对面走来了气匆匆、冷着一张脸的完颜彩彩,顿时让她有种压抑感。

“皇后娘娘,你还真是清闲啊,有时间在这里画眉毛,没时间见本公主,还将本公主拒之宫外,看来你是很烦本公主了?”

完颜彩彩挑起眉毛,一脸的凶相,将她精美的妆容都在脸上变得扭曲了。

炎如娇谄笑道:“公主姐姐,瞧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本宫之所以不想见你,是怕本宫的妆容没上好,出去见了你,会吓到你,所以想让你回彩蝶殿等着,本宫亲自去探望你。”

完颜彩彩咧开嘴笑道:“你说话还真是好听,难怪本公主的皇弟会这样的喜欢你。不过这女人呢,可别前面一套背后一套,暗地里放冷箭,男人是最不喜欢虚情假意的女人的。”

“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炎如娇一听到完颜彩彩数落她,胸中也不免生起了怒火。

完颜彩彩都已经一年多了,不招惹她了,这一次主动来招惹她,还真是让人又恼又头疼。

完颜彩彩冷笑道:“要说皇上最喜欢的人是谁,谁都心里有数,可你偏偏看不上她,还将她给害死了,你可知道皇上的心里有多么的难过吗?”

炎如娇咬牙道:“你平日里总喜欢到宫外找男宠养着玩着,哪里会心疼你的皇弟,又哪里会管后宫这等闲事?本宫奉劝你,不该说的就不要说,皇家不同普通大家,说错了话可是要掉脑袋的。”

完颜彩彩冷笑道:“你少管我是不是乱说话了,还是管好你自己吧!皇上已经烦透你了,正想找个借口将你休掉,赶出炎国。”

“完颜彩彩,你来这里就是想找本宫挑衅的吗?如果是这样,本宫不欢迎你,赶紧离开本宫的凤鸾殿。”

完颜彩彩脸皮果然不是一般的厚,听到炎如娇下了逐客令,她竟然转怒为笑,一屁股坐到了桌前,捏起桌上果盘中的葡萄,吃上了一颗,含糊不清道:“本公主来这里是有事交代你,把温太医放了吧,总这样关着他,你不觉得有些禽兽不如了吗?”

炎如娇握起了拳头,手上的青筋都突了出来。

“她的死本来就和温太医无关,你却为了让皇上对她彻底死心,编出了这么多的谎话,将他给囚禁起来。其实谁都知道,他不过是个待罪的羔羊罢了,而你一直都没有杀了他,无非是因为他的医术高明,想要他为你治不孕之症,炎如娇你难道不觉得可耻吗?”

炎如娇伸出带有护甲的长长手指,指向了完颜彩彩,冷喝道:“你快点给本宫滚出凤鸾殿,本宫不想见到你!”

“让我走也可以,不过温太医我必须要带走,因为我有急用!”

炎如娇咬牙道:“你能有何急用?告诉你,本宫是不会让他跟你回宫殿的。”

完颜彩彩站起身,挑起眉毛,冷艳一笑:“不把他借给我也好,本公主这就去找皇上,将她的死全部都告诉他,让他现在就休了你,让你这个恶毒的女人马上就从我的眼前消失。”

完颜彩彩拂袖刚要离去,炎如娇眯起眼睛,由怒转为恭敬的笑容,上前一把拉住了完颜彩彩的手臂,柔声道:“我的好公主姐姐,我们有话好好说嘛,我又没有说不把温太医借你一用,好了不要生气了,我这就让人将温太医带来,随你去彩蝶殿,不过记得早点将他带回来!”

完颜彩彩挑起一边眉毛,咧开嘴满意一笑:“这还差不多!”

她转身又走回玉凳之上坐下,炎如娇艳红色的唇被牙齿咬出一个白印,蠢女人,你就等着本宫下一刻替你挖个坑,让你跳进去,埋死算了。

彩蝶殿中,顾妍夕紧阖的双眸之中,眼珠子一直在眼帘下转个不停,突然间从长椅上坐起身子来,口中喊道:“不要……不要带他走!” 彩蝶殿中。

顾妍夕紧阖的双眸之中,眼珠子一直在眼帘下转个不停,突然间从长椅上坐起身子来,口中喊道:“不要……不要带他走!”

她身上盖着的披风被她掀翻抛到了地上,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双眼惊睁,粉润的唇瓣之内,牙齿一直咬颤个不听,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李文卓玛瑙石般的双眸满是心疼,双手轻轻迎握住了她的肩膀,柔声问道:“大表姐,你刚才是做噩梦了嘛?”

顾妍夕眼神墨黑有些黯然,轻轻点了点头:“我刚才梦见了澈,他边朝我挥着手,边笑着走到了一个黑洞之中,当我唤着他的名字跑过去,那个黑洞不见了,他也……不见了!”

李文卓听闻了她的话,伸出手臂半拥住她的肩膀,柔声劝慰道:“大表姐,别担心,鸿王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顾妍夕轻轻‘恩’了一声,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文卓,你去了太医院可曾见到了温太医?”

李文卓像是有难言之隐,将眸光丛顾妍夕清丽的面容之上挪开,轻叹一口气:“温太医已经被押入了大牢!”

“怎么会是这样?温太医为何会被押入了大牢?”

“听说是因为谋杀了丽妃娘娘,所以才被押入了大牢!”

“丽妃娘娘?”

顾妍夕不由得眼眸惊睁,喃喃道:“丽妃娘娘是我的姨母,温太医一项是宅人心厚,怎么可能杀了我姨母呢?”

李文卓垂下双眸,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对于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她了。

这时,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未见其人,声音已经传进了彩蝶殿唐之中。

“顾颜公子,本公主回来了……你们几个都到殿门外守着没有本公主的允许,谁也不能进来!”

顾妍夕整理一下群衣,丛长椅之上站起,当望见一身华服的女子的身边一个身穿黑色长袍,头上带着黑色斗篷帽子的人,垂着头跟随她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