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这一刻真的好幸福,这一切都是真实的,能够活过这一世,她在心底已经觉得满足了。

雪月女和子墨离开了怀抱之后,雪月女拉着子墨向顾妍夕和炎鸿澈言谢,之后便捧着月光猴的尸体葬在了月光花下,希望它的灵魂会和月光花永远在一起。

雪月女将月光花摘下了几十朵,装进了小布袋中,递给了顾妍夕:“谢谢你,是你让我找回了我的相公子墨!”

顾妍夕接过那个小布袋,淡淡一笑:“不必言谢,其实我也有和你相似的遭遇!”

雪月女很是惊奇的望着她:“真的?”

“千真万确!只是我们还要赶时间,事不宜迟,马上就要离开木叶林了,等到你和你相公有时间,可以来沐城找我们!”

顾妍夕将一块玉佩塞进了她的手中,柔声道:“你拿着这块玉佩,就可以来宫中找到我!”

雪月女将玉佩收起,扫去了之前的敌意和清冷之光:“好!我很想知道你和你相公之间的遭遇,等有时间我和子墨定会去皇宫探望你们!”

虽然雪月女已有四十余岁,但与顾妍夕却好像是情同姐妹一般,很是投缘,顾妍夕与雪月女和子墨辞别后。

被炎鸿澈抱在了怀中,沿着木叶林中的小路,找到了山腰下的马车。

夜深了,车夫赶着马车到下炎国的下一座城池淄城。

炎鸿澈朱唇边带着一抹调侃的笑,低沉道:“妍夕,发现你和年迈的老婆婆很投缘!”

顾妍夕知道,炎鸿澈这是想调侃她,说她是不是已经老了,怎么喜欢和老人打交道?

她倒也不识破,伸出手轻轻抚了抚小腹道:“还不是因为这个孩子,我整个人突然间变得像是老了二十多岁,也喜欢和年龄大的人打交道了,如果不要这个孩子,也许我会年轻的,澈……要不,我们不要他吧?他真的会把我变丑,变老的!”

炎鸿澈一听,额头青筋跳了跳,霸道喊着:“不可以,他可是我炎鸿澈的骨肉,你可不能打他的主意!”

玲珑听着炎鸿澈和顾妍夕在这里调侃着,换做平时一定会咯咯偷笑起来,今日却有些心不在焉。

“大小姐,你有没有觉得这几天你很奇怪?”

顾妍夕眉毛微微蹙起,停止了与炎鸿澈的打闹,认真的回答玲珑的话:“没有,我觉得这几天一直都很正常啊?”

“可是,你最近都没有害喜!也不喜欢吃酸的了,胃口似乎越来越不好!”

月蝶这才注意到顾妍夕的面色有些发黄,也没有先前皮肤那般光亮:“妍夕,会不会是你身体不舒服啊?”

顾妍夕伸出手抚了抚小腹,轻轻摇头:“应该不会,我没感觉到哪里不舒服啊?”

阮经轩一把执起她的手,不容她拒绝,为她把脉。

他紧锁眉心,叹了一口气道:“皇后娘娘你腹中的胎气不正,虽然你感觉不到疼痛和不适,但是在拖几天,定有滑胎之象。”

炎鸿澈见阮经轩一直握着顾妍夕的手腕,他一把打掉了阮经轩的手,对他冷冰冰反驳道:“不许你在这里咒朕的女人!”

阮经轩倒也不恼怒,而是就事论事:“路途太过奔波了,这样对你腹中的孩子百害而无一利,不如我给你开个药方,你现在就赶回皇宫里调养。”

顾妍夕伸出手抚在微微翘起的腹部,却固执的摇摇头:“不可,你们几个还在寻找滟粟毒解药的花药历经磨难,我怎么能独自回皇宫里过着舒坦的生活呢?再说了,我只会更担忧你们,这样对腹中的孩子更不会有益处。”

炎鸿澈知道顾妍夕的性子,一旦她决定的事,就是不可能有回转的余地。

难得他对阮经轩说话的方式温柔了几分,托付道:“皇后和她腹中的孩子这件事,就托付给你了阮神医,若是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和朕说!”

阮经轩颔首道:“微臣遵命!”

马车仍旧奔波在行路之上,顾妍夕依靠在炎鸿澈宽阔的肩头小憩,可是她的心却惴惴不安,往下寻找花药的路一定是很难很艰辛,她一定要找到花药的同时,保全住腹中的骨肉,这是他和澈的爱情结晶,是他们的最爱,他不能有事的,绝对不能。

马车行了一夜,这才到了淄城。

到了淄城后,炎鸿澈找到了一家客栈,他们几个人现在客栈吃过早饭后,休息了半日,这才继续赶路。

在淄城之外的三里之处,有一条如白银巨龙飞泻而下的瀑布,名曰――古天瀑。

这条瀑布足有百米之高,银瀑从顶端飞流而下,如急速飞下的巨龙一样,坠向了几十米深的深潭,溅起了一朵朵巨浪一般的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