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在外面一定要当心!”

“嗯!”

阮经轩匆匆离开了洞穴,而顾妍夕望着他的背影,竟然有些难以理解,他刚才是怎么了?难道望见她又想到他以前的小师妹了吗?

等等,他不是一直都叫她娘娘吗?怎么今日竟然叫她妍夕呢?

算了,他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好了,只要在正式的场合不失礼仪就好。

阮经轩匆忙离开了洞穴,到了雪地之上,一阵秋风冷冽吹来,让他禁不住裹紧了身上的棉衣。

刚才他怕顾妍夕在洞穴中着凉,已经将身上的狐裘披风给她披上了,本来以为雪地上就算再冷也不能将身上的棉衣冻透,没想到这秋风还是很凌厉的,竟然这么快就冻透了他身上的棉衣。

他皱了皱眉头,牙齿咬住了嘴唇,嘶痛一声,伸出手摸向了后腰处,发现有殷红色的鲜血,被冷冽的秋风一吹,此刻他的伤口似乎更疼了。

阮经轩回想起来,刚才在用身体护住顾妍夕时,那只黑熊冲过来,速度极快,已经用手掌上锋利的爪子伤到了他的腰身。

刚才还没有感觉到这么疼痛,可现在却疼的他连牙齿都紧紧咬着,应该是被冷风吹到了,所以才会这样的裂痛难忍吧!

他将腰上的束带揭下,将束带向上提了提,用力的将伤口处用束带箍住,当疼痛感转为了麻木之感,他这才望了一眼夜下的雪林,朝着断崖底部走去。

顾妍夕坐在火堆旁,温热的火将她的身子都烘暖了,在暖意之中她有些乏了,将身上的狐裘披风铺盖到了地上,倒在了狐裘之上,阖上了双眼睡去。

夜晚的风又大又凉,而火堆在没有被人添上干柴,渐渐的火光越来越小,最后成了一个光点,到了最后全部熄灭。

瞬间洞穴之中变得一片黑暗,冷风灌进了洞穴之中,让整个洞穴瞬间冰冷了起来。

顾妍夕蜷缩了一下身子,将身上盖着的粉色棉料的披风向身上拉了拉,可寒冷感还是透过她的肌肤,传到了她全身,让她禁不住睁开了双眸,从地上坐起。

“这么黑?是干柴燃光了吗?这洞穴太冷了,我不能一直都待在这里冻着!”

顾妍夕站起身,摸索着朝着洞穴之外走去,刚到了洞穴,她看到了一个庞大的身影立在洞穴门口。

黑熊?它竟然回来了?

顾妍夕将身子一闪,躲进了洞穴的内壁阴影之中。

黑熊的嗅觉很敏锐,一下就闻出了生人的气息,它嗷嗷的大叫了几声,愤怒地伸出厚重的双掌,拍着地面,像是要将藏起来的人从地上震出来一般。

而顾妍夕敛住了呼吸,在想着如何躲过这只黑熊的攻击。

她伸出手想从腰间将火折子找出,可不巧的是,刚才燃亮干柴时,那已经是最后一根火折子了。

这该怎么办好呢?

顾妍夕抬起手摸到了头上的发簪,这个时候也只有发簪能派上用场了。

她在心里查着数字:一,二,三!

数到三时,顾妍夕从洞**壁向洞穴外一闪,接着将手中的簪子抛出,簪子如同一道流金光线的流星一般,朝着黑熊的额头之上飞去。

簪子的尖端尖锐锋利,直刺黑熊的一只眼睛,黑熊痛的大叫,却迟迟不肯离开洞穴,嘶声大叫了两声,它竟然朝着洞穴之内冲了进来,张开了锋利的牙齿,眼睛在月光下折射出烁光,看的顾妍夕微微一怔。

这只黑熊显然是被惹怒了,现在正处于疯狂的状态。

顾妍夕脑中灵光一闪,将怀中的朱红色长笛拿出,轻启粉润的唇瓣,纤纤手指如蝴蝶一般,在长笛之上翩翩飞舞,一段悠扬的笛曲,飘荡在洞穴之外的雪林之中,而黑熊在听闻到悠扬的笛曲之后,竟然停住了袭击而来的疯狂脚步,与顾妍夕只有一米之隔。

顾妍夕微微眯起眼睛,突然间将长笛的曲风一转,吹起了节奏激烈,声势紧张的一首笛曲,《十面埋伏》,此曲一出,黑熊仅剩的那一只眼睛中幽光一闪,转身间像是逃命一般,从顾妍夕的身前消失。

顾妍夕见黑熊被她吹奏出来的十面埋伏吓跑了,这才将笛音回转成了轻柔的一首曲子,笛曲在空荡荡的雪林之中,悠扬流转,藏着浓浓的哀伤和思念,又像是充满了期盼,希望能找到她这一生最爱的男人。

顾妍夕忍不住吹奏着这样哀伤的笛曲,双眸又沁上了晶莹的泪光,心里满满的都是念着他的名字:澈,你在哪里了?什么时候能来找我?不要在和我捉迷藏,不要让我在孤孤单单的等下去,好吗?

我和宝宝都不能没有你,我们都在等你,所以你一定要快点回到我们的身边好吗?

顾妍夕这颗心在如此凄美的笛曲之中,都要碎了,那满心的伤痕,就像是洒满了盐,痛的她连呼吸都觉得生疼,忍不住在吹奏笛曲的时候有些哽咽的音调。

倏然间,远处传来了笛音,笛音不同于顾妍夕吹奏的笛音轻柔哀婉,多了一些浑厚有力,更栽着满心的思念和浓浓的深爱之情。

顾妍夕听闻到回应而来的笛曲,不由得朦胧的双眼眨了眨,那盈满在眼眶中的泪水夺眶而出,化作一行行清泪划过了她清丽的面庞。

是澈吗?

这笛曲是澈回应而来,吹奏的吗?

顾妍夕忍不住心里燃气了希望的焰火,将笛曲吹奏的更加响亮,而那边附和而来传来的笛曲,也渐渐的放大,似乎比先前更加的浑厚遒劲。

是他,一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