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万确!若是皇上您不相信微臣,大可以将太医院医术高明的太医都请来,亲自为皇后娘娘把脉,确定她到底好了没有。”

顾妍夕醒来后就发现炎鸿澈和阮经轩之间像是一副水火不相容的样子,阮经轩毕竟是她的救命恩人,即便澈在不喜欢他,也不能不感恩他的救命之情?

“皇上,阮神医救了臣妾母子平安,臣妾想将阮神医留在宫中谋个官职,就将他封为太医院的主太医,让其他太医都听从他的吩咐吧。”

“一切都听由皇后你做主!”

顾妍夕就知道炎鸿澈一定是依着她做事,面上带着喜色,转眸间对阮经轩谢礼:“本宫谢过阮太医!”

“太后娘娘何须动如此大礼,快快轻起!”

阮经轩本来是想扶住顾妍夕的手,让她起身不必感恩行礼,可不小心竟然将她的衣袖拉了下去,让顾妍夕露出了左边袖口下的纤白小手。

阮经轩子顾妍夕的手腕间望见有一颗米粒大小的红色梅花瓣印记,在仔细看去时,那红色的梅花瓣消失不见了。

他唇角悄悄扬起,而这时炎鸿澈气匆匆的走近他们,伸出大手将顾妍夕手腕下的衣袖拉了上来,遮住了她如藕一般的纤臂。

“阮太医真是高兴过头了,竟然会这样不知分寸!”

顾妍夕见炎鸿澈又要不给阮经轩好脸色看了,忙转移话题:“澈,既然我们母子都逢凶化吉了,现在是不是要为老太妃主持公道了?”

炎鸿澈担忧道:“你身体刚恢复,如今很虚弱,况且谁能料到凶手是不是在老太妃的身体其他地方动了手脚,一旦在令你染毒了,岂不是……”

“皇上且莫担心臣妾,不是还有阮太医在吗?他可是医仙,有什么毒能难得了他?”

顾妍夕说完这句话后,回眸看了一眼阮经轩,却见阮经轩垂眸不知在想什么。

顾妍夕伸出手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问道:“阮神医这是怎么了?”

阮经轩淡然一笑:“没事,刚才是微臣走神了,老太妃在哪里?听说皇后娘娘是破案高手,微臣今日一定能大开眼界了!”

“阮太医你今天一定会大开眼界的!”顾妍夕粉唇抿起,一双眸乌黑幽深,倏然间她从床榻上走下,绕过了屏风,抬起手指着跪在地上的一个宫人。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给本宫下毒!”

跪在大殿中的一干宫人都寻着顾妍夕指去的方向望去,却见是跟随老太妃身边最久的心腹于姑姑。

于姑姑见顾妍夕伸出手指指向她,吓得她面色苍白,在地上碰碰的磕了几声响头,将额头都碰的青於了,眼见就要流出了血,她仍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口中一直求饶道。

“皇后娘娘,奴婢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毒害死老太妃,更不敢毒害您啊!求皇后娘娘明查,给奴婢还一公道!”

顾妍夕清冷的望着她:“好,既然你不肯承认,那只有本宫带你去,当着你的面证明谁才是杀死老太妃和毒害本宫的凶手!”

顾妍夕一挥宽大的凤袍袖口,转身朝着老太妃的寝殿走去,到了寝殿的床榻边缘,她止住脚步,望见床缘有一件绣有锦鲤的红色小肚兜,想起这个老太妃生前是做给她腹中孩子衣物,她的心有些针刺般的痛。

“这肚兜上的红色绸布是谁曾经为老太妃准备的?”

跟随而来的于姑姑有些浑身发抖道:“是……奴婢!”

顾妍夕回眸望向了阮经轩,神色黯然道:“阮太医,请你帮本宫验一验,这块肚兜的红色绸布中,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是,皇后娘娘!”

阮经轩走过去,先是看了一眼红色的绸布从外观看来并无大碍,但他并没有用双手去触碰这件肚兜,而是先用鼻子闻了闻这块肚兜上散发饿气味。

这块红色的绸布上有淡淡的清香,像是布料在调染时,加入了一些香料,但这种香料之中有些异样,似乎还混杂了淡淡的血腥味道。

阮经轩从医药箱里拿来了银针,先是将银针用清水湿润,然后刺进了红色肚兜的布料之中,很快这根银针刺进布料部分就发生了变化,银针尖端变成了紫黑色。

“这块肚兜有毒?”

“不错,这块肚兜上的红色绸布,其实是在调染颜色之时,在染色剂中增加了一些有寒毒之物的香料,这些香料气味清淡,不易被发觉,而这种红色的绸布本身就是香料调染,会有淡淡的清香,这种清香与寒毒之物的香料清香混杂,一般人是很难觉察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