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经轩将炎鸿澈身上的铁链打开,炎鸿澈身子一歪差一点跌落在地上,被顾妍夕扶住。

炎鸿澈双脚难以站稳,但这个时候他最想做的事,就是想拥抱顾妍夕和他们的孩子入怀中。

阮经轩见顾妍夕扶着炎鸿澈高大的身子很是吃力,他将炎鸿澈身上的重量都接过,扶在了自己的肩上,而顾妍夕和炎鸿澈则手拉着手,两个人随着阮经轩的步子,一同朝着石阶的尽头走去。

沿着石阶走出了这间密室后,阮经轩找来了銮车,扶着炎鸿澈上了銮车,又扶着顾妍夕也上了銮车,两个人肩并肩坐在了銮车上之后,他才从銮车之上走下,紧随在銮车的身旁。

这个时候,顾妍夕一定有千言万语想与炎鸿澈说,他又怎能看不出顾妍夕的心思?

阮经轩虽然看到顾妍夕和炎鸿澈如此恩爱关切的样子,让他心中发闷,但他们是夫妻,他这个外人又岂能打扰他们二人的时间?

銮车中。

顾妍夕从怀中拿出了帕子,擦拭着炎鸿澈面上的伤口处的血迹。

“澈,痛不痛?”

“不痛!有你在,朕怎么会痛呢?”

炎鸿澈伸出了大手,将顾妍夕握着帕子的手包在了他温热的大手手心。

“你明明可以乘胜攻打进尧国之中,为何见到那封老妖后派人送去的书信,急匆匆的赶回呢?”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只要是关于你的事,朕都会当作最重要的事情对待!攻占尧国和你们母子比起来,远不及你们母子在朕心目中的地位。”

“澈,有你在,我和肚子中的孩子真的觉得很幸福!”

炎鸿澈伸出手将顾妍夕拥在了怀中,虽然炎鸿澈浑身是伤,但是他的心跳却依旧那样的强劲有力,声声真实入了顾妍夕的右耳。

她阖上了双眸,听着炎鸿澈的心跳声,微微含笑竟然睡在了他的怀中。

炎鸿澈望见顾妍夕疲累了,睡在了他的怀中,虽然身上的伤口很痛,但是看着她恬静的睡着,他忍住了身上的痛,伸出纤长的手指,抚着她额头上乌黑的发,眼眸中满是宠溺和温柔之光。

到了凤华宫殿前,銮车停了下来。

炎鸿澈不忍心将顾妍夕唤醒,就让銮车先停在这里,约么过了半个时辰后,顾妍夕才睁开惺忪的双眼,伸出手指揉了揉眼睛。

“澈,我们走多久了,怎么还没有到凤华宫呢?”

“到了,刚刚到!我们一起下銮车吧!”

“好!”

玲珑和月蝶这时候已经候在了銮车外,看到顾妍夕先下了銮车,他们一左一右扶着顾妍夕安全的下了銮车。

而随后阮经轩和宫中的一个太监一起将炎鸿澈扶下了銮车。

顾妍夕和炎鸿澈到了凤华宫的大殿中,顾妍夕让宫人将曹太医和姜太医两位医术高明的太医唤来,为炎鸿澈疗伤。

还好炎鸿澈所患的都是皮外伤,这让顾妍夕的心也安稳了下来。

带曹太医和姜太医为炎鸿澈处理了身上的伤口之后,去陪了草药熬过后,让宫人端来,顾妍夕接过熬好的汤药,亲自服侍炎鸿澈服下。

顾妍夕纤长的手指捏着瓷白的汤勺,搅了一勺热气腾腾的汤药,先是递到她的唇边轻轻的吹了吹,然后递到了炎鸿澈的唇边,让他喝下。

她这样轻柔细腻的动作,让炎鸿澈感觉到心里暖暖的,身上的伤痛也被这种暖暖的感觉所淹没,感受到的只有一种温暖和幸福。

月蝶和玲珑看到顾妍夕如此细心的照顾皇上,两个人相视一眼,将立在寝殿中的宫人都唤了出去。

而阮经轩看到炎鸿澈和顾妍夕如此亲密,不由得眯起眼睛,转身带着一脸淡漠和阴暗离开。

刚才她明明可以让他为炎鸿澈把脉诊治,为何找来的确实曹太医和姜太医?

顾妍夕,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难道只有这个炎国的暴君炎鸿澈吗?

早晚有一天,你会发现,只有我才是你最终应该的选择!

月蝶和玲珑也退离开了寝殿,守在了寝殿之外,看到阮经轩匆匆离开,面色阴沉。

两个人不由得相视一眼,耸了耸肩膀,表示真的不懂了,为何阮太医会用这种愤恨的表情离开。

难道也是和顾妍夕有关系吗?

寝殿之中,闲杂人等都退下了,只留下炎鸿澈和顾妍夕夫妻二人。

顾妍夕服侍炎鸿澈将汤药喝完,端起了桌上先前让玲珑准备的一盘蜜枣,用玉筷子夹了一颗蜜枣,递近到炎鸿澈的唇边。

“来,吃一颗蜜枣,刚才的汤药一定很苦吧?你竟然都没有皱一下眉头,我还真是佩服你竟然能这样吃苦药!”

炎鸿澈张开了口,将蜜枣吃进口中,本就妖孽般俊美的面容之上,荡漾着一抹温柔的笑容。

“汤药虽苦,但只要你在朕的身边陪伴着,朕就感觉不到苦了,口中都是甜蜜的滋味。”

顾妍夕又夹了一颗蜜枣,这一次动作并不轻柔,塞进了他的口中。

“什么时候你变得这样油嘴滑舌了?还竟会说一些好听的话给我听?”

“这哪里是油嘴滑舌了?这叫真心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