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李文卓身旁的女子,突然间松开了手,躲到了他的身后:“文卓,你快救救我,这个女人出手恶毒,我不想和我腹中的孩子出事!”

站在顾淳身旁的女子,清冷一笑:“别在这演戏了,若是你敢让人摸一下你的肚子,一地知道你是假怀孕的!”

站在李文卓身后的女子,指向了顾妍夕,恶狠狠道:“你有胆量,让文卓摸一下你的脸,若是你是真正的顾妍夕,没有仪容的话,怎么会怕别人碰你的脸呢?”

李文卓玛瑙石般的黑亮双眸一烁,看向与墙对立的女子,质问道:“你可否敢让我碰一碰你的脸?”

那女子有些气恼,清冷道:“好!文卓,我真的没想到,你竟然会看不出我是谁!”

说完,那女子朝着李文卓走近两步,李文卓抬起左手就要碰到女子的面庞。而顾淳刚要跟近,突然望见躲在李文卓身后的女子,竟然抬手一推李文卓右臂,而他的右手握着长剑,猛地朝女子的圆腹刺去。

刹那间,顾淳一把将顾妍夕拉到他的身后,背过了身子,将顾妍夕护在了身下。而那刺来的长剑太快,他来不及躲闪已经从他的身后刺入。

李文卓难以相信,保持着手持长剑,刺入顾淳后身的动作,眼睛瞪的滚圆。

而他身后的女子,不知何时从他身后移走,将地上的红衣拾起套在身上,又将肚腹中的棉花掏出抛到了地上。

她飞身到那堵墙面,手心按动了石壁墙面上的机关,密道的石墙再一次打开。

她优雅的转身走出去,朝着他们诡异一笑,接着将密室的石墙再一次合上,留给站在密室中的人,一个神秘的背影。

“二叔……”

顾妍夕从惊恐中醒来,待将顾淳从她身前轻推开,顾淳扬唇笑了笑,唇角流出了艳红色的鲜血。

“妍夕!”

“二叔,你受伤了……”

她略有埋怨的看了一眼李文卓,将他仍旧握着剑柄的右手打开,扶着顾淳朝密室之门的方向走去。

“二叔,你一定要坚持住,我这就带你走出密室,去找太医!”

顾淳高大的身子,很是沉重,差一点将顾妍夕弱小的身子压趴下去,玲珑和月蝶这时赶了过来,她们将顾妍夕扶着顾淳的手臂接过,扶住了鼓出的身子。

李文卓懊恼不已,混恨自己多么的愚蠢,竟然连真假大表姐都未看出,而且还亲手刺伤了顾淳。

他快走走来,本是想从玲珑和月蝶的手中将顾淳接过,扶着他走出密室。

顾妍夕却清冷地凝向他,淡淡道:“文卓,若是二叔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大表姐……我真的不知道,站在墙边的人是那个妖女,大表姐……我不是存心想伤害顾淳的。”

一切的解释,在现在已经是无关紧要了。

顾妍夕走到了刚才那个女子来到石墙处,抬起手扭动了上面的一个优等灯盏,石墙的门打开。

她从密室走出后,站在殿中的一干宫人们都傻了眼。

其中有胆子大的宫人,惊讶道:“刚才皇后娘娘不是从密室中走出来了吗?而且她说要一个人出彩丽殿,谁都不要跟过来,要我们守在这里,等贤王和李家公子出来?”

“对啊,对啊!怎么现在又有皇后娘娘出来了?难道有真假皇后娘娘?”

顾妍夕清冷地扫了他们一眼,在回眸时,望见玲珑和月蝶吃力的将顾淳从密室之门中扶出。

她对宫人命令道:“来人,快扶着贤王上马车,将他送去太医院……一定要快!”

这些宫人们见到贤王的身后刺着一柄长剑,口中流着鲜血,双眼微垂,显然伤的很重。

他们从疑惑中清醒过来,来了几个精壮的侍卫从玲珑和月蝶的手中将顾淳接走,并且扶着顾淳走出了彩丽殿,上了马车。

顾妍夕紧随在其后,跟随着顾淳上了马车,在马车上陪同照顾着顾淳。

马车很快到达了太医院,正巧阮经轩在太医院为顾妍夕熬制调理胎气的汤药。

当他望见顾妍夕行色匆匆,扶着身受重伤的顾淳走来时,他的双眸微微垂下,紫眸中暗波涌动着。

她竟然会担心他的死活?

为什么她重来都没有担心过他?

他的双拳在长袖之中紧紧握住,在抬眸时,对上顾妍夕紧急之色的眸光时,已经换上了一抹担忧和温柔。

“皇后娘娘为何来此处?贤王……他是怎么了?受伤这样严重?”

……

炎国皇宫发生了这等事,而身在尧国之境,与尧国士兵正在交战的炎鸿澈,再一次打了胜仗,将尧国的五个主要城池攻下,很快就要打到了尧国的主城,也就是尧国的皇宫所在之地。

在军营帐篷中的炎鸿澈,与寐生等几名大将商讨作战计划之后,待这些大将离开他的帐子,他将寐生唤来。

“寐生,这几日可否有炎国皇宫里,皇后传来的消息?”

寐生摇头道:“回禀皇上,皇后娘娘已经有五日没传来任何消息了,不过皇上你且放心,有穆宗佩左相在,皇后娘娘在朝中是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