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想耍赖皮,忘记了?”

顾妍夕白了他一眼:“你还真是记性不好,要不要我帮你记起来,你那天是怎么将我和我肚子中的孩子扔下的?”

顾妍夕说完,小手从他的大手中抽出,抬起来要捏住他的耳朵。

“好了,我的好夫人,是我不好,你原谅我吧!”

他又抬起手,将顾妍夕的小手抱在了温热的手心之中。

顾妍夕感受着被他包在手心中的温暖,还有他温热的怀抱,她轻轻阖上双眸,感受着属于她的这一切,不想下一刻与他离开。

这一刻,突然沉默了下来,因为他们在静静的感觉有彼此的温度之后,总是要彼此离开。

良久,顾妍夕睁开了双眸,轻声道:“澈,你该走了!”

“不,我还想留在这里,看着你,还有我们的孩子!”

他温热的大手,安抚在她翘起的圆圆肚子之上,朱唇轻启,像是对他最疼爱的人,说着悄悄话。

“孩子,你的母后是我这辈子最心爱的女人,你快点从你母后肚子中生出来吧,不要折磨你的母亲了。”

顾妍夕轻笑道:“好了,哪有你这样同孩子说话的?”

炎鸿澈难得温柔,声音低沉嘶哑,却很魅惑:“孩子,你也是父皇最疼爱的一个,所以你一定要平安出生,好让你的母后和父皇好好来疼爱你!我们三个人一生一世都会在一起。”

顾妍夕深深吸一口气,将面颊贴在了他宽阔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闻的见他身上淡淡的芳草清香,这一刻,有他、有宝宝,还有她,多么的温暖。

阳光从敞开的木窗倾斜到了床榻之上,耀在了顾妍夕的双眸中,有些刺眼。

炎鸿澈伸出大手,遮挡在顾妍夕的眼前,为她挡住了强烈的光线。

“澈,你该走了!”

“我还想多留这里一会儿!”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和孩子,而现在我和肚子中的孩子都不会有事了,所以你不必担心!可是炎国与尧国之间的战争正所为千钧一发之时,你还是以国业为重,待到战争了尧国,你在归来……那时,我和孩子都会等着你。”

炎鸿澈眉心微微一拧,想起炎国和尧国的战役,在刀刃之间就能定出胜负。

他眸中暗芒扫过,这一次与尧国的战役,必胜无疑!

“好!我这就走!不过妍夕,你要相信我,我一定会全胜而归!”

“我和孩子都会等你!”

炎鸿澈在顾妍夕的额头上落下了羽吻,继而他从床榻上起身,将悬挂在床头的衣物穿上,在回眸看到顾妍夕时,她从床榻上起身,披了件外赏,手中举着白玉梳子,温婉笑道:“澈,让我给你梳理发鬓吧!”

“好!”

顾妍夕拿着梳子,轻柔的为他梳着发鬓上的青丝,每一下都是带着她的爱,在他的发鬓上,落下了长长的思念。

“好了!”

妍夕刚要收回梳子,却被炎鸿澈的大手抬起,抱在了手心。

“妍夕,你一定要等我回来!”

“好,我答应你!”

炎鸿澈在她的手背上轻轻一吻,在起身时,将顾妍夕轻轻拥之入怀。

片刻后,他将顾妍夕轻推开身子,含情脉脉道:“保重!”

说完,他转身疾步走出了寝殿。

顾妍夕紧随他的脚步,跟随着他走到了门旁,望着他远去高大的背影,朝着他缓缓的挥手。

“澈,我和孩子,都会等着你回来!”

顾妍夕送走了炎鸿澈以后,回到寝殿中,坐在梳妆台前让月蝶和玲珑服侍着她梳妆。

顾妍夕看了一眼月蝶包扎起的手背,心疼道:“月蝶,你的手背怎么了?”

月蝶摇头,轻笑:“不碍事的,不过是摔伤了而已!”

“你也不要当作小事,等一会儿让曹太医来为你亲自瞧瞧!”

“不必麻烦了!”月蝶有些不好意思。

顾妍夕淡淡看了她一眼:“都是姐妹,何必这样拘束?”

玲珑朝着月蝶挤轱挤轱眼睛,示意她不要在和顾妍夕这样倔强的人反驳了。

她岔开话题道:“大小姐,早上时阮太医将你的养胎药端来了,没有交代什么话,然后就离开了。”

“昨夜,我本来是让人到太医院将阮经轩唤来的,可唤来的却是曹太医,阮太医没有来凤华宫给皇上医治,实在是可疑!那碗养胎药暂时不喝了,我现在身体也好多了!”

顾妍夕对阮经轩已经起了疑心,她微微蹙眉,想到了些什么,对玲珑问道:“母亲那里,可曾有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