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怀中拿出了一只朱红色的笛子,笛子上的图案在蜡烛的光亮中,发出了耀烁的光芒。

一只展翅翱翔在云间的凤凰,凤凰浑身金灿,眼睛是一颗细小的红宝石做成,在蜡烛的光亮中发出了妖艳的光芒。

“这笛子是……”

“好像不是普通的笛子,像是独舞九天魔笛?”

当两个人意识到了这只朱红色笛子的不同时,顾妍夕已经将笛子放在唇边,吹奏起笛音。

笛子在她的吹奏下,变得铿锵有力,不过是一段很短的曲子,就从笛子中传出了难以想象的威力,将两个黑衣人脖颈上划出两道又深又长的血口,连呼叫的机会都没有,倒在了血泊之中身亡。

顾妍夕将这只笛子收起,她在四年前就已经将好多的事情都忘记了,就好比这支笛子,明明在身上,她却不知道是谁送的,或者一直都是她自己的,更不知道这支笛子的威力。

直到一年前,小天在河边玩耍,突然被一条大蛇将小天缠住,并且长大了口要咬住小天的脖子,顾妍夕想起身上有一支笛子,可以用笛音将蛇赶走。

因为与小天相距太远,要快跑过去救他,已经来不及了,只好想出了这个办法一试。

本来她只想吹一段曲子,没想到这支笛子竟然有一种特殊的力量,将那条大蛇活生生撕裂成了数段。

还好救出了小天,他平安无事,但这也是她认识到了这支笛子有着不用于其它笛子的威力。

“小天,闭上眼睛,娘亲带你走!”

顾妍夕抱起小天,小天乖乖的闭着眼睛,两个人冲出了屋子。

待到了院子中时,顾妍夕停住了脚步,却发现院子内已经躺着横七竖八的黑衣人尸体。

“小天,先不要睁开眼睛,乖啊!一会儿就好了!”

“哦!”

小天越来越好奇了,为什么娘亲不让他睁开眼睛,都到了外面了,应该没有危险了吧?

他瞧瞧的睁开大眼睛,借着月光的苍白,望见了地上横七竖八躺着黑衣人的尸体,到处都是鲜血,每个人死的面目狰狞,是在可怖。

“哇!好吓人啊!娘亲,好可怕啊!”

小天哭喊了起来,这让顾妍夕感觉到很心疼。

他这么小,就要看到一些他这个年纪不应该看到的事,这让她这个娘亲,真的感觉自己没有保护好他。

顾妍夕伸出手,抚了抚儿子的后脑勺,安慰他:“别怕,有娘亲在啊!别怕!小天最乖了,闭上眼睛就看不到了……乖,娘亲今晚带你离开这里!”

小天满面的泪痕,哭的好可怜,他哽咽道:“好的,娘亲!”

顾妍夕抱着小天要离开满是血腥味道蔓延在空气中的宅院,云啸天拦在了她的面前,轻叹一声:“妍夕,对不起,都是我不好,险些让你和孩子受伤!”

顾妍夕清冷的看着他,唇角扯动了下:“你说这句对不起还有用吗?若是我的儿子出了事,你一句道歉的话就能抵消吗?小天还这么小,他只有四岁,可他却要看到你们这些残忍的杀谬,你们四岁的时候有经历这些吗?你让一个四岁的孩子,这么幼小的心灵被惊吓了,该怎么去弥补?”

云啸天望见小天满面泪痕,紧紧闭上眼睛,不敢去看院子里的尸体,哭的很是可怜,他垂下双眸,歉意道:“对不起,我没想到我的到来,竟然会给你们母子带来这样的危险,会吓到了小天!”

“够了,我以后都不想再见到你!”

顾妍夕抱着小天径直朝着院外走去,阮经轩咬了咬牙,对云啸天毫不客气道:“将这些尸体收拾干净,然后离开这间宅子,我不希望妍夕母子在回到这间宅子时,你还在这里!”

他愤怒的说完这些话,转身追赶离开院子的妍夕母子。

云啸天苦涩一笑,望着她清瘦的身影消失在院子外,他多么悔恨自己,为什么要突然间出现,打扰了他们母子平静的生活。

不过,有件事他必须要做,至少他在离开后,问心无愧。

云啸天暗自握紧了拳头,蓝眸中神色犹如波涛汹涌。

阮经轩驾着马车,送顾妍夕母子来到了医馆,打开了医馆的大门,顾妍夕抱着小天下了马车,走进了医馆。

文莱医馆在阮经轩看诊的那间屋子内,有一个上了帘子遮掩的小屋子,这间屋子专门为他们看病累了,休息所用。

屋子并不大,没有过多的摆设,有的只有一张木床。

顾妍夕将小天放在了木床上,然后取来了一盆清水,为小天擦了擦哭花的小脸,躺在了他的身侧,哄着他入睡。

见小天入睡后,眼珠子在眼帘下转来转去,看起来睡的很不安稳,她轻叹一声,看向了一直站在床侧的阮经轩。

“经轩,你看着他,我想到大厅里坐一会儿!”

阮经轩知道她一定是心疼自己的儿子,现在有心绪不宁,想要平复和冷静一下心情,于是他就没有劝她留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