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检查了一下木桌上的烛火和灯盏,发现上面没有什么玄机,接而她检查了一下木桌,用力推了推,这才发现木桌原来和石地是连一体的,她蹲下身仔细一瞧,木桌的四只脚都深陷在石地之内,难怪木桌不容易挪动。

将四只脚都深陷进石地内,未免有些太奇怪了?

顾妍夕望了一眼与木桌并不远的石墙,发现石墙上一个毛笔绘出的图案,是一个黑色的芍药,而芍药的中央有一个浅浅的黑洞,若是不仔细去看,的确很难看到竟然在芍药图案中暗藏了什么秘密。

顾妍夕走过去,警惕的看了下石墙上的芍药图案,发现并没有被人下毒,或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于是她伸出手指按进芍药中央圆圆的黑洞之内。

奇怪的现象发生了,木桌连同木桌下的石地开始移动,顾妍夕和炎鸿澈都退到了一边,怕石地移动之后会从中射出暗器伤到他们。

当木桌连同石地移开之后,从洞内的石壁之上散发出幽若的光芒,顾妍夕俯身望去,一眼就认出这就是暗室,小天应该被藏在其中不假。

“我先下去探探!”

“多加小心!”

顾妍夕与炎鸿澈简短的对话之后,顾妍夕纵身跃进了洞内。

炎鸿澈则手持紫霞碧玉剑将剩余的黑衣人一一杀灭,尽管他们的攻势很猛,但他的武功高深,又有宝剑在手,让这些黑衣都惨烈的死在了他的剑下。

顾妍夕跃进了石洞之内,借着洞壁上的长明灯,顾妍夕感觉到周身冰冷,发现她身处冰窖之中。

冰窖?

一想到这里,顾妍夕似乎想起了一个画面。

那时她初来炎国,顾丞相对她很冷漠,明明是嫡女身份却连个庶妹都不如。

有一次她被庶妹联手陷害,顾丞相不问清缘由,不相信顾妍夕是清白的,将她家罚命人拖进了冰窖之中。

冰窖,多么阴寒的地方。

顾妍夕犹记得她在冰窖里冻上了两个时辰,几乎身上都要冻僵了,马上就要连心跳都要冻住了,却在这个时候来了一个男子,将她从冰窖之中解救而出。

她很感激这个男子,可是……为什么她就是记不住他的名字,连他的面容都忘记了?

顾妍夕将被周围刺骨的冷气袭身,这才想起她正至于冰窖之中,连她都不能受得住冰窖的寒冷,要是小天被拖到了冰窖中困住,那岂不是早就冻僵了身体?

她蹙起眉头,借着石壁上的灯光在冰窖中搜索小天的身影。

当她望见足有十米之远的冰窖一角,一个蓝色的身影蜷缩在一起,背对着顾妍夕时。

顾妍夕的心一紧,内心不安,边唤着边在冰地上朝着那抹蓝色的身影快步移动过去。

“小天,娘亲来了,小天……”

地上的蓝色身影听到了顾妍夕的招唤,轻微的动了动蜷缩的身体,顾妍夕不由得内心带着喜色,脚步更加快了几分。

待顾妍夕接近那抹蓝色的背影,她蹲下身子,将蓝色的身影拥在自己的怀中。

“小天,娘亲来了,娘亲这就带你离开!”

突然,借着石壁上幽暗的光线,顾妍夕发现她怀中的人儿虽然身形很小,却有着一张陌生而又成熟的面容。

矮人?

是他装扮成了小天的样子骗她?

待顾妍夕反应了过来时,她怀中之人竟然将藏在袖中的匕首抽出,刺向了顾妍夕的心口。

顾妍夕来不及躲闪,那只匕首眼见就要刺进了她的心窝,而这时身前一道紫色的剑光,那人的右手连同手中的匕首一起被这道紫气斩断。

顾妍夕却在这时止住了炎鸿澈要对这个矮人致命的一剑。

“先等等!”

顾妍夕边说,边将痛叫的怀中矮人从怀中抛出,然后她双手利落的将矮人的手臂扳到身后。

“放开我,痛死了!”

蓝衣矮人因为右手被炎鸿澈劈来的紫色剑气斩断,痛的喊叫了两声。

顾妍夕将他本就丢失右手的伤口处,用力的用手指挖进去,痛的蓝衣矮人大声惨叫了两声。

“若是你不告诉我小天的下落,我就会让你在这里活活痛死。”

蓝衣矮人受不住这种皮肉撕裂一般的疼痛,他的牙齿都将下唇咬破,鲜血从唇瓣滑了下来。

“我说,我说,你快放开我!”

“先说……”

“好好,我说……你的儿子没有死,他被魏国公主带走了!”

顾妍夕一听,黑眸幽亮,牙齿在空中紧紧摩擦了下:“你说的魏国公主,可是炫丽公主?”

“是她,是她让我们将小天挟持带走,是她让我假扮成小天的模样来害你,求你放开我吧,饶了我一条命!”

“不可能,你刚才还不是想杀我吗?我不会给你逃生的机会!”

“你反悔了?“

顾妍夕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在迅速松开她扳过他手臂的双手时,从腰间抽出匕首,又狠又绝刺进他的胸口。

拔出匕首之后,蓝衣矮人的胸口迸射出的鲜血,溅染了冰面一片旖旎红光。

她一脚将蓝衣矮人窒息的身体踢开,转身朝着冰窖的出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