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二字还未说出口,炎鸿澈冷冷打断了她的话:“若是魏国公主你还不知悔改,朕也不想重罚你,就请你明日离开炎国!”

“可是皇上……”

炎鸿澈不悦的皱起眉头:“寐生,将魏国公主现在就送出炎国皇宫!”

魏国使臣有过与炎国皇上接触,知道他嗜血冰冷,一旦惹怒了他,都不会有好的下场,就算是魏帝,也一样不敢与他正面交锋。

魏国公主炫心茹太不识抬举了,本来这件事可以顺水推舟的,她偏偏惹怒了炎国皇后,炎国皇后是什么人?是炎国皇上最重要的一个人,她惹怒了她,等于将自己推进火坑自焚。

“皇上,微臣肯请皇上恕罪,公主殿下有些口无遮拦,但是本性无恶意,还请您高抬贵手!”

炎鸿澈轻哼一声:“那就要看朕的皇后是不是肯放过她了!”

顾妍夕看了一眼梨花带雨的炫心茹,淡淡一笑:“魏国公主既然是贵客,皇上请您不要生怒了,就给魏国公主一个机会,让她在炎国皇宫多住些时日再走!”

炎鸿澈没想到顾妍夕会同意将魏国公主留在皇宫中,他有些不解,但看到顾妍夕朝他眨眼睛,他知道她一定又有什么计谋,想算在魏国公主的头上。

炎鸿澈轻咳一声:“好,既然皇后都开口为魏国公主求情了,那么朕就饶了她一次!魏使臣朕也按照你的央求来见公主了,剩下的事,我们就去正殿再议。”

他冷冷瞪了炫心茹一眼,一甩衣袖,在一干人的簇拥下离开了大殿。

炫心茹见炎鸿澈离开了大殿,殿中只有顾妍夕还有她的儿子,她也不必演戏,从地上爬起,趾高气昂道:“皇后娘娘,既然您替本公主求情了,让本公主留在了炎国皇宫,本公主一定会好好珍惜这次机会,如你所愿……也许,一辈子都会留在魏国皇宫。”

顾妍夕牵着小天的小手,母子二人朝着她唏嘘了一声:“切!”

也不看炫心茹一张脸都要气的发紫了,母子二人大摇大摆,也不顾什么优雅的形象,离开了大殿。

母子二人离开大殿,在殿门口相视一眼,交头接耳片刻。

“母后,你和儿臣想到了一起……”

“不愧是我的好儿子,我们竟然想到一块了……” 天色渐晚,春末的夜风带着几分凉意。

坐在铜花镜前的女子起身,将窗子关上,复有坐到了铜花镜前,用厚厚的脂粉将面上的那抹红印,深深的遮掩住。

“公主殿下,您已经很美了,就不要用太多脂粉铺盖了。”

炫心茹扬起唇角,冷哼出声:“怎么?是怕浪费了脂粉呢?还是觉得本公主就算用再多的脂粉,也比不过炎国皇后那个贱人好看呢?”

她的贴身婢女玉清一听,双膝跪在地上,垂下小脸求饶。

“公主殿下,都怪奴婢多嘴,奴婢是想说公主殿下就算不施脂粉也一样很美……求公主殿下不要生奴婢的气了!”

炫心茹听见玉清在夸她比炎国皇后顾妍夕还美,心里有几分得意:“好了,起身吧,帮本公主梳理长发。”

“是!”

玉清从地上爬起,将双手在清水中静一静,然后用帕子擦干了双手,这才接过炫心茹梳理长发的玉梳子,为她梳理长发。

“公主殿下,是想梳什么样式的发髻呢?”

炫心茹轻笑一声:“还记得炎国皇后那个贱人梳的发髻吗?就梳成她那样的发髻好了。”

玉清的双手一抖,差一点拔痛了炫心茹的长发,炫心茹眉心微皱,冷冷问道:“怎么了?难道本公主梳成那样的发髻会比她那个贱人难看吗?”

“公主殿下,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奴婢不知道,公主殿下为什么要梳成那样的发髻。”

“为什么要梳成那样的发髻?等一下你就会知道了。”

炫心茹望着铜花镜中美艳的容貌,不由得弯起唇角,阴冷的寒意从她的笑容中散发而出,让站在她身后正在为她梳理长发的玉清,不由得胆战心寒起来。

已近深夜,炎鸿澈同往常一样,先批阅折子,快到子时再去凤华宫去见熟睡中的母子。

寐生端来了醒神汤,轻轻放在了炎鸿澈的手边玉案之上。

“皇上,趁热喝了这碗醒神汤吧!”

炎鸿澈抬起手,轻轻嗯了一声,接而批阅着手边的折子,将这碗醒神汤的事忘记了脑后。

寐生见这碗醒神汤要凉了,想从他手边轻轻端起,拿到御膳房中热一热在端上来。

炎鸿澈抬起手将这碗醒神汤端起,大口大口的仰面喝尽,将空碗递给了寐生。

“端下去吧!”

“是,皇上!”

寐生端着空碗,转身走出了龙延宫。

而炎鸿澈执起笔,想要继续批阅折子,却发现眼前的事物变得模糊不清,头也有些发热发沉,根本无法安心批折子了。

他将毛笔放在桌案上,双手撑着桌怨站起,望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应该很晚了,去凤华宫去见他们母子也好。

炎鸿澈脚步有些发晃,就像是喝醉酒了一样,控制不了自己的脚步。

待走出了龙延宫,没有看见寐生的身影,他皱起眉头,对跟随在他身边的那些太监冷眉挑起:“你们谁都不要跟着朕,都给朕等在这里,朕要一个人走到凤华宫去!”

在宫里面的这些宫人,又有谁没有见识过炎国皇上的冰冷嗜血一面,他们吓得不敢靠近炎鸿澈,都避到了一旁,不敢在惹怒炎鸿澈半分。

炎鸿澈边晃着身子,边摇着头,一步一步走着歪歪斜斜的路线,朝着凤华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