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坤!”

顾妍夕感觉到他抵在她肩膀上的下巴好重,身子也好重,难道是他睡着了吗?

她又唤了一声:“张坤?你醒一醒?”

她双手握住了张坤的手臂,却望见他的双眸已经紧紧的阖上。

“张坤,你不要再睡了……快醒一醒,不然我真的要生气,不会在理你了,张坤……”

顾妍夕双手摇晃了下醉篱高大的身子,却发现他的身子发僵,很沉重,她已经不能扶住他高大的身子了。

炎鸿澈在醉篱的身后扶稳了他的身子,然后重重叹一口气,不用试探醉篱的鼻息,已经知道他已经死了。

可顾妍夕就像是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一直摇晃着醉篱的身子,想让醉篱醒过来。

炎鸿澈见顾妍夕很是伤心,忍不住大声唤道:“妍夕,醉篱已经死了!”

“他死了?怎么可能,不是没有人能杀的了他吗?他怎么会死呢?”

“那不过是个传说,再或者说他的性命与夜溯的性命是相生相克,也是相连的,一旦夜溯死去了,他若是受了重伤也会身亡……”

顾妍夕不相信炎鸿澈解释的这句话,她咬了咬牙齿,要将醉篱从炎鸿澈的手中拉走,然后将他带到医馆,找个好大夫医治好。

只是,她都不知道,她这是在逃避现实,她什么都懂,只是她不想承认醉篱死去这件事罢了。

炎鸿澈一把拉住了顾妍夕的手,将她拉进了他结实而又温暖的怀中,将下巴抵在了她的头顶,疼惜地安慰道:“妍夕,不要在自欺欺人了好不好?更不要在心痛了!醉篱虽然死了,可是他一定不想你为他难过,为他不能好好生活下去……而你现在不仅仅是一个人,还有我,还有我们的孩子小天,你不能丢下我们,我们一家三口缺你不可,需要幸福的生活……”

顾妍夕感受到他温暖的怀抱,感受到了他的心跳,感受到了他诚挚的爱,她心中的不平静这一刻也渐渐沉稳了下来。

虽然醉篱的死让她伤心难过,但是她相信炎鸿澈说的话,醉篱一定不希望她会因为内疚而不能好好生活下去,因为伤心而放弃了一家三口幸福的生活。

她还有炎鸿澈、还有小天,只有他们三个人缺一不可,才能有一个幸福的生活。

她伸出双臂将炎鸿澈拥紧,这个怀抱才是最温暖、最真实的怀抱了。

她想,她这一辈子都不会轻易的松开她的手,松开这个温暖而又真实的怀抱。

她将她的面容埋在了他的怀中,这一刻热泪忍不住在他的胸口涌流。

假扮成林公公的那名刺客按照他的话,将蔓珠从密室之中救出,蔓珠见到顾妍夕后,激动的热泪盈眶与顾妍夕抱在了一起。

炎鸿澈、顾妍夕和蔓珠三人安全的离开了东雷国的皇宫,而东雷国暂时无主,一时间又闹得沸沸扬扬,争权夺位之争在东雷国激烈的争夺开来。

他们三个人回到了在东雷国城中安排好的那家客栈,将小天从客栈中接走,寐生告诉了炎鸿澈和顾妍夕,说花晓晓刚刚不辞而去。

对于花晓晓的身份,顾妍夕一直都很好奇,但她能感觉到花晓晓并无恶意,这也是她为何将她留在身边的真正原因。

总之,既然她离开了,那么只要她过的好,那么她又何必要担心她呢?

炎鸿澈终于再一次如愿以偿,将顾妍夕和小天母子二人送上了马车,准备接他们回皇宫。

在马车上时,顾妍夕突然干呕了起来,炎鸿澈喜上眉梢,凑近她在她的面颊上轻啄一口,害的小天和蔓珠害羞的别过了面容。

顾妍夕别扭地问他:“你这是做什么?”

“妍夕,你不会不知道吧?李太医已经告诉我了,你怀孕了……可能是龙凤胎呢!”

顾妍夕长大了嘴巴,她怀孕了,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她亲自把脉,这才意识到,她的‘灾难’又来了,怀胎九月啊,多么难熬的一件事啊!

炎鸿澈和小天父子二人却兴奋的很,两个人又是为她捶腿,又是为她揉肩。

顾妍夕实在忍受不住内心的烦躁,河东狮吼一声:“你们都给我走开!”

“娘子,你怀有身孕何必大动肝火啊!这是好事,息怒息怒!”

“娘亲,以后你要小天做什么都好,只要给小天生个弟弟、妹妹,小天就很开心了!”

顾妍夕唇角扯动一下,看到炎鸿澈和小天父子二人露出殷勤的笑容,她不由得心头的火更盛一些:“你们不会怀孕,不会生孩子,怀胎九月啊!这种苦啊,你们知道吗?知道吗?”

炎鸿澈和小天相视一笑,二人点了点头:“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息怒息怒啊!”

回到炎国皇宫之后,炎鸿澈和小天以顾妍夕为中心,听从顾妍夕的差遣,一直陪着顾妍夕过完了最煎熬的九个月。

这种幸福而又折磨的生活过去了,九个月之后等待他们的,会是一种苦尽甘来的真正幸福吗?

直到,顾妍夕真的如炎鸿澈从李太医那里听说,生下了一对龙凤胎。

男宝宝模样像极了小时候的炎鸿澈,女宝宝像极了小时候的顾妍夕。

不但样貌相似,那脾气……也极为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