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合作。”顾珺竹正视着凌烟,再次强调了他的最终目的。

基于充分挖掘、了解凌烟的才干和能力,顾珺竹以无比尊重和信任的态度郑重邀请凌烟成为他的搭档。

“凭什么?”凌烟下巴颏一仰,嘴一撅,颇具挑衅意味。

“凭这个,”顾珺竹陡生笑意,从桌上拿起凌烟刚刚画押的那张纸,举在凌烟的眼前摆了摆:“我是这里的老板。”

言下之意,她已经是他的跟班了,跟班听老板的话天经地义。

“呵、呵、呵,”凌烟学着他笑,又立刻“哼!”了一声,笑脸瞬间拧巴起来了。

种瓜妄想得豆,做梦去吧。

凌烟起身步步贴近顾珺竹,俯下身子,脸对脸停住了。

她虽然不是西施再世,也算得上中上之姿,即便入不了顾珺竹的法眼,也绝不会污染了他的眼球。

一笑生魅,再笑倾城。凌烟勾魂的眼睛有意这样看着顾珺竹。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间的这张脸,既有邻家男孩的明朗无害感,又有男人刚毅成熟的蛊惑诱人的味道。

如果,他们不是以这样的身份相见、相识,如果他们没有经历那些无奈和痛苦的纠缠,她会欣然和他相处。

现在,凌烟在顾珺竹脸前,近近地,像一只柔媚的蛇一样,吐着嘴里的红芯,娇声笑语:“不行!”

“不行么?”顾珺竹没有生气,一双剑目无前例的脉脉含情,用比凌烟更加温柔、更低沉、更有磁性的声音反问了。

内室的氛围骤然变得很奇特、很微妙、很暧昧。一对专注凝视对方的璧人,底版极为俊俏,手段甚为卑劣,用着美人计在极力宣泄着自己的妩媚和妖娆,试图扰乱对方的思路,击垮对方的意志,迷惑对方屈从于自己。

猛然,顾珺竹挺直身躯站了起来,一把抓住凌烟的芊芊细手,粗鲁地了声:“跟我出去。”

他的脸色潮红,喉结蠕动着,眼珠向外放射着炙热的火焰。

凌烟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脸娇羞地低了下去,吓得一句话也不敢,乖乖地任由顾珺竹紧紧拽着她的手腕,亦步亦趋的跟着长腿男人走出了玲珑阁。

半个时辰之后,郊外的一条河边,垂柳青青,波光粼粼,两只相互嬉戏的鸳鸯一前一后游弋在碧水之中。

顾珺竹和凌烟沿着河边漫步前行。

“别生气了,我们尝试着合作一次怎样?”顾珺竹温润如玉的脸侧向凌烟,这个角度的他丰神如玉,无可挑剔。

“不。”凌烟固执如初。

“姓张的男子是给顾家送柴的。合作怎样?”顾珺竹突然加了个没有任何联系的前凑。

凌烟嘴角略略上调,微微的得意闪过脸颊,然后继续着同样的话:“不。”

“他叫张福,受谁指示的我也知道。合作怎样?”顾珺竹继续下着鱼饵。

凌烟拨浪鼓似的摇着头:“不!”

“我最近被一直豹子咬了,记性不好,随时可能忘掉一些东西。”顾珺竹奸诈地。

“我最近人很闲,随时可以回认识一些人。”凌烟嗤嗤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