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然回首,看见了黯然飘烟大大(蚂蚁要逆天)的推荐,只想两句话,发奋努力,对得起他的热心和帮助;真心感谢道友了!--------------------------------------------------------------------------------------------尽管凌烟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里面惨绝人寰的叫喊声还是让她心惊肉跳。

但自己的冷血更让她淡然。

从到大,从没有这么直观、透彻,一针见血地见识过人的两面性。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毛病,不仅顾珺竹、南之秀,自己也有。

隔着门帘,她和他们两人彼此看不见对方的表情,只能听见他们的交谈声。

轻言慢语,间或“呵呵”的笑声,宛如在赴一场饭局或诗会,就连“想起来没?”、“不”这样的讯问,也似天籁一般温和,没有丝毫的狠毒和残忍,反倒像关心朋友一般的脉脉含情。

而她自己,明知里屋炭火通红、皮肤溃烂、血流遍地,并且在满耳充斥着皮鞭、惨叫和笑声的混合交响曲中,居然也能超然地、稳如磐石般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神态自若。

她知道,是自己身为人女的特殊身份,蛊惑支持着她。

否则,以自己的胆怕疼,她早就落荒而逃了;以自己的原则操守,她会斥责顾珺竹和南之秀的不人道了。

可现在,父亲的冤魂在她周围游荡,她觉得理直气壮。

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方,同情别人只能白白地牺牲自己。

她不是圣母,没有圣心。

躯体的疼痛和父亲的死相比根本不值一提,即便现在要了那个人的命,只要能逼问出父亲的死因,她也在所不惜。

甚至,隔着门帘,她在做出推理分析后,也提出一些了细的问题,成为串联整个事件的链条环节。

又坚持了一个多时辰,在南之秀两名手下的轮流伺候下,酷刑胜过了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艰难地撬开了蒙面人的嘴巴。

“啧啧,看看,可惜了的白花花的一身肉了。”南之秀站起来,走到那个蒙面人的身边。

此时,蒙在他头上的黑布还在。

这个屋子里的人,没把他当成是个人物,就像大街上的路人甲乙丙丁,看了也不认识,看了也白看。

他是个人,还不如他是个武器或工具似乎更贴切一些。

“要是旋下来串到竹签上,撒孜然、辣椒面、盐巴什么的,烤烤会不会很香呢?”顾珺竹像一个冬天没有吃到东西的北极熊,饥饿难耐。

两个人轻描淡写的几句话释然了凌烟的心,她无需紧张担忧,有人替她撑腰做主。

同样这几句话,却成功地吓到了蒙面人,就是死他也不想再受皮肉之苦了。

“我招,我招,求你们放过我吧。”蒙面人硬撑着气力,每出一个字好像都带动了皮肉,疼痛难忍。

“你们出去。”南之秀对两个打手命令道。

肃清房间之后,南之秀和顾珺竹重新回到座位上。

蒙面人供认,是“虎头帮”老大派他们去顾家抢东西,又去劫了“锦威镖局”的镖物。

至于“虎头帮”老大是谁,他们根本不知道。两次抢什么,都不知道,第一次只知道搜出凌家全部的地契、房契就行。第二次只知道拿走箱子里的东西就行。

他们,不过是一群受指使的傀儡。

听到这里,凌烟和顾珺竹不约而同想到,在凌家那晚那些东西已经被顾珺竹拿走了。

这又明一个问题,顾珺竹拿走的东西里没有“虎头帮”想要的东西。

顾珺竹心头一颤,那些东西最后一个经手人是父亲。

那晚后花园内父亲和蒙面人的见面,已经如芒在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