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珺非在“聚贤庄”意外的和冯四平遇见了。

“兄弟,难得遇见你。走,我请客。”顾珺非爽快了邀请冯四平到了二楼雅间。

花不了几个钱,落一个人情,不定什么时候就用得着,顾珺非对于人际关系圈的构建,从来不予余力。

两人了两凉四热,两壶老白干,坐在临街的桌子边边喝边聊。

“兄弟,最近忙吗?”顾珺非随口问。“忙个球,只要不打仗就没多少事。但是上面经常有压下来的事,难以应付。”冯四平也有苦衷。

“睁只眼闭只眼就行了嘛,干么那么认真?”顾珺非笑着回答。

生意人和官场上的人就是不一样,后者有时候的死心眼在自己的眼里不可思议。

“靠,你知道我多难么!前几天晚上,有几个人宵禁后还要出城。不让出去吧,人家上头有靠山;让出去吧,如今世道混乱,万一出事是要掉脑袋的。”冯四平酒后话多,平常压抑在心里的话只要一喝酒必定出来。

“冯兄一定要心了。这样人最可气,有靠山了不起啊,是不是老兄,我最讨厌这种人了。”顾珺竹击案附和,他擅长用激将法探听消息。

冯四平是个大老粗,心高气傲,稍微刺激一的话都能让他火冒三丈,口不择言。

而对顾珺非来,多知道一个和上面有关系的人,自己日后可能就会多条路。

“妈的,不就是个卖古董的么!”冯四平一脸的瞧不起:“对了,顾兄你认识吧,叫南之秀的那个东北汉子,就是他,毛孩子一个,就使唤起爷我来了,奶奶的!”

南之秀?顾珺非马上就想起来了。

自己在“玲珑阁”吃了闭门羹后,曾经让季安找那里的伙计打听了最近发生的事情。

南之秀,不声不响凭空冒出来的一个主顾,虽然并没有给“玲珑阁”带来什么收益,但能和凌烟混在一起就值得警惕。

顾珺非暗暗记下来,这些都是可以利用的东西。

慢着,前几天?顾珺非想起一件事情:“冯兄,你还记得是哪天么?”

四天前的那个晚上,父亲在大厅和一家人宣布,二儿子顾珺竹经营“玲珑阁”马上满一个月了,他要检验一下成果怎样,命令顾八请顾珺竹来大厅,结果人一个晚上没有回家。

这个时间和南之秀出城的时间怎么会那么接近,是不是一天?这之间有没有什么因果关联呢?

“我想想,好像是四天前,那天我打麻将输了几两银子,记得特别清。”冯四平想起来还生气,最近的手气不是一般的背,从那天起他就没有赢过。

顾珺非的惊讶程度更不一般,如果这两个人凑在一起,事情可能会变得更加复杂。

这几天,他相继接到来自各方面的线报,都是不好的消息。

“玲珑阁”的两个老伙计都被换掉,自己的消息来源彻底被切断了。

掌管的几家店铺相继出现了赝品,亏损不。

彻查凌烟家的线索突然中断,但杀害凌浩楠的真凶居然投案自首了,并且不知原因。

这些都让他有了不好的预感,自己仿佛被套进了一个大套子里,可以在里面自由活动,却走不出去,更看不见外面的路,犹如画地为牢一般。

他的眼前一片黑暗,找不到对手隐藏在哪里。

不行,他必须采取对策了,不除掉顾珺竹,他和母亲心里的结永远解不开。

从“聚贤庄”回家后,顾珺非直接去了父亲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