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查?”凌烟沉默了一会,别有所指的问。

她的意思顾珺竹明白,这件事前半程查出的是害凌家的人,后半程查出的就是和顾家相关的人。

所以,凌烟近来不再催促了。

“拖得太久了,久到我开始厌烦了。”顾珺竹平淡的回答。

厌烦的又何止他,凌烟也是。

两个人不管是因为个人的事,还是两家的事,一直围绕原地打转转,转的颓废了、淡薄了、无味了。

凌烟看着顾珺竹:“怎么又想起这件事了?”

她有些意外,又有了负担,而且负担过多了意外。

欠一个人的人情,总要用什么去还,偏偏自己一无所有。

凌烟有了些许的自卑。

“傻丫头,不许胡乱想。”顾珺竹像她肚子里的蛔虫,古努古努的总是跟她一个节拍。

凌烟抬头不好意思的笑了。

她看见了顾珺竹乘坐的软轿,和里面接近奢华的摆设。

有钱人有任意享受的资本,就像她喜欢的spa、咖啡屋等等。

穿越时空的不同背景,映射出她眼里多彩的梦幻光泽。

不对,自己有资本,可以媲美很多人的资本,她开始被自己从骨子里冒出来的想法震撼了。

她有智慧,超出这个落后时代的全方位的思维,不能全部是精华,但她博览群书,天文地理都知道那么一。

她有能力,高于这个落后时代的各种基本技巧,明里的暗里的,黑的白的,魔术、电影电视和网络里的,会搬会抄会偷,拿来就用,还没人告她侵权。

她还有抗力,强于这个时代任何女性甚至众多男性的心理承受力,和堪比城墙厚的脸皮。

为女如此,她还有什么怕的呢?

实在不行,她背下来三十六计也够用一阵子了。

想通了这个道理,一切难题都迎刃而解了。

“行,你帮我抓到杀害父亲的凶手,我帮你搞定顾家继承权。”凌烟索性挑破其中的厉害关系,她不想欠顾珺竹任何东西,尤其是感情。

“丫头,那些事需要你来搞定么?”顾珺竹暖洋洋的双眼中带着淡淡的,不容易被察觉的忧虑。

他读懂了凌烟内心的感受。

他们之间即使是若即若离的关系也有了缝隙。

她用尽办法慢慢退出自己的生活,抹掉她的身上残存着的自己的气息,以一个没有任何牵连的人的姿态,平行和他交往。

凌烟可有可无的笑了一下。

这些总比他家的掠夺、他父亲的狠毒、他的欺骗要好得多。

她对于他,隐藏于内心的心结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不留任何痕迹全部遗忘的。

即便对他也有感恩的心。

“都查到什么了?”凌烟及时转换了容易招致两人不悦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