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古代有古代的好处,三妻四妾的常规保证了丁芊儿和冯岚可以同时存在。这对于丁芊儿来,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凌烟不知不觉中渐渐放松了心中的警觉。这种仿佛闺蜜的聊天,相同的经历和遭遇,如果个性再能相投的话。以后成为朋友也不定。

她心中暗暗告诫自己。不要着急,一一来,用温情打动丁芊儿的心扉,慢慢套出她藏在心底的真话,才能彻底解开存在于“状元红”的秘密,了解丁芊儿刚才害怕的秘密。

“你选择孙松月么?那冯当家的愿意么?”凌烟心翼翼地提醒着。

“她不愿意又怎样?只要孙松月愿意就行。”丁芊儿略带得意之色,好像心中已经有了底气。

“冯当家的可是当家人,孙松月只是一家烧饼铺的老板。他敢不听冯当家的么?”凌烟佯作不知,开始暗中试探了。

“妹妹。这话我只告诉了你,你千万别出去,孙松月何止一家烧饼铺的老板那么简单,他可是虎头帮的帮主呢。”丁芊儿面带喜色,傲气十足的反驳了一句。

”什么?虎头帮?”凌烟故作惊讶状捂住了嘴巴,瞪大的双眼一动不动呆住了。

“当然,为什么水性杨花的冯岚会喜欢上他?”丁芊儿从心底里瞧不起自己的情敌。

“那你呢?你不也是如此么?如果孙松月一无所有,你怕是也不会喜欢上他吧?凌烟暗想,她最看不起的就是女人为难女人,可女人偏偏最喜欢这样。

“你呢?如果顾珺竹喜欢上另外一个女人,你会不会生气?”丁芊儿反问。

“应该会气一阵子吧,然后,如果他真的不再爱我了,我会主动不要他,然后找一个爱我的男人。”这种相法很正常,现在的女人有几个会吊死在一棵树上。

“你,能做到这么大度?”丁芊儿惊诧的看着她,像看一个怪物般。

凌烟笑笑,两个时代的人,两种截然相反的思维和理念,根本无法解释和沟通。

不如打个比喻好了。

“我喜欢过一个人,”凌烟的是她后世的事情,两个人相识于大学二年级,在纯情中度过了无忧无虑的三年,然后一碰即碎。

“然后他遇见了一个更好的人,”凌烟起来也是满眼都是泪,那个女孩子是个房地产老板的独生女。

然后,男孩随风逝去,就再也没有然后了。

“你呢?”丁芊儿追问。

“我啊,”凌烟完这句话,发现自己的思维先凌乱了,她把后世和前生弄混了。

继续蒙下去吧。

“后来我就找了顾珺竹。”凌烟明白这样的下场会是什么。

丁芊儿撇撇嘴,鄙视加嘲笑。

凌府千金又怎样?还不如她,已经被抛弃两次了。

即便凌烟在大方,这种样子的讥笑还是在她心里扎进了一根刺,让她感觉不舒服。

不对,凌烟摇摇头,自己晕了,现在怎么被丁芊儿反问起来了,局面不能别动啊!

她咂咂嘴,一面流露出自己的懦弱,一面撒娇似地摇着丁芊儿的胳膊问:“姐姐不许笑话我,也不许往外,好丢人啊!”

还有,她觉得丁芊儿就是一棵藤蔓,孙松月是棵大树,自己没必要拆散人家藤树的因缘,反正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么。

“那我叫你一声孙嫂嫂可好?”凌烟调皮地问。

“你觉得我会一心一意跟他?”丁芊儿脸色猛地一变,眼里尽是怨恨。

“你们?”凌烟有了想揍她的冲动。她就不能一次把话清楚么?

“就是他们一起打得我,还我要是在这这样就弄死我!”丁芊儿语音微颤。

这就是死的感觉了。

绕了一大圈子,凌烟终于弄明白了,丁芊儿是被欺凌者。

这样就有机会了。

“忍忍吧,姐姐,咱们女人家不是还要依靠他过日子么?”凌烟声。

“你还害怕?你家大业大的,有官府撑腰,不像我,家里只有我一个,没人管没人顾的。”丁芊儿自怨自艾的,泪珠成串往下掉。

“姐姐啊,家大业大有屁用!官府撑腰有屁用?凌家的倒台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我如今怕极了。只想夹着尾巴做人。”凌烟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她很想劝劝丁芊儿,钱又多少算是多,只要差不多就行了。

“我跟你不一样,我从看尽别人的白眼,只要有一线的机会,我就要翻盘。只要有人肯给我撑腰,我就敢把虎头帮的底揭出来。”丁芊儿气鼓鼓地。

揭底?凌烟心里一动。

“姐姐,你现在过得挺好的,放弃吧。”凌烟继续劝阻着。

“不,我这么多年的苦不能白受,更不能便宜了那个贱人。”丁芊儿下定了不碰南墙不回头的决心。

丁芊儿曾经跟孙松月相好,完全有机会和可能接触虎头帮的一些秘密,至少她在孙松月身边的时候,拾着话也能听到一些秘密。

凌烟思虑再三,下了进一步再试探一下的决心。

“对了,烟儿,你喜欢牡丹?”丁芊儿和凌烟的关系在聊了一阵子之后拉近了不少。

她开始主动问凌烟的琐碎事了。

“对啊,丁姐姐也知道我的身世,我家文风甚浓,祖父从就教我画画,画的最多就是牡丹,我对牡丹有着一种特殊的感情。可惜,咱们这么好的地方,一副也没有,所以我前几天才让那群兄弟姐妹们准备了牡丹,也是为了一解心中的相思之苦。”

牡丹在洛邑是个象征,到处都挂着各样的牡丹。以“状元红”的地位和品味,没有很奇怪。

除非,里面有什么古怪的故事,避人耳目。

“妹妹不知,这里原本也有牡丹,后来不知为什么,冯岚下了命令,全部给收起来,一副也不许挂,是不是有古怪啊?”丁芊儿也察觉出有不对劲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