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烟在信中,请求冯岚一件事。

她明确告诉冯岚自己被丁芊儿所害,现在受伤在家。当初顾珺非作为大伯子送给她的见面礼,是大夫人的心爱之物,可能被丁芊儿偷跑了,顾珺非心急如焚,指责凌烟在退婚后必须交回顾家的宝物。她恳求看看丁芊儿的房间里有没有。

大夫人的心爱之物?顾珺非送给凌烟的?

如果找到的话,顾珺非和大夫人会不会就此更有好感呢?

冯岚心里一动,她想要进入顾家的最好机会似乎已经自动送上门来了。

贪婪让她再次成了一条上钩的鱼。

她不知道的是,这是凌烟定下的又一条妙计。

状元红、顾家、段家前后左右已经被顾珺竹和羿景宸的人马死死守住,他们就要利用这段时间差,隔断冯岚、顾珺非、段红磊、孙松月之间的联系,让凌烟再进红楼,查找密室,搜寻证据。

一切的一切,在混乱的形势中,必须通过冯岚,光明正大走进红楼,才有可能隐瞒事情的原委,保证证据不再他们找到前别毁灭。

凌烟笃定的是一个女人对爱情的盲目和狂热。

冯岚如她所愿的头了。

可冯岚也不傻,在头的同时,就派出了贴身的丫头联系顾珺非,对证事实真相。

这个丫头,一出门就被羿景宸的手下连威胁带收买,成了叛徒。两个时辰之后。她乖巧地答复了冯岚:“顾爷,这些都是真的。”

顾爷,姑爷。多美妙的两个词,谐音谐意,听在冯岚的耳朵里,已经成了两人成就好事的最好兆头。

她放心了。

与此同时,凌烟被一台轿抬着,在凌雨的陪同下,一起来到了红楼。

她不仅有了牵制冯岚情感走向的手腕。更有了保全红楼的最大靠山。

靖王爷羿景宸。

双管齐下,不怕冯岚不服、不听话。

当然,靖王爷这块招牌。什么时候用,就看她凌大姐的喜欢了。

表面上,凌烟是来找宝贝的,所以她在和冯岚寒暄客气。并愤怒声讨了丁芊儿的不耻行为之后。就带着凌雨来到了丁芊儿的房间。

这间房,并不太大。

凌氏姐妹进入后,凌烟借口手臂受伤,自己站在一边指挥凌雨干。

凌雨叮叮咣咣当着冯岚的面把所有的抽屉、盒子都翻了个底朝天,甚至连床板、被褥都没有放过。

想当然的,这里面肯定什么也没有。

想当然的,凌雨的袖口里肯定已经事先塞进去了一块珍贵的链子,需要的时候随时可以拿出来。不需要的时候就一直塞下去。

冯岚在一边挺心慌的,她希望找出来。能给顾家一个交代,也给自己一个走进顾家的机会。

她从没希望一进顾家就成为当家主母,以她的身份和地位也不大可能。

但只要给她进门的机会,她就有了翻天的可能,凭姿色,凭手腕,凭狠毒,她能自己谋得一个好的未来。

是以,冯岚一眼不眨地盯着凌雨。

凌雨到底年龄还,心里难免有些紧张,可凌烟胸有成竹,她在等。

等一个人,和一个机会。

“掌柜的,掌柜的,靖王爷来了。”一个丫头的大嗓门在她的人之间先传进了屋子,搞得冯岚心惊肉跳。

这两天到底怎么了?

自己昨天才上的香,求的菩萨。

难道菩萨昨天没在家?没听到她的祈祷?

“靖王爷?”冯岚在屋内重复着丫头的话,一边看着凌烟,一边开始拨弄心里的算盘,随着算盘珠越拨越响、越拨越快,冯岚的娇颜越来越美艳了。

新的猎物恰好出现,或许,如果拿捏好的话,自己的餐盘里又会多了一道美味的佳肴!

那时,顾珺非又算什么呢?

她连跟凌烟打个招呼都来不及,扭身冲出了房门,再也顾不上凌烟姐妹了。

哼,终于来了!”凌烟等的人就是靖王爷。

这是他们来之前已经商量好的。

靖王爷羿景宸如今已经是洛邑县城最红的红人,身上闪耀着钦差大臣、皇帝六子、未婚青年、潇洒帅哥的诸多光环,他走到哪里,堪比天空的彩虹,绚丽斑斓。

正式接受过本地文武官员的拜见之后,他像模像样的召见了当地大的粮商、店铺,直言不讳言明了此行的目的,希望大家都给他提供方便。

一切公事办的差不多之后,他并不急于离开。

“父皇名我筹到所有粮饷,眼看粮食入库后才能离开。”他是这样告诉楚光耀的。

如果真要这样,这位钦差大臣还要在洛邑带上个把月,楚光耀又是惊喜,又是担心。

惊喜的是他有了一个近距离接近皇亲国戚的机会,把握住这次时机,讨好了靖王爷,自己就有了飞黄腾达的机会。

担心的,距离靖王爷离开还有很长时间,如何打发这段光阴,让王爷玩得好,享受的好,心情愉悦,更是让人头大和很累的活。

所以,他慎重的开始翻阅本县的县志,有历史的、有典故的、有人文的、有传的地方,都被他按照轻重缓急一一写在纸上。

其中他又穿插了好吃的、好玩的、好乐的在期间,预备每天去一个地方。

第一个,他献殷勤地向王爷推荐了“状元红”茶楼。

此地,要美人有美人,要歌喉有歌喉,要舞姿有舞姿,重要的是还有凌家的美容美发专场,文化底蕴和声誉远远超过了其他地方。

加之“状元红”又是蕴含着鹏程万里、吉祥如意的好名字。楚光耀想不到比这里更适合的地方了。

他亲自陪着靖王爷光临此地。

一个正在鸡飞狗跳的地方,因为一个王爷的到来而蓬荜生辉。

在所有人都离开丁芊儿的房间后,凌烟和凌雨也在丁芊儿的房间干鸡飞狗跳的事情。

凌雨的眼球恨不得掉在地上。她为姐姐的作为羞愧。

她从接受的教育和她眼中看到的凌烟,其间的差距,她已经无法用词语来形容了,从来不知道凌府的女孩也能是这幅德,比猴子更淘气,比狗熊更野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