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洛惜得意的是,她家姐眼里基本没有大事。

“谁啊,让祖父陪客不就行了吗!”凌烟嘟囔着,不耐烦地向外推着洛惜。

自从凌家重回搬回新修的凌府,过府走动的人慢慢多了起来,昔日的三朋四友脸皮极厚,对他们嫌弃凌家的过去都没有任何羞意,随便找一个借口就妄想上门重修旧好。

凌家的几个宗亲也是这幅德行,每天都会有一两个赖在家里不走,不是蹭顿饭,就是想从凌家搜刮好处。

“到底是谁?”凌烟手拍着床铺,有气无力地又问了一遍。

“是我,丫头!”

难怪洛惜半天不回答她的问话,一听那个熟悉的声音,凌烟厌烦的直叫:“我困,不见不见。”

洛惜虽然见识过姐的豪爽,可从来没有见过她如此干脆的当面拒绝顾珺竹,而且还是像猪一样趴在床上。

一瞬间,凌烟在她心中的形象威猛高大了不止一百倍,她对姐的崇拜超过了神灵!

”你见不见是你的事,我反正来了,也没打算现在就走,只要你不担心自己的名声,我是无所谓了。“顾珺竹一脸的赖像,比凌烟有过之而无不及。

洛惜“啧啧”了两声,她太对不起她家姐了,顾公子原来也是一个没羞没耻的人,枉费她以前暗地里对他的同情。

“顾少爷,请问您到底有什么事?”凌烟大方地前开薄被,在洛惜的惊呼声中便腿下了床。

她穿了一身很保守、捂得密不透风的衣裤,和现代无袖上衣、七分甚至九分的短裤比,已经足够保持一百二十分的从容了。

顾珺竹连忙端起桌子上已经晾好的一杯水,跟在凌烟身后,随时准备递给她。

同时他还不忘给洛惜使了一个眼色,叫那个不懂人情的家伙赶紧的退下。

凌烟随意地把手当成了拢梳,五根手指插进秀发中间,经由额头全部梳向了右侧。

当她梳理好头发的时候,人已经走到了窗户边。

霞光中,身穿红色绸缎衣裤的凌烟侧身依靠着窗台,侧向一方的乌黑光滑的秀发自然垂落,露出另一侧洁白光滑的脖颈和巧可爱的耳垂;一张明显睡得饱饱的、弹指可破的粉嫩肌肤透着诱人的光泽,在眨动的长长的浓密睫毛和含笑樱唇的衬托下,清新俏丽,动人心魄。

顾珺竹一时之间竟然看呆了,端着茶杯的手举到一半就停止不动了。

凌烟“嗤”地笑出了声,自己伸手从顾珺竹的手里接过来茶杯,一饮而尽。

“吧,什么事?”她又靠到了窗台边,面向外尽情呼吸着室外的清新空气和淡淡的花香。

顾珺竹喜欢极了凌烟自然大方的举止,看似出格的一切在她身上就像一支花期正盛的牡丹,显现出的是耀人眼目的高雅感染力。

”我来是想问,你最想干什么?“顾珺竹毫不掩饰心中的狂热。

“周游世界。”凌烟吐口而出。

这是她一辈子的梦想,可惜没有足够的钱,否则,她早就辞掉工作,坐着飞机,享受世界各地的美食和美妙风光了。

“世界?”顾珺竹艰难地重复了一边。

他不敢想象,以自己的阅历和学识,还有他听不懂的话。

“啊,全国,全国,凤汐国,我想玩遍凤汐国的山山水水,走遍凤汐国的每个角落。”凌烟笑着解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