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句话,柴建国没,他多了一个心眼,有意在凌雨刚才喝的参茶中放了适量的蒙汗药,足够这个姑娘睡上一天一夜。

一天一夜,很多事情会发生巨大改变。

从南屯回来后,凌烟和羿景宸马上进入了高度戒备状态,控制疫情的关键时段已经到了,他们不敢置之不理。

城门外的临时大帐中,烛火彻夜不熄。

三三两两的主事郎中和当值的士兵出入不断,传递着各种消息和指令。

分属周边村落的十组郎中个个谨慎微,严格按照凌烟的要求完成每项任务,不敢有任何瑕疵。

张晋和王利直接听命凌烟,每天几乎是二十四时举着宝剑,穿梭在方圆数百里的地界上。

这一招很灵,以往靠苦口婆心劝、悲情苦情哄都不奏效的事情,比如焚烧尸首和遗物等,都迫于张王两人的吹毛利刃,乖乖的照办了。

县城内外所有染上疫情的病人全部集中到各个治疗,封闭管理,除了负责医治的郎中,其他人员严禁出入。

绵延数百里的路段撒上了白色石灰,形成了一个蔚为壮观的景致。

柴建国每天还安排十名郎中将防病、治病的注意事项写成告示,张贴在人群聚集的地方。

洛邑县城,全员皆医。

两天之后,顾家、凌烟和羿景宸分别接到了接到了凌雨和柴建国的报信,顾珺非的病情已经稳定,并开始趋于好转了。

只是所有人隐瞒了凌雨去照顾顾珺非的消息,生怕段红云借此再做文章。

凌雨和凌烟因为柴建国的隐瞒,谁也不知道羿景宸去过的事情。

凌烟不甘心地承认,自己的实验失败了。

这天夜里,凌烟趴在大帐内的桌案上,尽管身体的消耗让她开始吃不消了,可精神的紧张却无法消弭。

明天,就是她立下军令状的最后一天了,她虽然觉得自己很有把握,可事情没有成功之前,吊着的心终归没法安稳地放下。

“想什么呢?”一双温暖有力的手臂从后面环住了她的腰,痒痒的、暖暖的哈气吹到了她左侧的面颊上。

凌烟没有动,只是在那个温暖的怀抱中挪了挪,找好一个舒服的位置,继续趴着。

“我要是早早就跟你断了,早早的就嫁人了,哪里还会发生现在这么多的事情呢!”凌烟嗔怪地。

她如今快累死了,不仅白干着好事,还要被别人指着鼻子骂,哪跟哪儿?凭什么啊?

这也算是真心话了,女人的命运前半生看出身,后半生就只能看夫君了。

如果不是顾珺竹的话,以她现在的“高龄”,只怕孩子最少已经有两个了。

“想嫁人了是么?不如我们成亲吧?以你相公我的岁数,应该是几个孩子的爹了。”顾珺竹的声音鬼魅和诱惑,活脱脱一个“色急”的男人。

就这他也能跟她想到一起去,凌烟甜蜜的笑了。

两人静静地拥抱着,享受着黎明前难得的片刻温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