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祖父博学多识。哀家相信他的孙女差不到哪去。”太后点点头,百年的凌家陪伴凤汐国走过了一半的时间,代代忠良是这个家族最令人称道的地方。

“哀家把万岁交给你了。”太后简短的话里既带着无限的恩宠和信任,又带着无比的威胁和无奈。

她对自己的皇帝儿子,的的确确无法说出死马当做活马医的话。但凡有一线希望,她也不会求着这个丫头。

凌烟已经接手医治了羿瑞一段时间。知道他的身体经年累月被毒素侵害,已经沉疴难返了,自己能做到的就是尽量延长他的生命 ,再想办法逃离这里。

“太后,让小女医治可以,只是小女子有个请求。”凌烟来之前已经想好了办法,她要借着这个机会,洗脱羿景宸的嫌疑。

“你说吧。”太后沉稳地回答着,以她六十年人生的经历,不怕这个叫凌烟的女子兴风作浪。

“小女子师从祖父,学到一门法术,只需两个时辰之内觅得一个圣物、一个药引、一碗汤药,即刻让万岁爷体温下降,神智清醒。”凌烟暗自狂笑,身边的一群混蛋还想冒充牛鬼蛇神,那就别怪她以毒制毒、以鬼驱鬼。

“什么圣物、什么药引、什么汤药?说来哀家听听。”太后眉头紧皱,从没听说凌家还有这种秘传的绝学。

“这圣物,要跟凤汐国的国名有关,并且必须是三位皇子亲自去找;这药引,必须是跟万岁有血亲的人,以自己的血替度藏于万岁体内的病魔;这汤药,是小女子潜心研制的药方。三者结合,圣物、孝心、药引,一应俱全。”对不起了柴建国,凌烟卑鄙的一笑。

她顺手牵羊的本事什么时候都不会忘,据为己有还言之有据、有理,她的大脑根本就是最强大脑。

“这些哀家都可以答应你,但是万岁万一出现什么状况,别怪哀家拿你凌家全族开刀。”一个六十岁的老人说出这样狠毒的话时,脸上竟然带着笑容,似乎在描述一场喜庆的盛宴。

“一切遵从太后懿旨。”凌烟规规矩矩磕了一个头,无比的顺从,她明白的一个道理,就是在强势的女人,尤其是已经作威作福几十年的太后面前,只有主动示弱、自愧不如才能讨得对方的欢心和喜爱。

“嗯,好。三位皇孙,你们都听见了吧,按照这个小丫头的话去做吧,哀家两个时辰之后,和满朝的文武大臣共同评判你们的成果。”太后和善的眼里嗖地闪过一道寒光,这不仅是救治儿子的法子,也是考验孙子是否真心的最佳时机。

到这这个时候,羿景宸终于弄明白了凌烟的想法,她要用这种方法为自己洗脱冤屈。

羿景夙和羿景文却傻眼了,对凌烟突然提出的这个方法目瞪口呆,他们根本不知道在短短的两个时辰内,去哪里寻找和凤汐国有关的圣物,可又不能不听皇祖母的懿旨。

兄弟三人眼神相互对视一下,共同向太后行了个礼,退出了朝堂。

凌烟拉着柴建国和顾珺竹,故意在他们耳旁嘀咕了一阵子,给人以她在交代药方的感觉,然后两人就在一名御林军的押送下到太医院煎制汤药去了。

一切安置妥当后,凌烟在朝堂之上摆上一个桌案,焚香祷告,念念有词。

约莫一个多时辰之后,凌烟口干舌燥、腰酸腿疼,再也念不下去了,她站起身,冲着太后拜了三拜。

既然是装神弄鬼,她索性要一装到底。

在众人探索的眼神中,凌烟先是摆了一个天鹅舞的开场姿势,然后心中暗自唱着热情奔放的歌曲,众目睽睽之下独自挑起了街舞。

她在做法术,一切皆属天运。

这一跳,时间不短,几乎把她跳的快要抽筋了。

太后和周围大臣见过神汉、巫师的法术,却从没见过这么古怪而又好看的法术,一个一个暂时忘掉了皇上的病情,专注地陶醉在凌烟的舞姿中。

“羿景宸你个兔崽子,东西都给你了,你还不出现,非让姐姐我跳瘫么?”凌烟翻着白眼喘息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