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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色轻友,是羿景宸对顾珺竹的评价。

可顾珺竹一句“凌家不只凌烟一个女子”的话,也在羿景宸心中产生了震撼。

他在顾珺竹面前说的所有的话,他都添油加醋了,当然也知道其中的真伪,所以,他更会对顾珺竹的话上心。

难道南之秀醉翁之意不在凌烟,而是凌雨么?

比亲兄弟还亲的顾羿两人相互之间为对方下了一个煎熬的套子,也激励了两个人快刀斩乱麻,处理身边的一切障碍和麻烦。

顾珺竹要用这行行动挽回凌烟的心,羿景宸要用这些行动加快任务的完成,做出迟迟无法决定的最终选择。

顾珺竹从嘟嘟的诡异请客查起。

在旅店,他查了一个底朝天。

店小二告诉他:“那个姑娘真的是个好人,从来不让我们进去打扫卫生,这么长的一段时间,只打扫过一次。”

时间正好是凌烟揭发她的那一天。

顾珺竹又问:“那天有什么反常的情况发生么?”

店小二回答:“没有啊,姑娘人很好,我打扫的那天,她连连烧东西、倒垃圾之类的活都不让我们干,还赏给我一些银子,我很感激呢。”

顾珺竹又找了顾尘儿问:“你的话前后不一致,为什么?”

顾尘儿回答:“没有啊,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顾珺竹发现,顾尘儿对自己第二次的指正,似乎没有什么印象。

不仅如此,顾尘儿委屈地问:“二少爷,你这一段时间不搭理、冷落我的原因就是这个么?”

他竟然委屈地哭了。

站在门外的羿景宸咋舌,这是一对互诉衷肠的基友么?

与此同时,张晋的调查也有了进展。

嘟嘟离开师门之后,吃穿不愁,跟她小户人家的出身不太匹配。重要的是,顾羿的师弟子在严刑拷打之下招供了:“东西不是我偷的。我只是按照一个给了我五百两银票的神秘人的指示说的。”

至于是谁偷的,他不知道。

顾珺竹在层层迷雾中,一点点探寻走出困境的路。

就在此时,突然传来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嘟嘟在郊外被半路抢劫的劫匪杀害了。

接到消息的顾珺竹和羿景宸带着柴建国,紧随官府的仵作赶到了现场。

“见过六王爷。”京尹看见羿景宸的出现,吓了一大跳。

什么意思?一个这么普通的事,何须惊动王爷亲自出马?

“结果如何?”羿景宸很烦躁,他对嘟嘟的死虽然感到很惋惜。但更可惜的是顾珺竹的调查即将要出结果了,这个时候出现这件事会不会太巧合了呢?

“禀报王爷,被害人身中数刀,流血过多而亡。据现场查看的结果,应该因为财物的缘故。”京尹禀报着现场勘查的结果。

顾珺竹和羿景宸对视一下,更加确定了之前对嘟嘟的怀疑。

外人不知道他们却知道,嘟嘟的武功不是三五个盗匪能近身的,两人不约而同冲着柴建国点点头。

柴建国掏出随身携带的一个暗褐色布包,从里面抽出几根细如发丝的银针,精准的刺进嘟嘟身上的几个穴位和几处重要的器官。

京尹站在一边。几次张嘴又闭上了,想制止又不敢,不制止又害怕,左右为难。

他不明白,一个小小的案件居然受到了这么多大人物的关注。

二皇子府中的管家问过这件事,靖王爷亲自出马,甚至带了自己的人来验尸,可见被害人的身份不同寻常。

这时,柴建国已经把所有的银针拔了出来,他看了看之后。冲着羿景宸和顾珺竹点点头。

“王大人,今天的事本王不知道,你明白么?”羿景宸临走前轻松地交代了一句,却像一块巨石压在了京尹的心头。

都是什么东西?一个个拿着皇子王爷的头衔压迫他。偏偏哪边他都不敢得罪。还有没有天理啊!

京尹只能暗自哭泣了。

还有一件他不知道的事呢,羿景宸在经过仵作的时候,顺手从仵作收集的证物中拿走了一个香囊,还送给仵作一个调皮的眼神。

仵作当时一句话也没说,头也动、眼不动,什么也没看见。

回到官舍的柴建国从屋子里找出一只瓷碗。【ㄨ】倒进去了一些药液,然后把从插进嘟嘟身上的银针一根根放入药液中。

不大会的功夫,有几根银针变成了红色。

柴建国举起这几根红色的银针,对着羿景宸和顾珺竹说:“嘟嘟姑娘吸进了软骨散之类的药物,可以导致她全身无力。”

顾珺竹冷笑一声:“杀人灭口。”

还有那个香囊,里面还是柴建国闻出的几种迷幻类的草药。而且经过顾珺竹鉴定,里面的味道在自己喝酒的杯子上闻到过。

凌烟说的一切都被证实了,嘟嘟做过了手脚。

“你怎么想这件事?谁会是幕后的真凶。”羿景宸问,他需要顾珺竹自己做出判断,以便解开凌烟的冤屈。

顾珺竹想的却不这么简单。

他努力拼凑着所有知道的线索,这种拼凑甚至回到洛邑。

“我知道我冤枉了凌烟,可是,羿景宸,”顾珺竹第一次这么严肃的喊出了朋友兼师弟的名字。

羿景宸一骇。

他不知道顾珺竹要说什么,但就对方这样的郑重其事已经吓住他了。

“羿景宸,你听好了,不管你愿不愿意,我要告诉的你的是,这件事可能牵涉到了你二哥羿景夙。”

“为什么?不可能。”羿景宸的惊讶程度超出了顾珺竹得到相像。

“你记得凌烟说的吧,她不止一次给我们提及嘟嘟认识平王爷,我们当时都没当真,你好好想想,能让一个平凡的女子在你靖王爷身边随意出入的人,是不是只能比你个厉害的人才能做到呢?”恢复正常后的顾珺竹神勇无比,他的思维逻辑环环相扣。

“而且,当日在洛邑县城,我为了查清孙松月的后台到底是谁,专门进了一趟号子。孙松月最后给我比划了一个手势。”顾珺竹的脑海中清晰地出现了孙松月当日的神情和动作。

顾珺竹伸出的手,仿照着孙松月给他的比划,是一个“二”字。

“你当时什么不说?”羿景宸脸色惨白,仿佛在地狱走过了一遭。

“我怎么说?你和你二哥的感情最好。那时我也没有确切的证据。”顾珺竹理解羿景宸的感受,换做他他也受不了,就好像当初凌烟带给他的打击一般,电劈雷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