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是在两边房子的中间,都是三层的楼房,一眼望去,全是大红灯笼,照的路都是红彤彤的。

家家户户的门前都贴了红色的对联,有那么一瞬间还以为是过年呢,但是慢慢的就感觉到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安静,是我最先感觉到不对的地方,左右的房子大门紧闭,也没看见里面有灯亮着。

房子门前的路头都插着香,有的还没烧完的,还在一闪一闪的发着光,路的两旁有很多一堆一堆的的灰烬,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那些灰烬,应该是烧完的纸钱,风一吹,那些灰烬就围着风在打转。

一条长长的红彤彤的路上,一个人影也没有,我突然有一种感觉,这条路不是给人走,而是给鬼走的,而路的尽头,就是阴间。

师父早就已经把车挂到了一档,车子在慢腾腾的向前走着,外面的风一阵一阵的,吹的头皮都不舒服,我就把头缩回了车内。

突然,躺在我怀里的八戒叫了起来,这原本就安静的不寻常的夜本就让人心里很压抑,他这么一叫就晴天霹雳一样,吓的我往回依靠,身子也被惊的发麻。

师父也突然踩了刹车,还好车开的慢,要不我这没系安全带的,要头破血流了。

师父把头往前伸了伸,眯着眼睛看了一下,然后又回头看向我说道:“好了,开眼吧!”

“开眼?”我看着师父问道,师父点了点头,说实话,我真的不想开了。

从师伯那里回来后,师父每天就抽一点八戒的血给我洗眼,经过一个星期的连续洗眼,我的阴阳眼终于成熟了,为了试试效果,大半夜的师父就带我上街去看鬼。

街上的那些鬼估计没人能看见他,也不换换样子,一个个的都是死前的样子。

我记得最深刻的就三个,第一个,也是最先看到的就是一个全身都在流血的鬼,身上的衣服也是破了好几块,一看就是被刀砍的,边走边流血,地上流了一地,跟着一个黄毛,死死的盯着他,师父告诉我,那个黄毛活不长久了。

第二个就有点猥琐了,是一个带眼睛的年轻男子,跟在一个长发女人的后面,那手一直在那女人的臀部上摸,搞的我也很好奇,不知道摸女人的屁股是什么感觉,就摸了下自己的试试是什么样的,结果摸在一个豆豆上那感觉,酸爽。

那女的身体应该挺敏感的,好像感觉到了,回头看了好几次,一看还挺漂亮的,我因为好奇,所以跟的比较近,那女的也就看了我和师父好几次,那眼神有点不对。

走着走着,那女的突然转过身,拿着防狼水就喷,喷完了还瞪了我和师父一眼,拔腿就跑。

卧槽,我当时想,她一定把我和师父当色狼了,再看那个色鬼,正捂着眼睛在地上打滚,这防狼水对鬼也有用啊,也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

从那个戴眼镜的鬼身边走过,我突然想到了一句很经典的话:“白天是教授,晚上是禽兽。”

第三个,是个女鬼,很年轻,一张娃娃脸,一直跟着一个年轻男人的身后,看着她,我突然想到了方婷,也不知道,她在我的村里当鬼保安怎么样了。

这三个鬼都还好,后面看的就让人恶心了,就不提了,我当时回到家里,就让师父教我怎么把阴阳眼关了,毕竟一直看那些恶心的东西,吃东西都反胃。

所以,从关了阴阳眼以后,一直到现在我都没开过,这次师父让我开,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

我这一看,又吓了我一跳,一个老太太趴在地上往车这边爬,雪白的眼珠饿狠狠的盯住我们,他的头好像被车压扁了,一只手那着她的一条腿,还有一条腿好像也是断了,但是没有彻底的断下来,歪在一边,后面长长的一段路都是她爬地拖出来的的血迹。

不过,不管他怎么使劲爬都靠近不了车,师父毕竟是抓鬼的,车子加了料,但都是防护性的,不伤鬼。

从这就可以看出来,师父虽然是师伯教的功夫,但是他们的性格差别很大,如果是师伯在这,估计早就把符扔过去了,但是师父却坐了那里直摇头。

我的注意力一直被车前的老太太鬼吸引住了,突然一个影子在老太太的身后飘过,我循着那个影子,发现他在一个家门前停了下来,正在一口一口的吸着门前还没烧完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