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的一声尖叫,似乎并没有给閣星带来任何感受,他的脸上还是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对自己身体生的异常变化不以为然。

智慧的手伸到了閣星的脑门上。

不是一般的热,是很烫。以她的经验猜测,至少5o度了。

看他的样子,怕是烧成傻子了。

“来,先坐下。”智慧软绵绵的声音在閣星耳边响起,閣星像个幼儿园的孩子,乖乖地坐在了沙上。

智慧走到冰箱前,打开冷藏室,不管是不是冰块之类的东西,她随手掏出一块在塑料袋中盛着、已经冻成冰疙瘩的猪肉,用毛巾包住。

她挨着閣星坐在沙上,把那块猪肉举起放在了閣星的脑门上。

骤然而至的冰块一点点降低了閣星的体温,也让他同时感到了从大脑蔓延至全体的疼痛感,閣星不由自主的抱住了智慧,把怀里的女孩子搂的紧紧的,嗓子里还出了低低的吭哧声。

就在这时,门铃又响了。

智慧捂住閣星的嘴,不让他出任何声音,试图给门外人一个错觉,屋子里没有人。

但是,门外响起了一个女子的声音:“閣星,开门啊,你有没有事啊?”

智慧犹豫片刻,从卧室里拿出一个被单,盖在了閣星的腿上,挡住了黑猩猩样的大腿。

然后,她打开了房门。

安安冲了进来,对再次与智慧的碰面感到惊讶万分,什么时候,智慧开始自由出入閣星家了?

尤其当她看见閣星腿上遮挡的被单时,明显误会了,她的脸色先是红,又紧接着变白了。

一双杏眼恶狠狠的瞪了智慧一阵后,安安一句话没说,转身走了。

放任安安的误会,智慧并没有挽留她。

智慧无奈的感慨,为什么两个人总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相遇呢?万一安安是閣星的女朋友,这中间的误解和梁子就大了。

不过,这个时候,没有解释的时间和必要。

她当前最迫切的事情,就是在閣星的身体全部变成黑猩猩之前,采取紧急措施加以制止。

智慧拿出手机,打了一电话,然后等着援兵的到来。

十分钟后,一个男子来到了閣星家的楼下。

智慧哄着閣星下了楼,坐进了那个男子的车,一路风驰电掣般驶向一个只有智慧才知道的实验室。

二十分钟,閣星在智慧和那个男人的搀扶下,已经躺在了实验室的病床上。

“你先走吧。”智慧对她的助手说。

閣星的病情只剩下最后十分钟的潜伏期了。

支走助手后,智慧拿下墙上悬挂的一副油画,打开墙体内隐藏的保险柜,从里面拿出一排装有十个小针管的水晶器皿。

她要用这十个小针管在閣星的大腿上做试验。

每扎一针,她都要等待一百秒的时间看看閣星皮肤的反应。

这样做的风险很大,每次等待一百秒意味着这十针,她根本没有办法在十分钟之内全部扎完,选择哪一针,智慧完全凭借直觉和经验了。

可这是唯一的挽救閣星的方法了。

当她扎完第四针的时候,閣星的皮肤没有任何反应。

智慧头上的汗珠子已经从最初的一滴两滴变成了滴滴答答,她的心绪忍不住乱了。

怎么办?怎么办?只剩下最后一针或两针了,她必须抉择了。

智慧原地踱着步子,手在自己的脑门上使劲拍着。

犹豫五十秒后,她决定破釜沉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