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世远远的跟着屈先生到了十里亭,屈先生下了毛驴,走进亭中,从袖重拿出一支短笛放在嘴边吹了起来。

盖世虽然也是个不擅长音律,可他真心觉得这笛声——很难听。

不一会,一匹马飞奔而来,马上的骑士在十里亭前勒住马,跳下马来走进十里亭,盖世又看到了一个熟人,震天镖局的傅臣顺。

傅臣顺对屈先生抱抱拳:“江南一骑破尘来。”

屈先生收起短笛:“桃花朵朵为君开。傅先生?”

“屈先生好。”傅臣顺从怀里拿出黄金小盒,放到亭中的石桌上。

“没人知道你来这里见我吧?”

“这单生意是笑春风私下约我在外面谈的,连总镖头也以为是运一些绫罗绸缎,珠宝和青花瓷器上京城去。”傅臣顺说:“其他人在二十里外的一个小镇上的客栈里休息,我赶了半夜才赶到这里来见先生,现在还要赶着回去,明天我们会将镖车里的东西送到京城的如意茶馆的。”

屈先生点点头:“我已和茶馆的掌柜打过招呼了,他会将镖车收下的。”

他的手收进袖中:“真是有劳傅镖头了。”

盖世只觉得眼前一花,傅臣顺的胸口已插了一只短笛,正是屈先生刚刚吹奏过的那支,傅臣顺不敢相信的看着屈先生,屈先生缓缓的拔出短笛,傅臣顺倒在地上,屈先生冷冷一笑,弯下腰,用傅臣顺的手指沾着血在地上写了一个字:“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要怪也只能怪你太贪心。”

屈先生拿起桌上的盒子,骑上毛驴往三清观的方向离去。

等屈先生走远了,盖世跳下树走进十里亭,他看到地上屈先生用傅臣顺的手指写的居然是一个盖字:“咦?难道桃源想要嫁祸给我?哼哼哼,没这么容易。”

他摸摸傅臣顺的颈动脉:“死了啊。”

他捡了根树枝,将地上的血引向血字的方向,很快那个盖字就淹没在了血泊中。

盖世满意的点点头,转身向三清观飞奔而去。

躲在三清观外面树上的东郭晋看到,屈先生离开后厅中其他三人的神情瞬间就放松了。

赵坤山说:“师叔,这个屈先生的武功很厉害吗?”

白榎子冷哼一声:“别以为你拿了个天下第一剑的虚名就天下无敌了,这个屈先生只用一根手指就能杀了你。”

“坤山毕竟年轻,不服气也很正常,而且他对桃源的事知道的也不太多。”金玉良忙来做和事老:“这屈先生可是谷中的四大护法之一的朱雀使,论起辈分来谷主也得叫他一声叔叔,武功更是深不可测。”

白榎子对金玉良说:“他查过赌坊的帐了吗?没看出什么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