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洛文嫣娇喘吁吁,“我…我好疼啊。”

“呜,”小赵氏闻言忍不住呜咽一声,“你受苦了,咱们吃了药,就不疼了,啊。”

“娘…我实在不知…那封信,是…怎么回事?”洛文嫣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可见也是真疼的厉害。

“傻丫头,你还不明白么,这定是李家的人,预谋好的,要来害你啊!”小赵氏恨声道。

“李家…”洛文嫣咬了咬下唇,额上已经沁出了冷汗,“我并非有意…将李汐瑶推进水里的,她们…却这样,不依不饶。”

“唉,”小赵氏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语带抱怨地道,“也怪思颖那丫头,抓个人都看不准,洛青染明明就在她身边,她却将李汐瑶抓住了!”

“表姐…也不是有意的,都怪洛青染…那个贱人…”洛文嫣急急喘了几口气,恨声道,“该下水的,明明是她!”

“这事休要再提了,事情已然这样,若再叫人知道,你们本来是要推洛青染下水,更不知要如何收场了。”小赵氏拿起丝帕,给女儿擦了擦汗,劝道。

洛文嫣这才不甘地住了嘴。

小赵氏见女儿不高兴,忙又道:“收拾那个丫头不着急,往后机会多得是,这不,她听说你出事,在自己屋里哭的都不能见人了,巴巴地派丫头将凝露玉肌膏给你送过来了呢。”

说着,将那药膏放到女儿眼前。

洛文嫣见了,面色稍霁,轻轻哼了一声。

正好飘风进来说,药熬好了,小赵氏忙招呼着一众人伺候女儿喝药。

这一刻,屋内众人都不曾发现,她们头上的瓦片,欠了一道缝隙,在她们说完话后,又悄悄合上了,无声无息。

再说远香堂内。

赵氏回去以后,就斜倚在临窗的贵妃榻上,躺着不动了。

良辰站在她身后,弓着腰在给她按头。

原来赵氏被今日的事闹的,头风发作了。

赵嬷嬷一进屋,就见赵氏精神不佳,遂放轻了脚步,走到赵氏跟前,低声回话。

“老夫人,人送走了。”

“嗯。”赵氏沉沉应了一声。

“您还是保重自己的身子啊,现下正是暑热的时候,最易生病,您,当心自己啊。”赵嬷嬷见她这样,忍不住劝道。

赵氏似乎没有听见赵嬷嬷地话,垂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

半晌,才又开口道:“心兰,你将我床上那卷象牙凉席,拿给文嫣吧,天热,她又受了伤,晚上定不好安睡;还有,吩咐下去,府里的药都紧着她用,这几日的也冰勤往她房里送些,别叫她染了暑气,伤口不爱好,”

“哎,奴婢这就去,您放心吧,二夫人和二小姐,会明白您的苦心的。”

“但愿吧。”赵氏长吁了口气。

赵嬷嬷带着东西到了芙蓉楼,将那象牙凉席亲自交给了小赵氏。

面上堆着笑道:“二夫人,老夫人担心二小姐夜里睡不安稳,特意叫奴婢将这象牙席子给二小姐送过来,老夫人还说,二小姐要用什么药,只管用,只要二小姐能尽快好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