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洛青染刚接过半夏手中的茶盏准备漱口,被知书知礼一声惊吓,差点失手将手中的茶盏扔出去。

最后,虽然及时捧住了,但茶水还是洒出一些,弄湿了她的襦裙。

半夏忙去取布巾来给洛青染擦,又要陪她进去换衣裳,洛青染摇了摇头,只接过布巾草草地擦了擦,便赶紧先问知书知礼出了何事?

“南边出事了,小姐!”知书急道。

洛青染拿着布巾的手一紧,定了定神,问道:“出了什么事?”

知书忙答道:“今儿一早,夜戈突然秘哨我跟知礼,说是夜止传信回来,说王爷受伤了。”

“什么,王爷受伤了!”洛青染惊呼一声,“可知道具体的情况,到底怎么受伤的,严重不严重?”

“夜戈说,夜止那边密信回来,只说王爷中了毒,让他赶紧请上官先生过去,可他今早派人去上官先生那里,药童却说先生出门了,要三日后才能回来,夜戈实在着急,怕王爷有碍,因而来求小姐,想让您帮忙请杜姑娘去一趟。”知书苦着脸道。

洛青染听罢忙叫半夏去请杜若过来。

不多时候,杜若便跟着半夏一同过来了,洛青染忙将情况跟她讲了,请她帮忙去一趟沧州。

“你别急,我这就去收拾东西,准备动身过去,”杜若听了洛青染的话,便痛快地应了下来,又问知书知礼,“你们可知道王爷中的什么毒么?”

“这……”知书还真被杜若问住了,一时间应答不上来了。

最后还是知礼细心,想起夜戈提了一句王爷的症状,忙说给杜若听。

杜若听罢沉思了一会儿,暗自点了点头,对洛青染等人道:“好,我知道了,我回去准备一下,即刻就动身。”

语罢,便快步出了洛青染的闺房,回自己屋子收拾去了。

杜若走后,洛青染想了想,又问知书知礼,“夜戈现在何处?”

她是估摸着,夜戈应该不会走远,定然就在洛府附近隐身藏着,等候这边的消息。

果然,她刚问完这话,便听知书答道:“夜戈正在附近。”

洛青染点了点头,再问:“可能叫他过来?”

知书知礼悄悄对视一眼,皆说:“可以。”

她们知道,洛青染不太喜欢她们将暗卫的行事方式带到洛府来,会让她觉得她们还是属于王府的,但此时涉及王爷性命,她们也顾不得许多,因而只好实话实说了。

其实,此事倒是她们想多了。

开始的时候,洛青染确实不喜欢她们将暗卫的那一套行事手段带过来,但那是因为她那时候不信任她们,自然事事留着三分,防备她们。

可如今经过了这些事情,洛青染早已将她们看成了自己人,再不会因为这个心生不喜。

但是此时此刻,别说洛青染不知她们心中所想,便是知道了,也没心思与她们解释什么,只叫她们快些将夜戈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