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凤婧衣道。

“诶?”沐烟一挑眉,望向夏侯彻,“该不是你跟那老头子勾结,故意要学这个的吧。”

一男一女双剑合璧,这不是明摆着要把凤婧衣跟夏侯彻往一堆凑,虽然他们曾经是有瓜葛,现在还有两儿子,可是现在终归是有些不合适的。

“不关他的事,玄机剑阵确实是威力无穷,只是我一直学不好。”凤婧衣淡笑道。

“你还学不好?”沐烟挑眉道。

隐月楼里,她和公子宸两个是出了名的过目不忘,一遍看过即便不能学会十分,也是七八分了。

她口中竟然说出这么丧气的话,着实让她难以相信。

凤婧衣笑了笑,没有再说话,只是默然用完了午膳,又取剑一个人出去苦练去了。

沐烟和夏侯彻先后跟了出去,站在一旁看着她练习,只是看着看着也不由面色沉重起来。

她虽不知玄机剑阵到底是有多大的威力,但习武之人也能看得出,凤婧衣现在出剑运剑都太过生硬,根本没有应有的灵动流畅。

她也深知不是那个人的愚钝,但她似乎总被什么绊着,无法将招式发挥到最完美的状态。

“不是跟老头子学吗?他怎么都不见教?”她朝夏侯彻问道。

“他已经教过了。”夏侯彻目不转晴地盯着不远处的人,平静说道。

沐烟百无聊赖地在沙地上坐了下来,看着不远处练剑的人,那什么九幽真的是脑子进水了,怎么跑到这么个鸟不生蛋的地方,一眼望过去除了沙子还是沙子。

难道,她就在这个鬼地方待到两个月吗?

这里这么干燥,风又这么大,她的脸得被吹成什么样去,回去得花多少珍珠粉才能保养得回来啊。

一想到这些,她就禁不住满腹的牢骚了。

凤婧衣和夏侯彻都忙着练功,她看得没趣了便进屋里睡了一觉,睡醒了再出来已经是黄昏了,外面的两个人还在忙活着。

夏侯彻明显已经习成,只是凤婧衣依旧一丝进展都没有。

天色渐暗,龟慈城的方向有人影过来,她无聊地望过去,当看清了过来的人,顿时一腔怒火烧了起来,一提刀便准备上去拼命。

“混帐东西,老娘不找你,你倒送上门来了。”

九幽一边走一边哼着小曲儿,好不悠闲自在,突地感觉到一阵杀气,一抬头看着提刀冲过来的女人,愣了愣之后笑眯眯地问道,“小美人儿,你怎么在这里?难道专门在这里等着我的?”

“我在这里等着要你的命!”沐烟一刀砍过去,使了十成十的功力。

可是眼看着要被他劈中的人,却身如鬼魅一般的转到了她的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道,“小美人儿,刀慢了点儿。”

沐烟愤恨的一咬牙,方向一转又一刀砍了过去,可是又被那人轻轻松松的避开了。

“小美人儿,你的刀还是不够快。”

沐烟气得七窍生烟,对付不了对方不说,还要被他百般戏弄,她这一辈子都没受过这么大的屈辱,此仇不报,她誓不为人。

“沐烟,这是……九幽前辈。”凤婧衣过来拉住她,解释道。

“这混帐东西就是那老头子?”沐烟不可置信地吼道。

亏得她以为冥王教的四大护法之一,江湖传说的顶尖高手是多么了不起的人物,结果是这副模样,有没有搞错?

“别老头子老头子的,在下还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九幽笑嘻嘻地说道。

“茂你个鬼,年纪一大把还敢占老娘便宜?”沐烟咬牙切齿地骂道。

什么四大护法,顶尖高手,她早该想到的,她那师傅都那么“与众不同”,其它的三个也好不到哪里去,哪知道竟然是一个比一个不是东西。

可见,那冥衣和七杀,更不会是什么好鸟。

亏得她想着跟白笑离有一腿的人,肯定是非凡过人的,可怎么就忘了,能看上她那怪癖性格,自然也会是另一个怪癖。

“小美人儿,早上见了你一回,这会儿晚上又遇到了,可见缘份着实是不浅……”九幽继续笑着戏弄她道。

沐烟一听,挣开凤婧衣的拉扯又挥刀砍了过去,可依旧再次砍了个空。

夏侯彻拉住欲要上前相劝的凤婧衣,道,“反正也死不了人,由他们去吧。”

凤婧衣想想也是,沐烟也伤不了九幽,九幽虽然不正经,但也只是玩笑,不会真把她怎么样,索性便由他们去吧。

两人先回了客栈准备晚膳,外面不住地传来沐烟骂人和喊打喊杀的声音,直到天黑了外面的两个人才回来。

九幽精神奕奕地坐在饭桌边等着开饭,沐烟却是扶着门进来,累得气都快喘不过来,追着砍了一个多时辰,愣是连他一根头发也没有砍下来。

这口气,她说什么也咽不下去。

不过,现在她确实还打不过他,不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总有一天她一定把今日的仇恨给自己报了。

凤婧衣倒了水递给她,道,“歇会儿吧。”

沐烟连青湮都打不过,又怎么可能是九幽的对手,莫说一个她,便是再来十个她,也不可能胜了这个人去。

晚膳过后,沐烟跟她同住了一个房间,因着追着九幽打了一个时辰,实在没什么体力了,一进房里便倒在了床上。

“萧昱也离开丰都了,正在四处找你。”

凤婧衣面色微变,“他的伤如何了?”

“我也就远远瞧了一眼,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不过有空青在应该没什么。”沐烟望着房顶,幽幽说道,“废后之事让他一力压下来了,原本高大尉带着众大臣以辞官相胁,他还真允了他辞官,不过却封了他一个爵位。

这世上没有哪个男人不要颜面的,更没有哪个男人会受得了周围的人指指点点自己的妻子不洁,可他即便面对满朝文武和天下人的反对,也执意没有废弃她的后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