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巨大的雪猿突然从地下钻了出来,手中持着一根短粗的木棒。

魁梧的身材,健硕的身躯,犹如金刚一般。

谁也不知道他小山大小的块头是如何藏匿得如此天衣无缝?又是如何在无声无息间埋伏了郎夜?难道众人一直就在他的身上,而没有一点察觉?

这份实力,实在是有些恐怖了。

木木看到了那雪猿身下昏迷不醒的郎夜,不禁面露凶光。

管他实力如何,该打还是打!

木木神目一瞪,小小的身体中陡然爆发出了巨大的力量。

这一刻,身为SSR级别的最高战力,才终于要彻底释放。

刚才木木对丫丫的那一发并没有尽全力,到了关键时候,他还是收手了的。

但眼前这个不同,这个不是亲人,是完全的敌人。

所以,就算杀了,也很正常。

“咚。”

木木仅剩的一只手中,魔气翻滚,冰川上顿时一顿震颤,雪崩不止。

在木木魔气狂涌的掌中,一地的冰雪被卷积而起,那紫色的光球在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滚越大,中间无数蔚蓝的冰晶闪闪发亮,犹如一颗颗透骨钢钉。

木木对这些阴诡手段是最深恶痛绝的,他从来不畏惧战斗,甚至可以说,他享受战斗,喜欢战斗,因为他可以在战斗中超越自己。

所以他越是喜欢,他越对这种策反自己人的方式表示厌恶至极!

无法尽兴,无法下手,两相为难!

所以现在就很好办了,他可以放下菲菲和丫丫,削死眼前这个大猩猩。

可惜这世间的事情,总是不能称心如意的,木木是这么想的,那个设局的矮胖妇人可不这么想。人多打人少,总是要占优势的不是吗?

….

郎夜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依旧头疼的厉害。

就好像被人用什么钝器重重地击打过一样,一直嗡嗡作响,眩晕不止。

就好像从来没做过船的人,刚一出海便经历了巨大的风浪,那种反差的不适令人恶心,想吐却又吐不出来,只能干呕。

郎夜吐掉了口中的酸水,使劲晃了晃脑袋,过了好久才止住了那种眩晕的感觉。

“我是谁?我在哪?”

等郎夜得出了第一个问题的答案之后,他开始认真思考第二个问题。

这是哪?

他从未想过,刚经历冰天雪地的他,现在会醒来在如此温暖的被窝中。

这被窝,甚至要比他前世今生所睡过的所有床铺都要温暖舒适,令人乐不思蜀。

但下一个刻,他却只觉得整个人从里到外的一阵冰冷。

“大哥哥,你醒啦?”

一个大概只有四五岁的小孩子,站在郎夜的床边,个子不高,虎头虎脑的。

他正在用那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郎夜,好似要在他的脸上看出花儿一样。

郎夜咽了咽口水,喉结滚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是突然想起来皇城的地下城中,贺茂忠行给他看的那卷关于大天狗的卷轴。

准确的说,是关于早良。

这,这孩子,不正是那个在半夜救了早良的小豆丁吗?

这特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张卷轴所显示的记忆中看,至少已是百年之前。

那时来冰霜之城寻找雪莲的大天狗还是一个为爱痴狂的幼稚少年。

但现在,百年之后的今天,这与那卷轴中一般无二的小孩,竟然丝毫未变!

“怎么了,大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