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兰晚上一回家,脸色就不对。

依果端过来一碟水果,“发生什么事情了?”

依兰气哼哼地说:“还能有什么事情,当然就是那个朱欢欢了。你知道吗,她今天还在我面前卖弄她家的八哥,说她们家的八哥现在能完完整整地背一首春晓了,哼,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家小玄也会说话的啊。”

“你以前说会背唐诗的鸟就是他们家的啊?”

“是啊,当时玩得还不错,可没想到,居然跑来挖我墙角,处心积虑地想跟我抢许哲,你说气不气人?”

“别生气,”依果用牙签戳了一块水果粒,放进依兰嘴里,“只要你和许哲是真心相爱的,没有人能拆散你们的。”

“我不管,反正我明天,我要跟她比个高低的。”

“什么比个高低?”依果问。

“当然就是让小玄和他们家那只破鸟当面比试一下。”

她话音刚落,依果和阿瓦齐声道:“不行!”

依兰奇怪地看着他们,“为什么?你们这么激动干嘛?”

依果解释道:“小玄生病了,而且医生也说了,可能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依兰歪头看了一下笼子,扫兴地说:“怎么会这样,我们都约好了,真倒霉。这下,那个朱欢欢不知道要得意成什么样子了。”

她说着,向卧室走去。

在卧室门口转过身,“现在电视上都在说禽流感什么的。帮帮忙哦,不要再把这病鸟留在家里了,作死啊。”说完,就负气地关上门。

阿瓦气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掰着手指头,“怎么可以这样说,怎么可以这样说?”

依果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乖,有姐姐在,小玄哪里也不去。”

她又看向依兰卧室的门,摇头,依兰的脾气真该好好改下了,要不然哪天吃亏的还会是自己。

音乐学院的琴房里面。

依兰弹着钢琴,越弹越烦躁,节奏乱成一团。

琴房的门慢慢推开,同桌杨雨萱一边剥着荔枝,一边悠悠地说道:“我觉得现在只有一首曲子比较适合你的心情。”

“什么?”依兰停下来,头也不抬。

“野蜂飞舞。”杨雨萱说完,咯咯咯地掩嘴笑了起来。

她走到依兰的旁边,阴阳怪气地说:“肯定又是那个朱欢欢把我们依兰大小姐惹得不高兴了吧。”

依兰将琴盖上,准备离开。

“喂,想不想治不治她?”

依兰转过身,“你有办法?”

杨雨萱连忙将门关上,偷偷地问她:“你玩过贞子陪陪我的游戏吗?”

“搞什么啊,玩什么不好,偏偏要玩那个,好邪门的说。”

杨雨萱将她重新拉回,按着她的双肩,使其坐下,像是要与依兰长谈。

“邪什么门啊,你想,那贞子是电影里面虚构的,而且还是外国的,怎么可能跑到我们中国木土来作祟,首先水土不服啊,对不对,还有,我看玩过的同学都感觉不错,没有说哪里不对的,正常的很呢。相信我,那只是一个游戏而已。”

好奇心害死猫,依兰有点心动,“那个怎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