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整个头皮上都露出了草尖尖。

依兰瞪大了眼睛,“不至于吧,这也太……太神奇了,你脑细胞变草籽啦。”她还用手轻轻地碰了下那根鹤立鸡群的草,又慢慢地往上拔。刚使劲,阿瓦便哇哇地直叫疼。

“我完了,我完了。”阿瓦哭着说。

依果焦心地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依兰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我不得不佩服这生物界的伟大和神奇之处,想想那些可怜的生物学家,埋头苦读,天天专研这个,专研那个,你现在让他们来解释一下,为什么一个孩子的头上会长草,估计没一个……”

这倒提醒了依果,她恍然地说:“对啊,为什么我不去找许辉问问呢?”她说完,便去打电话。挂了电话,拉起阿瓦的手,就要出门,随手还拿了一顶帽子,扣在阿瓦的头上。

“我说什么了我,”依兰急呼,“姐,我晚饭还没有吃啊。”

“泡面,厨柜里面有。”依果的声音已经被锁在了电梯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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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许辉已经搬回研究所的住宿楼里面。依果带着阿瓦到的时候,正好有一个女孩子从许辉的宿舍里面走出来,两个人在楼道里面擦肩而过。

由于光线有点暗,依果和阿瓦都没有看不清那女孩的长相。许辉打开门时,依果还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女孩的背影。

不过,许辉却好像故意不提,过于正式地说:“你刚才在电话里面提到的情况,是真实的吗?开什么都不能开科学的玩笑。”

见依果愕然地看着他,许辉又说,“别误会,最近不是有部动画片挺火的嘛,叫什么喜洋洋与灰太狼,那里面不就有一只羊头上长了棵草吗?”

依果摘下阿瓦头上的帽子,那根趴下去的草又竖了起来。再看阿瓦的脸色,羞得脸颊通红。

许辉眼睛一下子直了,态度上也不再端着了,他几乎做着和依兰之前一样的动作,弄得阿瓦眼泪溯溯地往下掉。

“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依果问。

许辉倒来两杯水,招呼依果和阿瓦坐下,“头皮有没有接触过什么?”

依果说:“前几天戴过一个头巾。”

“带来了吗?”

“没有。”

“我扔垃圾筒了。”阿瓦在旁边说。

“这样啊。”许辉也坐了下来,“真应证了那句话,生命科学比想象更离奇,我看不如这样,今天太晚了,明天,你们两个去我所里,所里的专家多,有的还在国际上拿过奖,讨论讨论,看到底是什么情况造成的。你们觉得怎么样?”

“也只能按您说的来了。”依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用了“您”这个称呼。

“客气了客气了。”许辉更加客套。

他送依果和阿瓦下楼,阿瓦垂头丧气地走在最后面。

“你最近过得好吗?”依果问许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