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班的途中,他还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一个叫许辉的人打过来的,称呼他为叔叔,问他是否还在研究尸虫,如果是的话,尽快停止。

“没有没有,什么尸虫,我就是个教书的,不干出格的事。”许文刚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又不得不回答,便选择了这样一种比较保险的方式。

电话那头的人这才放心地挂了电话。

许文刚开始在大脑里面搜刮着跟尸虫有关的事情,想到了一些零星的东西,然后突然一掉头,又返回到了家里。

他顺着本体一些残存的记忆,走进了杂货间,杂货间的门锁着,钥匙放在哪里了呢?

他又开始发起一阵头脑风暴,最后来到了书房,找到半天,终于在一本厚厚的《辞海》后面,找到了一把钥匙。

许文刚心里思忖着:本体这个家伙,神神秘秘地到底在搞什么?

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打开杂货间的门,发现里面分成两个部分,中间有三合板隔开。一边放着杂物,而另一边而放着一个货架,上面放着好几个铁罐子,铁罐子的口全都用木塞堵得死死的。

好奇心越来越强烈了。他用力一把打开了铁罐子的口,头往里面一探,马上“哇哇哇”地叫了起来。

罐子里面爬满了蛆虫,而被翻滚的蛆虫包裹着的,竟是一个骷髅头。

蛆虫一见罐子打开,纷纷地朝外爬。许文刚见状,连忙将盖子盖好。

这时,他也明白了,所谓的尸虫,应该就是如此。可是,自己的本体为什么要研究这个呢?

他开始翻着抽屉,在抽屉里面找到了一个笔记本,里面记载着一些尸虫的养成过程,首先要取得一具新鲜的尸体,然后洗净了,放上自己配制的药水,然后闷上三个半个月,那尸虫自然就出形成了。

不仅如此,他还记载了尸虫的用法。更多的,是自己为什么要制作尸虫。

他在笔记里面写道:只有将尸虫贮入她的身体内,她的心才能完完全全地属于我,我才能完完全全地让她出门。

原来,他是想种蛊。看不出来,那个虐待狂心里是这样的变态。

不,事情没那么简单。这具新鲜的尸体是谁的?他不但是个虐待狂,还是个杀人凶手。

许文刚想闭上眼睛,想想事情的经过,但怎么也想不起来,本体在自己的身体封闭得越久,记忆就越来越弱。

他回到客厅,心绪沉重地踱来踱去,最后目光又落在了墙上挂着的一张妻子的写真照,又漂亮又优雅。她原来每天与这样的一个人相处在一起,日子可想而知了。想到这,他情不自禁地上前,将脸贴上去,亲吻了一下照片上的嘴唇处。

这天下班,他见女儿坐着校车回来了,但妻子却一直没有回来,许文刚就给她打电话,他现在已经知道她的名字了,姓刘,叫伊莎。

“老婆,你现在在哪里?”他说了一下,又加上一句,“怎么还没有回来,我不放心你。”

那边沉默了一下,冷淡地回道:“我在樱花大道的咖啡屋里,和一个朋友在聊天,等会回家。”

“要我去接你吗?”许文刚问这句话时,听到电话那头,有个女人在怂恿伊莎,“让你老公过来嘛,看看他长啥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