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次,阿瓦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对待自己,虽然没有赶自己走,但也没有对自己有任何亲昵的举动。

他有些不甘心地叫了两声,但阿瓦对自己的态度还是很冷淡。

陈皮有些着急了,不停地用爪子挠阿瓦的衣服,阿瓦一直紧盯着地铁口,这时,地铁口的人流量已经减少了很多。

她有些嫌弃似地一把推开陈皮。陈皮没有防备,一下子从台阶上摔了下去。

虽然不算疼,但陈皮感觉自己的心很疼。他想不通,只是一段时间没有见,阿瓦竟然这样对待自己。

他也恼了,一生气,快速地离开了。

在半路上,由于跑得急,还差点撞上了另一只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大黄猫。那只大黄猫又肥又恶,冲着陈皮一阵乱骂,这还不解气,还一声尖叫,招来了更多的猫来追赶陈皮。陈皮慌里慌张,竭尽全力,好不容易才脱了身。这使他回到家后,又闷闷不乐地想: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变成人形呢?其实阿瓦是有办法,可以帮到自己的。可是,为什么,不但不帮,反而对自己的态度这么冷淡呢?

他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一夜没有睡好。

第二天,依兰还没有到学校,就得到常沂莹受伤住院的消息,而且从同学们的支言片语中得知,常沂莹昨天晚上可能是遇到鬼了,才会吓得直接从台阶上一路滚下去,医生的初步诊断是,脊椎受了很大的损伤,不仅跳了舞,可能下半辈子都要在轮椅上度过了。

依兰心里一咯噔,这个阿瓦,真是没轻没重的,给她一点教训就行了,怎么下手这么重呢?不过,一想到常沂莹以后再也争不过自己时,自己又暗暗得意起来。

几个要好的同学提出来一起去医院看望常沂莹时,依兰也去了。

到了医院,发现常沂莹躺在床上,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陪伴在旁边,掉着眼泪。她告诉大家,常沂莹谁也不想见。

“那个人是她的奶奶吗?”依兰小声地问旁边的同学。

那同学马上回道:“哪里是啊,是她的妈妈。你不知道吧,她妈四十多岁的时候才生的她。她家里挺困难的,所以沂莹才会让许哲帮忙找兼职工作的。现在她这个样子,她妈妈一个人要养着她了,医药费又那么贵,想想都觉得太艰难了。”

依兰听着,越来越心虚,要逃离这个地方,“既然是这样,我们在这里也没有用,先回去吧。”

“是啊,大家都回吧,回去再想想办法,能帮的尽量帮帮。”

就在这时,依兰看到许哲匆匆忙忙地往这边赶过来,好像没有见到依兰似的,推开门,快速地走了进去。

从病房门上的一个小玻璃窗,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形。

依兰发现许哲正坐在床边,对常沂莹说着什么,常沂莹慢慢地转过身,许哲握住她的手。依兰看着这一幕,心里很不舒服,但因为特殊情况,加上同学们都在旁边看着,依兰也不好发作,索性大度一些,“许哲在鼓励她,她一定会坚强起来的。”

同学们在医院门口很快散去,只留下依兰一个人。

她在过道里面等许哲,感觉时间变得异常难熬起来。突然,感觉自己的脚边有些异样,低头一看,发现一个清洁工正在拖地,那湿漉漉的拖把不小心蘸到了依兰的鞋子上,使得一双白色的帆布鞋出现了一小块污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