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陈姨,曼妮姐发现了什么事,竟会让她对牙叔再度动摇起来,莫不是孩子?

陈姨摇头,她的脑电波告诉我,不是孩子的事,这件事跟我有关,可具体是什么,曼妮姐没有告诉她。

总之,那件事与我还有整个江城都有关系,曼妮姐坐不住了,想到她在牙叔的身边待了十年,也认识了不少奇人,便私下联系了一些,希望能断了身上的人脸疮。

可人脸疮岂是那么容易说断就断的?

之前我就知道,人脸疮是炼鬼张家的独门绝活儿,把阴魂放在人体上修炼,在此过程中,彼此要朝夕相对,将鬼脸当活人来养,而且每当初一十五,就要进行交合,让炼鬼吸取法师身上的精气,且法师和养鬼的容器性命相连。

就如签了生死契,哪能那么容易断掉,搞不好两败俱伤,一起灭亡。

可曼妮姐还真就找到了破解之法——尸人蛹。

“这是什么?”我闻所未闻。

陈姨也不知道,她只在曼妮跟那苗疆女子交谈时,听到他们说了这个词。

当提到苗疆女子,我眼前立马浮现出阿娜金的模样,一身黑衣,以及那充满邪气的大眼睛。

我将脑中阿娜金的形象绘给陈姨看,她点头,激动地指着她,看来还真是阿娜金啊!

怪不得我没听说过人么尸人蛹,原来是苗疆的法子。

想想自从上次苗寨一别后,我就没再见过她了,不……不对!我好像还见了她一次,可具体做了什么?我想不起来了。

陈姨见我分神,赶紧将我拉了回来,继续告诉我,曼妮姐的计划。

首先,曼妮姐吞下了那个女人给的虫子,是一种白色的、剔透的、长有绒毛的小虫。

吞下后,她肚子上的人脸发出了阵阵怪叫,叫声宛如被扼住了喉咙,难受到窒息。

曼妮一边轻抚着人脸疮,一边流着泪:“宝宝,没事……很快就好了……”

那人脸疮也是凶恶之物,一口咬住了曼妮的手指,差点给咬断了,不过咬了一会儿后,人脸疮就松口了,陷入了沉睡中,皱巴巴的脸再度收了起来,如含苞的花骨朵。

接着,那苗女嘱咐了曼妮姐一些话,陈姨没有听到,只见她凝重地点了点头后,就跟牙叔打电话说,想去泰国玩一趟。

牙叔算了算日子,嘱咐道:“去吧,记得农历十五之前回来,不然……”

“我知道的。”曼妮姐假装出门的模样,将行李箱拖了出去,还买了机票,并专门委托了一个人,将她的照片进行PS,实时发布朋友圈。

而她呢?陈姨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儿,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所以接到泰国那边打来电话时,她还差点当真,以为曼妮姐真的死了。

“但我知道她没死。”陈姨告诉我:“我看到她了!她化成了蝶,背上有一双红色的骷髅翅膀,从我眼前一晃眼就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