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容容,谁让你在这儿喝酒的?”裴墨衍此时此刻的表情,阴沉的可以滴出水,可是,竹影握着酒瓶的手顿时紧握,眸中闪过一丝惊诧。

然而,裴墨衍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竹影坐在许容容对面,而是盯着许容容面色绯红的脸颊,薄唇紧抿,下颚紧绷。

许容容抬起迷蒙的双眼,看着面前的裴墨衍,像是好半天才认出对面的人是谁,嘟嘟囔囔的说道,“阿衍,你来了啊,我偷偷告诉你,这儿的酒喝可好喝了,要不我给你也点一份?”

或许是喝醉了,说话完全没轻没重的,所以平常的逻辑思维也在线,只是盯着裴墨衍傻乎乎的笑。

裴墨衍盯着许容容的神情虽然带着薄怒,但是眼神深处却带着掩饰不住的宠溺。

“原来,这位就是你捧在心尖上的老婆。”竹影看着从头至尾都未曾注意到自己的裴墨衍,语调有些自嘲的意思。

闻言,裴墨衍像是这才注意到竹影站在身边,转过头来看她,带着些许哑然。

竹影一眼就看出裴墨衍才注意到她,红唇微翘,笑回,“放心,她才喝一瓶,也没什么人来骚扰她,不过没想到这么巧,你昨天才来拜托我治疗她。她今天就能摸过来了。”

裴墨衍眼神复杂的看着东倒西歪的许容容,眼看着就要歪倒在地,他动作迅速的扶住她,然后将她打横抱起来,眉目微蹙,薄唇紧抿,声音低沉,“谢谢。”

说完,抱着她就要走,身后,竹影忽然淡淡开口,“墨衍,如果她一辈子治不好她的性冷淡,你打算怎么办?”

“我刚刚跟她聊了几句,她今天心情似乎不佳,而且我看她的神情,应该也是因为她的心病而烦恼,墨衍,你觉得,如果她真的一辈子不能跟你睡,你母亲会同意她继续留在你们裴家么?”

她眼神犀利的一语道出这件看似简单,但是背后则牵扯许多事情的严重性。

“你不逼她,她永远不会正视自己的问题,想要治好她,就只有把她的伤疤给我扒出来撕开,重新治疗,才会有愈合的可能,否则,你的仁慈,就是对她的残忍,明白吗?”

裴墨衍低头,看着怀中的许容容,面色绯红,眼睛要眯不眯,醉意朦胧的模样,像一只温顺可爱的兔子,让他忍不住想要将她彻底占为己有。

“恩,我知道了。”他声音寡淡的回应,然后抱着许容容,走出了酒屋。

刺耳的风铃声再次传来的时候,竹影盯着门口,眉目沉沉,唇角的弧度晦暗不明。

到底,那个女孩子,有什么地方吸引着墨衍?

这一点,在竹影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疑惑。

……

“阿衍,你有没有发现,今天的风景格外漂亮。”

“阿衍,刚刚的酒是真的好喝,我们下次一起去喝好不好?”

“阿衍,我刚刚见到了一个很漂亮的姐姐,就跟天仙下凡一样,说不定你要是看见了,也会爱上她的。”

“阿衍……”

喝醉酒的许容容,一路上都在跟裴墨衍叨叨些有的没的,让前面开车的张阿西忍俊不禁。

看着渐渐睡过去的许容容,想起之前竹影说她今天明显心情不佳,裴墨衍眉心微蹙,嗓音微凉的问,“她今天去了哪里?”

张阿西如实汇报,“嫂子今天去了西郊的一座废弃教堂,在里面待了差不多有半个小时左右就出来了。”

闻言,裴墨衍眼神微眯,淡淡问,“你没跟着进去?”

张阿西只能老实汇报,“嫂子让我离她二十米远。才会让我跟着,并且保证绝对会安全无虞的出来,所以我就没跟过去。”

裴墨衍看向怀中像只温驯的兔子一样许容容,唇角微翘,眼中有着浓烈的宠溺,这只傻兔子,傻是傻了点儿,鬼点子倒是挺多的。

“后来嫂子从教堂里面出来以后,神情就不太对,也没说去哪里,只说让我胡乱开,直到行驶到忘忧酒屋的门口,嫂子就突然让我停车了。”

就是因为看见许容容进了忘忧酒屋,所以张阿西才立即打电话跟裴墨衍汇报了。

“西郊教堂?”裴墨衍喃喃念了一边,神情若有所思。

“是,那座教堂已经很久没用了,而且后来我也没有看见任何人从里面出来,所以我也不知道,嫂子究竟在里面做了什么。“张阿西如实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