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夏无奈,接过了药碗,一口喝下了,脸都快皱包子了,何云书看着,只低声笑着,带着几分无奈,看着司夏的苦脸,不知道为什么心情竟然好了几分,这般想着,递上了一杯清水,“你刚刚喝了药,吃不得蜜饯,只得喝口清水冲淡下药味。”何云书眼底带着几分温柔,看着司夏,司夏只觉得一阵恍惚,似乎回到了之前那般,接过了何云书手里的白水,嘴角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看着倒是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温柔,“你知道我这般怕苦,还故意将这药开得这般,莫不是故意的?”

“我可没有,只是毕竟顾忌到你现在怀有身孕,凡事都有些不方便,自然不能再如之前一般,”何云书这般说着,看着司夏有些苍白的面容,不由得多了几分担忧,“你怕是不知道,你现在肚子里面隐隐约约有两份生气,你可能怀了双胞胎,可能会比较辛苦。”何云书说着,算是解释了一番,只觉得面前这一幕有些熟悉,似乎曾经也对什么女子这般说过,何云书看着面前的女子,总是觉得司夏有些熟悉,对她多了一份耐心,若是旁人,这般不听话,喝个药还挑三拣四的,他早就不理了,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但是,看着司夏的苦脸,他只觉得有一份欣喜,夹杂着不知道什么情愫,嘴角一直带着浅浅的笑意。

木双笙在暗处看着,眼里多了几分黯然,看着司夏脸上的笑意,嘴角不由得扯出一份苦笑,即使何云书没有了记忆,对司夏还是一如既往,那一份独有的宠溺想来也是不输于他的,这般想着,木双笙不由得暗自皱眉,微微后退了半步,看着他们这般融洽,心底却是不知道该如何插进去,这般想着,转身离开,带着几分不愿,带着几分不甘,带着几分不舍,木双笙眼里闪过丝丝暗芒,他毕竟是太子的胞弟,眼下朝中之事日益重了,不久,京都就该变天了,他到底还有没有那一份信心将司夏留在身边,这般想着,脚步不由得沉重了些许,苏亦枫不由得出声问着,“王爷,你为什么不出去见见王妃,毕竟这可是你熬了许久的夜才换来的片刻清闲,赶回王府,怎么眼下却是犹豫了?”苏亦枫眼里带着几分不解,声音也带着几分疑惑。

木双笙听到这话,只是笑了笑,脸上带着几分难以捉摸的神色,看着,像是隐藏在薄纱之后,叫人摸不着头脑,苏亦枫只得沉默着退了下去,木双笙嘴角带着几分勉强的笑意,“许久没有去过侧妃的院子,今日得空,便去吧。”声音带着几分冷清,像是高山之上,冰雪皑皑,阳光微醺,雪化成水,缓缓下落,带着几分凉意,木双笙看着冬日的艳阳,阿夏向来最喜欢这冬日的艳阳了,只希望日后,她能日日看到,即便没有我。

“是,王爷。”苏亦枫不知道王爷的心思,只得应着,看着木双笙的背影,却觉得几分孤寂与落寞,正想得出神,怀中一物刺中了苏亦枫的胸口,苏亦枫闷哼了一声,倒不是痛,只是觉得有几分意外,木双笙却是转身,看着苏亦枫,剑眉微微上挑,带着几分询问的意味,”这是什么?“

“不过是臣带回来的玉簪罢了,”苏亦枫拿出来,看着,眼神里面多了几分温柔缱绻,“方才没有注意,倒是让这个小东西扎了一下,惊扰了王爷,请王爷恕罪。”苏亦枫说着,跪在地上。

“起来吧,不是什么大事,”木双笙看着苏亦枫手里的玉簪,“我记着,你心仪的那位姑娘便是白芷吧,她似乎有着和王妃一般的面容,也是巧了。”木双笙这般说着,“你与她,有着一份情谊不易,世间最难得的便是一真心人,曾经,饿哦与王妃也是这般,但是今日却是盼着,王妃日后还可以遇见一位真心人。”木双笙眼中多了几分决然,像是下定了什么主意一般。

晴欢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看着司夏,语气带着几分急促,“王妃娘娘,安宁郡主醒了过来,但是似乎在闹着,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进了这王府的。”这般说着,不由得微微抬头瞥了何云书一眼,“安宁郡主还说,要火凤神医过去负责。”晴欢说着,脸上带着几分娇羞,看着,倒是比当事人还害羞些。

司夏听着,倒是略微有些无奈,看了看身边的何云书,“你且去看看吧,若是不去,还不知道那个丫头会闹出些什么来。”这般说着,看着身旁的忍冬,“收拾一下,为我换一身衣服,我也去看看。”

何云书原本是不愿意过去的,毕竟他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安宁郡主,这般想着,原本白皙的脸庞带着几抹红晕,司夏看着,只觉得有趣,她倒是没有看过何云书这般羞涩的样子,心里只暗自赞叹着,这安宁郡主不愧是何云书命中注定之人,看来,这世间所有的情缘不过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罢了。司夏嘴角带着几分浅浅的笑意,“你快些去吧,我倒是有几分迫不及待了呢。”迫不及待看着你被安宁郡主吃得死死的,何云书听着,不由得瞪了木双笙一眼,带着几分无可奈何,跟着晴欢去了。

司夏换了一件衣服,直奔安宁郡主的院子过去,晴欢看到了,急忙来到司夏身边,“王妃,郡主和神医都在屋子里面,把奴婢们全赶出来了。”晴欢说着,眼里带着几分星星闪烁,看着也是对火凤神医和安宁郡主的八卦感兴趣得很,司夏看着,嘴角带着一份笑意,“那就随我去看看吧。”

司夏推门进去,正看到安宁郡主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何云书原本白皙的脸庞也带着几分红晕,看过求,倒是像是胭脂染过一般,红得如同天边的夕阳,带着几分炙热,司夏看到这般,嘴角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看着面前这两个人,笑着说道,”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怎么火凤神医的脸都红了,“看了看安宁郡主,”怎么,郡主说了什么了?“

“表嫂,”安宁郡主唤了一声,嘴角带着几分明显的笑意,“倒是许久没有见过表嫂了。”声音十分娇俏,面上全是笑意,司夏点了点头,“之前,我倒是听说,你中了什么毒,现在,身体好些了吗?”司夏的声音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关切,说实话,对这个小表妹还是有些关心的。

安宁郡主听到这话,不由得微微低头,“表嫂也知道了?”脸上带着几分羞涩,带着几分红晕,何云书低声咳嗽了一声,带着几分尴尬,声音带着几分冷淡,开口说着,“我所做都是为了替郡主解毒,如果有什么冒犯之处,还请郡主见谅。”这般说着,脸上的红晕也削减了几分,看着倒是淡然了许多。

司夏看着,只觉得有几分疑惑,看着安宁,“怎么了这是?”声音带着几分好奇,何云书脸上刚刚消散的红晕又涌了出来,像是桃花一般,带着几抹春意,安宁郡主这才低声说着,“表嫂,你可要为安宁做主,神医虽说是为了救治安宁,但是,他……”声音稍微一顿,看着司夏,“他毕竟看了人家洁白无瑕的身子,这要是传了出去,安安也不必再见人了。”这般说着,面上带着几分红晕,“安安只是想着,神医若是不嫌弃,”安宁郡主看着何云书,带着几分情意,眼中更是多了几分羞涩,“可是……”

司夏听着,大概知道些许,不由得笑了笑,“这倒是好事一桩,”说着,看了看何云书,何云书脸上的红晕还没有消散,看着,倒是有几分像是新妇一般,司夏看着,低声对着安宁郡主说着,”我看着,神医心里也有些意思,所以,你还要加油哦。“这般说着,还特意地拍了拍安宁郡主的肩膀,带着几分鼓励的意味。安宁郡主听到这话,点了点头,脸上带着几分明媚的笑意,”我知道的,谢谢表嫂。“

何云书看着,只得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看着面前的两个人,“你们……”略微有些无语地开口,“郡主,王妃现在还有身孕,你还是小心些,还有郡主,你身体里面余毒未清,不可以再这般胡闹了。”说起正事,何云书的面色顿时正常了不少,脸上的红晕也消散了许多,又恢复了一幅冷冰冰的样子,看着像是一坨冰块一般,这般看着,司夏忍不住皱了皱眉头,看着何云书,低声对着安宁郡主说着,“还是刚刚那般可爱,我还是第一次见他因为什么事情害羞呢。”

安宁郡主听到这话,也点了点头,“就是呢,不过,我可是有本事让他这般脸红。”声音带着几分得意。司夏心中不由得有几分好奇,正准备问着,何云书咳嗽了一声,开口说着,“郡主慎言,还记得刚刚答应过我什么吗?”眼神里面透着几分提醒的意味,脸上的红晕又甚了几分,安宁郡主见到何云书这般,也只得歉意地对着司夏说着,“表嫂,这是我与神医之间的秘密,不能告诉你。”声音带着带着几分认真,何云书听到这话,眼里闪过一抹异色,看着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但是,安宁郡主接下来的一句话又再次让何云书的心提了起来,安宁郡主像是搞怪一般说着,“不过,若是表嫂真的想知道,也是无妨的,我就找个没人的地方悄悄说给表嫂听,表嫂意下如何?”

司夏还来不及说些什么,何云书的脸已经完全黑了,安宁看着,只得害怕地缩了缩脖子,“我不说了。”声音带着几分娇俏,自有一股矜贵,带着皇家特有的威仪,何云书只得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毕竟有损郡主的清誉,还望郡主慎言。”安宁郡主听着,眼里闪过几分不悦,开口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知道了。”声音更是带着几分不耐烦,看着像是恼怒极了,何云书只得向着安宁郡主,向着司夏行了一礼,慢慢退了下去,这倒是司夏第一次看见何云书行礼,不由得有几分好奇。

司夏看着身边的安宁郡主,“怎么了,”说着,动手戳了戳安宁郡主的婴儿肥,“这才多久不见,你这脸倒是愈发圆润了,看来,你的小日子倒是过得不错。”声音带着几分软糯,看着面前的安宁郡主,这皇室中,她也只与这安宁郡主交好。

安宁郡主看了看司夏,“表嫂啊,你说我好不容易喜欢上这神医,这神医怎么老是拒我于千里之外,他这般,真是不可爱,”这般说着,看了一眼司夏,“你一贯与火凤神医交好,要不然,你替我说说呗。”安宁郡主看着司夏,带着疾风恳求,司夏只是微微皱眉,随即摇头,没有半分犹豫,“这事情,还是只有你自己去努力。”司夏说着,笑了笑,看着安宁郡主蹙起的眉头,“你们二人的事情,我插手总归不好,更何况,我看着,那火凤神医对你未必无情,你要是好好努力,说不定……”带着几分笑意。

安宁郡主听到这话,微微皱眉,带着几分苦恼,开口说着,“表嫂,你可知道,何云书心里一直有一个人,虽然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是,我能够感觉到他心里有一个人,而且现在仍然没有放下她,时不时仍然惦念着。”安宁郡主这般说着,看着司夏,眉间带着几分恳求,“表嫂,你与何云书要好,你知不知道,他心里念念不忘的人究竟是谁?”安宁郡主眼里带着几分哀求,直直地看着司夏,司夏微微一愣,嘴角勉强扯出一抹浅浅的笑意,“神医的事情,我向来知道得不多,这些事情,你何不亲自问他呢?”

“我问过了,他不愿意说。”安宁郡主这般说着,倒是多了几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