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依哭着趴在他的腿上。
她的眼泪沾湿了他的西装。
楚昕律伸手，本想要安慰她。
可是悬在半空的手，最后还是缩了回去。
“若依，你别这样。”
他的语调苍白无力。
陈若依抽泣了几下，随后坐直了身子。
她立刻将脸上的泪水擦干，说道：“律，对不起，我不想哭的，可是我忍不住。”
他轻轻叹息：“你不用说这样的话。”
“不，我要说！无论你跟季小染怎么样，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我求你不要为了那个女人就不理我，更不要为了她跟我分手好吗？”
陈若依此刻，似乎只是一个卑微的女人，在祈求着自己心爱的男人，给她留一个位置，然后成为他无数女人中的一个。
她也心甘情愿将自己降到尘埃。
这向来都不是陈若依的风格。
要站就要站在最高处，怎么能卑微？
楚昕律目光清冷，拍了拍陈若依的肩膀，说道：“行了，别想了。把眼泪擦干，别哭。”
“律，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到底怎么样嘛，你不要跟我分手好不好？”
“我没有要跟你分手。”
说出这句话，心比想象中不舒服。
“什么？真的吗？”陈若依一脸惊喜。
楚昕律说：“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季小染她……”他顿了顿：“她也永远不可能代替你的位置。”
瞬间，陈若依的整颗心仿佛落了下来，她等待的就是楚昕律的这句话，落了实锤，她终于安心了。
季小染永远都不能替代她的位置。
陈若依激动，紧紧拉着楚昕律的手握着。
“你说的是真的吗？”
“真的，她不会替代你的。她没有资格，她是……”
楚昕律闭上眼睛，脑海中画面涌现，令他痛苦。
季小染她没有资格，她是一个罪人，又有什么资格呢？
他在心里这样说服着自己。
可是为什么心里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有一股力道好像正在拽着他。
告诉他，有些事情不是他想的那个样子。
“律，你怎么了？”
陈若依发现楚昕律脸色忽然苍白了不少。
她有些慌张。
楚昕律摆摆手：“我没事。”
“你刚刚说，她是……季小染究竟是谁呀。”
楚昕律摇摇头：“没什么，她就是个普通的女人而已，不值一提。“
陈若依也没有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