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季小染转过身，扬起手，狠狠的在楚昕律脸上打了一巴掌！
打完之后，她的整只手都在发麻发抖！
她咬牙切齿的瞪着楚昕律，绝望到连愤怒都已经忘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楚昕律脸上好像没有痛感似的，他麻木地说，“把孩子打掉吧，我们不要这个孩子！”
“楚昕律！！”季小染的声音贯穿在整个书房，格外尖锐。她冲上前揪住他的西装，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是一直都想要个孩子吗？可是你现在呢，让我把孩子打掉？你难道忘记了我第一次失去孩子的痛苦吗？你知道那个孩子是怎么没的吗？你比任何人都
清楚！而现在，我好不容易怀上的第二个孩子，你让我打掉？楚昕律，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她握着双拳，用力的捶打着他的胸口，声嘶力竭的呐喊，宣泄着她的愤怒和绝望。
“没错，我不是人！”楚昕律低下头，任由季小染骂他，他无所辩解，痛苦的说道：“我知道我混蛋，可是小染，我求你了，我们不要这个孩子好不好？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生下别人的孩子，我不能！”
“楚昕律！你这个畜生！”季小染恨铁不成钢的瞪着他，她扬起手，又是狠狠的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楚昕律脸上的表情依然没有变化，好像没人打他似的。
他拉起季小染的手，平静道：“如果你生气，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可是……”
“你给我闭嘴！”季小染愤怒地打断了他的话，“楚昕律，你怎么可以说出这么残忍的话？你怎么可以！”季小染不停的摇头，甩开他的手往后退，惊恐万分的看着他。
楚昕律像是怕失去她似的，上前几步，“小染，你听我说。”
“我不听，我什么都不听！”季小染捂着耳朵痛苦的说道：“这是你的孩子，是你的骨肉，你却让我把他打掉，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怎么可以！”
“可是这也可能是秦天翰的孩子。”楚昕律的声音本就很冰冷，此刻在这样的场景下说出来，显得更加没有人情味，更加有一种肃杀。
季小染甚至已经不想跟他沟通了，她惨然一笑，“你觉得我肚子里怀的是秦天翰的孩子，对不对？哪怕有怀他孩子可能，你都不愿意留下我肚子里的小生命，想让我把这孩子打掉，对吧？”
她的笑容，就像悲哀到了绝境，那种感觉，很凄惨。
楚昕律低下了头，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耳边传来季小染失望的声音，“楚昕律，我看错你了，我真是看错你了，我以为你改了，我以为你不会像以前那样伤害我，我以为你爱我，什么都愿意为我做！可是我错了，你还是你，还是那个麻木不仁，
残酷无情的楚昕律，豁出去一切伤害我，只为满足你自己的自私！”季小染仰着头，流着泪笑了起来，“我终究是看错了，我为什么要原谅你？我季小染是发了疯，被你伤害了我那么久，把我弄得遍体鳞伤，甚至害我失去孩子的时候，居然还原谅了你！我疯了，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