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再痛，也没有她的心痛。
“楚昕律，你为了她打我？难道你真的变心了吗？”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她还要抱着什么希望呢？
这一次，全部都问清楚！
“小染，打你是我不对，可是现在明月在我心里很重要，我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她，哪怕是你！如果不是看在你是我孩子的母亲份上，我就不会仅仅打你一巴掌这么简单了！”
他说完，走向明月，坐在她身边，抱住了她。
“明月，感觉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
明月摇摇头，“受伤倒是没有，只是摔的有点疼，帮我揉揉腰好吗？”
明月拉着楚昕律的手，放在她的腰间。
两个人的姿势很暧昧，而楚昕律很顺从她，把手放在她腰上。他轻轻为她揉着，季小染看不下去了，她想哭，但是眼泪都没有，“楚昕律，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难道都是假的吗？明明，明明你还带我去过二人世界，明明你还那么顺着我，明明你说过没有我你不能
活，为什么？这才几天？你为什么变了？”楚昕律一边为明月揉着腰，一边冷漠的对季小染说，“我的确是说过这些话，也只不过想弥补我的愧疚而已。带你去温泉庄园，我的确是要跟你过二人世界，其实我多次想跟你说我和明月的事情。我不想让
你伤心，可是有些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我不得不让你明白。”
“所以，你带我去过什么二人世界，只是为了安抚我而已，弥补你心里面的愧疚对吗？你根本就不是只爱我一个人，对吗？”季小染的声音越来越绝望。
绝望的流的泪都是有毒的。
楚昕律松开了明月，站起身，来到季小染面前。
“小染，你知道上次，为什么领结婚证的时候我后悔了吗？”
“为什么？”季小染想到那件事，心里陡然一凉，“难道不是因为艾莉把我们的女儿抱去了？她威胁你不准跟我结婚吗？”
楚昕律摇摇头，说，“不，因为你配不上我，我是不可能娶你这样的女人，我应该娶个门当户对的，而你身份太低微了。要是娶了你，我得不到任何好处。”
“你……”季小染现在连生气都顾不上了，她心里只有满满的疑惑和纠结。
她不懂，这一切都不符合逻辑，她完全想不明白，楚昕律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子，这一切来的太突然。
“楚昕律，你现在才说我配不上你！可是，可是以前，以前你明明……”
“好了，不要再提以前的事了。”楚昕律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
“小染，以前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你就不能忘了？我们应该往前看，不应该往后看，你也不要再做什么梦了。”
“我做梦？”她自嘲一笑：“对，我在做梦！”
季小染拍着自己的胸口，笑的惨烈，“楚昕律，我的梦难道不是你给我的吗？现在你让我不要再做梦，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你就当我残忍吧。”楚昕律的声音，比任何一刻都要残忍，“小染，我们两个真的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你真的让我很乏味。”
季小染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她会这么悲哀，这么惨烈，她会从天堂，一瞬间掉进地狱，在烈火中挣扎，连哭都已经没有力气了。
她没有想到这个男人，这个曾经爱她爱得要命的男人，现在转眼变得这么无情，冷漠，对另一个女人这么温柔。老天爷，你一定要我这么悲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