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震撼在卫民的心中慢慢荡起。厉害,忒厉害,卫民的身份,已经被丁敏给识破。可丁敏,又是从何得知的呢?她...不可能查过自己。想想,卫民依旧转不过脑筋来,只见,姑娘抓过自己的手,两只纤弱的手指正抓抚着自己的茧子。“你以为我单单和混混睡觉吗?”

呼,卫民长长地喘了一口气。“切。我可是当过兵的人,又不一定是警察。”姑娘再次站起,点燃了一根香烟,在卫民的脸上喷出一口:“管你是警察,还是军人呢。反正你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敢和我睡觉的,都不是好东西。”卫民苦笑不答,他可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怎么会在意到我的手呢?”卫民问。丁敏不紧不慢地答,“你不是很喜欢睡我?呵,现在又忘了?女人呀,可能忘了谁喜欢过自己,可真心不会忘记谁睡过自己呢。当然,也有可能,但自己喜欢的,又睡过的,可真不能忘。”

卫民听着她的话,一半像告白。另外一半却不知是什么滋味儿。反正有点怪怪的。“说吧,想问谁。身子都给你看完了,只要不犯到点儿上,我乐意回答你。”姑娘披上了浴巾,接着点燃另外一根香烟,卫民清晰的看到烟盒,那是一盒高纯度的万宝路。

医院。14:00AM.

“辜局长!辜局长!”一辆担架车正轱辘轱辘地往急诊室里运,陈铭坚一直守候在辜耀辉的身旁。“先生,您不能往里儿走。”说完,一块蓝色的布帘子,正往急诊室的大门口上一挂。这预示着,陈铭坚须在外头守候,等到里头有消息了才好。于是,他只好在外守候。

十分钟,二十分钟,一个钟头。滴的一声,辜政委从手术里被扛了出来。不过令人庆幸的是,辜政委没有什么大碍,额头上的虽然被抡了一记板砖,但好在伤害不大,只是像摔跤一样,擦了一层皮。而辜政委之所以晕倒过去,是因为他刚刚在烈日下暴晒太久,于是中暑。

但一声枪响,还有一块砖头飞来过后,近三百多名村民全部被关押到了看守所里头,警方已经出动特警来维持现场。当然,还有一部分村民还待在外头,正接受着电视台的采访。听到这个消息,辜政委不禁长叹一口气。刚刚飞来一块板砖,是偶然吗?还是必然呢?

这个说不清楚,只有调出监控录像,才能一探究竟了。此时的辜政委,静脉上正输着盐水,脸色铁青,嘴唇泛白,像是患了一场大病一般。“您现在做何打算?”陈铭坚问眼前的辜政委。辜政委摇摇头,他同样烦躁得紧,“希望还能参加阿豪的婚礼,那就成了。”

说完,陈铭坚拨通了一个电话,叫来了近五名弟兄,来负责保护辜政委。希望这一次,不再有任何的差错,辜政委能顺顺利利的出院。那么,陈铭坚倒也算心满意足了。突然,眼前的一幕,让陈铭坚一下子就变了脸。自己的妻子,居然来了。而且,还带着一人。

只见这人,染着黄毛,穿着一件紧身的衬衫,和贴身的黑色休闲裤。自从过了七月以后,陈铭坚有了自己的第一个儿子,名叫陈建清。妻子正抱着儿子,领着一朋友,就来到医院里头。这个朋友,说真的,陈铭坚可是从来没有见过,也不知道妻子为什么会认识这等人。

只见,妻子和自己打了个招呼,连话都没有说,便直冲冲地往医院里头走。妻子带着朋友,所进去的地儿正是吊瓶室。辜耀辉也正在吊瓶室内,难道,妻子要找他么?妻子要找他干嘛呢?陈铭坚觉得奇怪,太奇怪了。于是马上一个回头,冲入了吊瓶室内!只见—

“辜政委...您认识我吧?铭坚的妻子。滕局长的女儿呀。”妻子来到了辜耀辉的跟前,正放下了一个盒子。这个盒子的外壳看起来煞是耀眼,这分明是一瓶西凤酒。辜耀辉也正西安人,对西凤酒可算是情有独钟。奇怪,这个人,到底是谁?陈铭坚一定见过!可想不起来了...

“哦,你好。”辜耀辉,面无表情。然后静候着,眼前的这二人到底耍什么把戏。辜耀辉见到了一旁干着急的陈铭坚,他示意陈铭坚可以先走了。因为他的腰间别着一把手枪,不管这二人干嘛,医院终究不是闹事的地儿,况且成百上千个摄像头在这儿,怕嘛呢?

陈铭坚,一脸怒气,气冲冲地开着路虎车,迅速离开。妻子,怎么会变成这样?!难道,是自己的不理解么?还是别的什么。他想到了一处地儿,一处能让人感觉温暖的地儿,那就是粮食局的公寓楼。他知道,薯条哥一定在,刘叶航亦一定在。他买了一瓶二锅头就要前往。

“说吧,你想问谁?”丁敏点着香烟,探问着眼前的卫民。“我想问问,黄伟灿。你懂麽?”只见丁敏突然一阵放声大笑,“懂呀怎的不懂?!他想睡我好久哩!我却不给他睡!”卫民松了一口气,然后躺在床上,问:“你怎么懂他的?”丁敏说:我懂他好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