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佟世云锁住了有气无力的卫民,道:“卫民,对不住了,有点儿话,得问问你。卫民吸了口气,心儿开始不镇静了。卫民说:“问。”这下,佟世云把卫民的右手,给抬了上来,然后乓的一声,砸碎了一红酒,拿着红酒茬儿往卫民的手指抵着。似乎,要随时切下。

卫民瞅着,心惊肉跳,道:“有话慢慢说!你要玩死我啊!”佟世云说:“你说人会讲义气吗?李世民、刘邦,为了上位,连亲生父母、兄弟姊妹都敢杀!人心叵测,你最好老实些。” 卫民听完后,先是两眼放红,往茶几上蹬了两脚,像垂死挣扎的鱼儿。但不久,又给老实了。

龚春秋问:“之所以打你,一半呢,是怀疑你。你说,你能不让人怀疑吗?吓?!”话音刚落,龚春秋即拿过了卫民的右手,朝卫民的手指,给戳了戳,道:“卫民呐,你这玩意儿,是不老实了。除了沾女人腥儿,你还沾了什么?你懂掂量吧。”说完,卫民语塞了,因为—

龚春秋,指向的,是卫民的枪茧。卫民的童年,一波三折。他十二岁开始拿枪,直到今天还得开枪。何以,会没有枪茧儿呢?还差点儿,要起鸡眼了。龚春秋的怀疑,合情合理。而这屋子,不大不小,有电视音响,卫民要是死在这儿,那得白白死了。卫民说:“我...”

佟世云说:“是不是你?!你知不知道,我之前对你寄托了多少心血?!”卫民感觉,这气氛开始升温了,要是说错一句话,佟世云颤抖的手,往下一砸!吧唧,讲不准,卫民的手指,与手掌一分为二,都是十有**的。他的心,拔凉拔凉的。卫民说:“好吧,我说。”

卫民说:“我小时候那点儿破事,你给听了吧?跟阿珂、文程他们,称什么‘庙街四少’、‘庙街四节’。后来死了一人后,我们散了,到今儿,还没揪出谁给捅的事儿。但听说是瘸老大做的,前几天我又把瘸老大给办了。当初我们散后,你知道我去干啥去了不?”

佟世云说:“去哪儿?”卫民说:“我去了非洲,代表中国,当了雇佣兵。那会儿,我十八岁。”卫民说着,心都快冒冷汗了,这句话是扯谎。卫民的确当过兵,板上钉钉,但他年纪,过了今年,才二十。身份证那儿,是假冒的。他当兵,是他父母的关系,给国家服务的。

龚春秋说:“你当过兵?你拿什么给我看看?”卫民说:“您还真爱看戏。”龚春秋笑笑,说:“是吧,我从小看古龙金庸的书大。刚刚那架子,你还真有底子。你真是热情似火。”卫民说:“成,既然您爱看戏,我给您演演。”说罢,卫民下了狠功夫,龚春秋示意佟世云放手。

卫民伏下身子,一边手搭背上,然后用二指撑地,两脚尖儿支持,开始做俯卧撑。

一...

十...

五十...

一百。

花了约十来分钟,卫民脸不红气不喘地,做了整整一百二十个,最后,整个人几乎瘫痪了。但脑子,身子,算是松了下来。他满头大汗,连健康都不顾,直接拿冰凉凉的酒水往头上浇灌,然后饮下。龚春秋听完后,称曰:“你真是韦小宝。”卫民说:“我想做杜月笙。”

龚春秋听罢后,说:“哈哈哈,你想坏脑。别说澳门帮,香港帮了,自从九七过后,共產党坐了全天下后,大陆有地痞流氓我信,有黑商我信,你要是像国民党那会儿成立个什么清帮洪门,指不定像扫**功一樣给你扫喽。不过你这想法,还真似你那作风。”

卫民笑笑,道:“成,这会儿您还怀疑我不?”龚春秋皱皱眉,道,“小伙子,这世道上的事儿,从来没有空穴来风这么一说。给您看样东西吧。”说完,佟世云“伊—”的一声,把一个皮箱里边儿的拉链给打开,让卫民惊讶的是,皮箱里边儿,净是卫民的苹果笔记本电脑!

卫民问:“这不是我的电脑吗?!”佟世云说:“对喽,卫民,如果你有本事儿解决这点儿东西,说明,你是清白的,要是没有,对不起了,帮规处理。”说完,卫民有点儿惊悚悚的感觉。因为佟世云在电脑磁盘里边儿,找到了一个文件。文件虽不大,才一两兆的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