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铭坚看着倒下的常浩清,不免心疼。他吼道,浩清!起身呀!浩清!你没事么!常浩清一直喘息,呼吸有序,但是,他已经晕倒了。他看着,常浩清干掉了一个肌肉男,然后咬咬牙。他笑了,说,呵!我真是个傻×!牺牲了一弟兄,才发觉我傻么!忽然,陈铭坚一转身!

肌肉男抓着他的肩膀,陈铭坚一个窝心脚,又立马踹到了人家的胸口那儿。这一踹,很疼。但是肌肉男还是抓着他的肩膀,另外一个肌肉男,心念,你很厉害是吗?!突然,警车的声音响起了。肌肉男见状,犹豫了下,突然,其中一个肌肉男,发觉脑袋一颤,这一颤是砰的。

陈铭坚竟然在洗手池旁,取出了一个灭火器!灭火器很重,一甩,跟一棒槌一样,肌肉男立马发昏。于是,陈铭坚说,射死你们这群狗日的!忽然,陈铭坚一开栓,白粉立马喷到了他们的脸上。这时,他们一转身,一扭头,训练有素地将人家背起,于是踹开了房门离去了。

陈铭坚如释重负一样,他躺在了墙壁那儿,一直喘气,喘气。这种苦楚,他明白,他现在的背脊,有一个口子,不停地冒血冒血。可是,陈铭坚还有事儿没给做好。他想知道,常浩清,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来这儿。他上前,从常浩清的口袋那儿,取出了手机来,它一直响。

陈铭坚接过,这个电话是一个陌生号码。听筒说,不错,居然,要了我弟兄的血,我也让你尝尝血。陈铭坚说,你现在是什么意思呢?听筒说,没事,给你个试探罢了。你要是有本事呢,你可以来天台那儿瞅瞅。说完,听筒那边儿挂断了电话。陈铭坚毫不犹豫冲上了楼顶。

在医院的楼顶那儿,是晒着一块块白床单和白被。陈铭坚翻过一张又一张,这叫他十分恼怒,为什么偏偏在今日护士要晒被呢!这时,陈铭坚突然感觉背后有个身影,他汗毛直竖,害怕突然背后给戳了一刀子他人要袭击。于是,他伸出手来,一猫腰,然后朝后边儿伸出手!

陈铭坚抓到了一人的脖子,可是,脖子十分细,不像是刚刚彪形大汉的脖子。这时,只听到噗的一声,仿佛一堆棉布给掉在了地上。陈铭坚回头一看,天,那人不是大汉,而是一个瘦弱的护士。护士给吓呆了,但是陈铭坚不予理会,一撒手,护士好容易才走了。可是这时。

陈铭坚上去一瞅,发觉一个年迈的老人,正躺在地上。他不知所措,他不知老人是生是死。于是,陈铭坚将手指探到了老人的鼻孔前。令人庆幸的是,老人呼吸均匀,对他来说,这是好事儿。陈铭坚叫护士来,说,这儿有人!你快过来呀!护士说,哦,好!我立马呼叫医生!

陈铭坚瞅着这年迈的老太太,心想,他怎的,会躺在这处呢?他在楼顶上,环顾四周,他想,若是有人逃跑的话,会在那儿跑呢?陈铭坚不顾恁多了,不久,医生护士来了以后,他帮忙搀扶,与医生护士一块儿送到了重症病房那儿,暂时先抢救。陈铭坚出了去,寻找常浩清。

这时,一名小警察来到了陈铭坚的身边,说,老陈!老陈是陈铭坚在公安局的称谓,虽然他年纪不是很大,但是办事情却十分老练,所以人们称之为老陈。陈铭坚说,怎么了吗?小警察说,你到监控室那儿去看看!陈铭坚说,好!这时,陈铭坚随着小警察一齐来到监控室。

监控室那儿,全都放映着一个录像。陈铭坚点了播放键,录像开始播放。这个录像,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简简单单地,照着一人。这人看起来十分健壮,从背影上看,三角肌十分发达,他穿着一件修身的外套,理着光头。而他一边儿走,一边儿背着一人走出了医院。

陈铭坚说,怎么回事,都是这个画面吗?警察说,是,我怀疑,这儿有病毒侵入,所以电脑根本动不了,除了看这个视频以外。陈铭坚说,马上联系技术部。不过这时,陈铭坚有了想法。虽然,他不认识这俩是谁,但是陈铭坚的手机在身。他点了播放键后拿出手机拍摄下。

做好了手尾工作以后,陈铭坚朝病房那儿去。常浩清醒了过来,陈铭坚说,你没事吧?常浩清摸摸脑袋,医生已经给他的脑袋贴上了一块纱布。陈铭坚说,我给你看样东西。说罢,他拿出了手机来,将刚刚拍摄好的录像,给常浩清看,他说,你能认出,这俩是谁吗?看看。

常浩清拿过了手机,在那儿看。当常浩清看到这人的脸颊时,不免吓了一跳!说,他是大同呀!周大同!陈铭坚说,周大同?周大同是谁?常浩清说,是我们狱警大队长。正是他,叫我来这儿的,他说他掌握了点儿资料,说对我调查说不定有用。陈铭坚问,是什么资料呢?

常浩清突然发觉,陈铭坚似乎还不知监狱局里发生了大案要案。凌卫东的越狱,要是放在全国通缉都是正常的。但是监狱局方面,又多次向常浩清施压,叫他不要外传,千万千万不要外传!常浩清咬咬牙,继续看着手机上的视频。他发觉,背着周大同的人,仿佛有点眼熟。

常浩清问,没有更清晰了的吗?陈铭坚说,有,在监控室那儿,是他故意留下来的线索。常浩清说,我马上去!这时,常浩清穿上了皮鞋,护士说,先生!您身体状况还不稳定,我建议你!护士没有说完,常浩清竟将手背上的吊针给拿下,而他的手背立马冒出了豆大的血。

他拿着一根棉签,在那儿摁着。他一咬牙,随陈铭坚一块儿来到监控室内。陈铭坚打开了播放键,说,就是这人。常浩清看着这人的身材,看着他的两腿,看着他的头。这时,他的脑袋里产生了一个十分疯狂的念头,他快给吓呆了,说,这人,这人,他,他不是凌卫东吗?!

陈铭坚说,凌卫东?!技术部的人员已经到齐,正在检查电脑的问题。常浩清觉得这儿不好说话,于是他叫陈铭坚一块儿,来到走廊那儿。他咬咬牙,把心一横,他想,若是这件事,告诉了有心人,说不定未免不是一件好事儿呢?所以,常浩清将事儿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

陈铭坚听后,觉得触目惊心。他说,意思是,现在他正在外边儿,逍遥法外?常浩清点点头,说,是。陈铭坚说,那,哥们,他就这么,逃了?轻而易举地逃了?常浩清说,他逃了,不是我害怕的。我害怕的是,他背后,是谁,一直扶持着他,他本来就是一颗危险定时炸弹。

陈铭坚说,是。他的背景,真是不容小觊。先是判死刑,后来改了死缓,往后又改判成了三十年的有期徒刑。现儿直接越狱。你说,是不是,拿法律开玩笑了?常浩清说,我不知道,现儿大同去了哪儿,我也着急。他说,是真的有资料,要给我看看。陈铭坚说,先不管了呢!

就这样,常浩清出院,做了简单的包扎手术后,避免了破伤风感染的危险。陈铭坚这时,想到了卫民。因为卫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社会人,”而现儿卫民又成了庙街的阿大,他突然在想,卫民去了哪儿呢?他打了一个电话给卫民,卫民现儿突然给惊醒了他原本还在睡觉。

陈铭坚说,哎,你在哪儿呢?卫民说,我在铜锣村。陈铭坚说,你在那儿干嘛?卫民说,一言难尽。我往后会写报告给你的。陈铭坚说,哈哈,我看中的是你够清白。卫民说,嗯,你知道的,我也没有闲工夫去花天酒地嘛!陈铭坚说,你同谁一块儿在铜锣村呢?就自己吗?

卫民说,不对,有薯条哥。陈铭坚说,薯条哥?!他暂时革职,就被你受用了呀?!哈哈,万一我写一份报告,再求求请,托点儿关系我召回薯条哥呗!卫民说,别!陈铭坚说,我不忙你的大事儿了,但是,你要毫无保留的,将你的一切,全部报告给我,因为涉及司法问题。

卫民说,放心。这时,一旁的薯条哥给卫民拍醒了。卫民说,现在多少点了?薯条哥一看表,说,不就是下午四点吗?卫民说,四点?!不就是四点?!你还有时间观念吗?!快起身,好好准备准备。薯条哥说,要干嘛去?卫民说,今天下午六点钟,铜锣镇街上的饭店呐!

薯条哥说,你不是同大老板去吃饭吗?我不去。那是你生意人的事儿。卫民说,生意人的事儿?我告你,我叫你来,可不是叫你来吃饭的。你准备好你的高科技就成了。薯条哥说,高科技?你是于公还是于私呀你。卫民说,我告你,我不缺钱,女人要多少有多少,你说呢?

薯条哥说,好,要有这话,便成了。这时,卫民同薯条哥,二人平时穿的懒散惯了,在省城那儿买了一套约莫两千多块钱的西装穿到了身上,反而有点儿不适应。薯条哥说,是不是我们一辈子都是平民的命呀?!穿龙袍都不像太子。卫民说,你吃屎算逑!干脆你甭想发财!

薯条哥说,成!这时,卫民在铜锣街上,竟看到了一副熟悉的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