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珂吓了一跳,天,这对是情侣呀?!可是小登子的年纪能做人家的叔叔舅舅呢。小登子抓着人家的**,五根手指随便转动。他说,你救的,那是我女人呀!我想搓圆搓圆,我想搓扁搓扁,你说,这年纪轻轻,**恁大,你要随人,这怎办吗?!我要抓谁的呀我的宝贝!?

女子说,呀,恁多人,你要拍电影给人家看呀?!咱们在大街上打洞?!二人打情骂俏,她不拒绝,他一手抓,所有人安静,仿佛无视了阿珂的存在。此刻,阿珂环顾四周,除了来往的车辆以外,无人会在意他们。而头顶上的居民楼早已经熄灯,人们纷纷就寝谁在意你呢?

阿珂被奚落,他大吼,他妈的!你们玩什么把戏呀?!小登子说,把戏?!很简单,你过来。小登子叫阿珂凑过他的脸蛋,他靠近阿珂,将头放到了阿珂的肩膀,对着他的耳畔轻声说,哥们,我说你,开不起玩笑,对嘛?!但是我这份人又特别幽默,我想要你给我道歉呀!

阿珂说,道什么鸡×歉?!我做错个毬?!小登子说,我不喜欢别人攻击我的幽默感呀!所以我现在人多,我要你道歉,你最好道歉罢!阿珂说,你头一日出来混吗?!出来混是讲人多吗?!这时,小登子大怒,说,你傻×呀?!出来混不讲人多不讲打架难道讲你妈感情!?

小登子的两片嘴唇一直颤动,嘴唇里直喷唾沫星子,他说,我要你,立马道歉!他一边儿说,一边儿用手指指。阿珂说,我要是不道歉呢?小登子说,那好!小登子朝脑袋上空拍拍手,这时,本来随着小登子的人已经有数十个,一下子立马又多出了一圈儿!是整整一圈儿!

小登子说,打架吗?!你说我们每人踩你一脚都能成肉饼了!打架吗?!忽然,阿珂的手机响了。他给了一个眼神,十分犀利,给了小登子,说,你守礼貌吗?给我接电话吗?小登子鄙夷地望了一眼,说,你打完电话我再收拾你!打电话而来的,竟然是龚春秋!阿珂惊了。

阿珂将现儿的来龙去脉,还有自己的窘迫跟龚春秋倾吐了一番。他本想,龚春秋带人来,血拼街头,给自个儿出一口恶气。但是,龚春秋却给了阿珂一指示,说,阿珂,你!立马道歉!你若不想死,或者你不想残废,手一截在街头,手一截在街尾的话,你就,立马道歉去!

阿珂无奈,放下手机,龚春秋嚷嚷十分大声,让小登子听的是一清二楚。小登子说,对嘛,道歉才对嘛!又不要你钱,又不要你命,你说,这叫什么,这就叫台阶,明白吗?!阿珂猫下腰来,说,对不住。小登子说,什么,听不见?你叫我什么?我怎么着,也要有个称呼罢!

阿珂说,对不起,小登子。小登子说,不对!还是不对!我怎么说,也不小了,我可能年纪比你还大!我碰过的女人腥儿比你剪过的脚趾甲还多!你要叫我,大爷!叫登爷,说,对不起登爷我错了。阿珂怒视了小登子一眼,说,对不起,登爷。小登子说,不行!还是小声!

阿珂这时怒吼,对不起!登爷!这一吼,仿佛是狮吼,整个江南区不为之一颤。原本小登子还气势十足,可是听到阿珂的狂吠,一下子,他又给吓了一跳。小登子回过神来后,发觉已经占了便宜,说,乖,乖。小弟教子有方。这话,又是话中有话,阿珂他爹成小登子他弟。

阿珂说,让步吧。于是,小登子的弟兄们,原本是包围在一块儿的,一下子,他们让出了一条大道来,让脸色阴沉的阿珂走。可是,从中,阿珂又看到了一条搅屎棍。刚刚在地上的姑娘,一起身,觉得自个儿是小登子的对象呀,她说,嗐,不成!你要叫我阿娘我才肯放你!

阿珂说,不要欺人太甚,待会儿我让你全家死绝!阿珂一说话,小登子又不高兴了。他说,哎,阿珂!你要学会孝敬长辈,知道吗?!阿珂瞪了小登子一眼,眼泪水都快给流出来了,那个红,是血染的红。他说,对不起!阿娘!这一声出来,江南区仿佛又给掀了一片地过来。

“阿娘”受不住,觉得占了便宜,但是又给人家骂了。阿珂走后,他的背影有点儿颤抖,有点儿无力。逐渐地,淡出了小登子的视野。阿珂咽不下这口气,说什么,也咽不下。他看看表,已经是半夜的十一点了。其实阿珂有个习惯,甭管他喜怒哀乐,总会打电话给卫民呢。

他现儿看看,在街上,一边儿走,一边儿怒气冲冲地,看看卫民的消息。卫民是他的寄托呀!也是他闯祸了以后给他擦屁股的人呐!他打电话,嘟嘟嘟,听筒那儿一直响一直响,他走在大街上,十分狼狈。可是甭管怎的打,卫民都没有接电话。他打了五个,又变成了十个。

阿珂说,他妈的!还兄弟呢?!有钱一起赚,有难我独个儿背!走着走着,来到了江南区的夜市档,阿珂知道,夜市档这儿有条海鲜街,那儿已经是小登子的地儿了。他不想进去,他现儿在江南区还有一辆轿车,他从江南区开回了庙街,准备招兵买马,他说不复仇我算毬!

卫民这边儿是什么光景呢?薯条哥在厕所那儿,扶着卫民,他刚刚进去,本以为吐得一干二净,现儿又出来,忽然,他的喉咙又痒了一下,他说,进去!薯条哥继续扶着两腿发软的卫民,给他拍背脊,叫卫民将胃里的东西全给吐掉。一晚上,卫民像怀了孕的妇女一直呕吐。

阿珂回到了庙街以后,先是打电话叫来了二人。一人是文程,一人是菲戈。他问文程,二人二十几年的交情你帮我吗?!文程说,怎的帮?阿珂说,呵他说的,出来混拼的是人多,讲的是拳头,难道还讲感情吗?那好,我也跟他拼人多。菲戈来后,他沉默,听着文科说话。

他问菲戈,你有人吗?你混了三十年,叫来三十个没有问题吧。菲戈说,是没有。但是,你真想做?阿珂说,想。我不报仇,我吃屎算毬!菲戈说,你知道小登子什么来历吗?阿珂说,知道,一傻×。菲戈说,不是,我想知道谁罩着他,他本来是一颗鼻孔屎现在是屎橛子。

阿珂说,你怕人家吗?!你开酒楼开赌场搞建筑你认识的官员还少吗你怕人家保不住你吗?!菲戈说你说话还可以再放肆点儿看看,你说我还帮你吗?阿珂说,那好,我现在召集人马,三点钟咱们反攻江南区,我×他妈如果我这次报仇未果我这辈子就是一坨屎一坨狗屎。

菲戈吸了一口烟,他帮阿珂是看在他是卫民发小的份儿上,卫民在马来国是不要命拥护山云帮于是菲戈想还卫民一个人情。他大半夜本来可以享受按摩享受捶背享受桑拿可是却偏偏来到了这儿破敌闻狗屎味儿,卫民到底去哪儿了呢?菲戈打电话卫民却怎么也没有接他电话。

这时,阿珂却发觉,阿肥不见了!阿肥是继卫民以后阿珂最最信任的一个亲信呀,好比屙屎后的草纸,你要是没有草纸你能抽裤子上来穿吗?不能罢!阿珂打电话说,你个饭桶你去了哪儿?!两个小时候要集合了呀!但是阿珂对着的是空话筒的嘟嘟声儿而不是阿肥的嗓音。

阿肥现儿跑到了庙街的一处小宾馆内,他知道,两个钟头的时间足够他享受了。他买来了一桶方便面,现儿他吃饱喝足了,都说男人温饱过后图的是新鲜儿。阿肥说,你,你要多少钱?在宾馆里的,那是麻雀儿,她才十来岁呀!那个嫩劲儿,是连汗水都是清香而不是臭味。

她是麻雀儿,是小登子的女友呀!她说,你有多少?阿肥说,我,我有两百!你说够吗?!麻雀儿咯咯直笑,说,我是未成年人呀,万一你干了我我报警来你是要判无期徒刑的呀!两百够吗你说?阿肥不懂法律,他听到后,差点儿把勃起的牛牛给吓软,他说那你想要多少啊!

她说钱多少我不是很在乎呀,但是为什么你们这些男人老狗才能坚持个七八分钟十来分钟呢,为什么我看一场毛片儿人家能坚持一个多钟头呀!我看你意思,如果你刚刚进去就没了劲儿,我要报警!要是你能满足我嘛,我给你干到天明你说好吗?!阿肥立马如释重负了呢。

他扑上前去,伸出了舌头直舔人家的小**,然后对人家是又粗又暴的但是她不在乎。他将自个儿的手弄得满是黏糊,将床单都给弄得一阵腥儿后他进了人家的身子里。阿肥在那儿鼓捣,一边儿计时,他看着表,享受着紧紧包裹的春光。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二十分钟。

呀,他竟能坚持二十分钟!忽然,电话响了,阿肥本以为说,是公安查房,他吓得,一下子将挺拔的牛牛给吐了痰水,痰水还遗留在人家的×里。他说,呀!公安查房啊!麻雀儿一脸红晕,她说,我刚刚来劲儿呢查你妈啊查人家公安有空查你啊?!那是你的手机响了好吗!

阿肥刚刚裹着浴巾跑到厕所,现儿才战战兢兢出来,接过电话,打电话来的是阿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