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儿道,不知是他自己的问题呢抑或是老婆的问题,他年轻的时候有锻炼啊,包括现儿坐司机坐久了,他也知道二十八岁的光景年中便二十有九了。可是呀,他去医院检查,不论是区医院还是中医院都没有一点儿准信。他说,他恼呀,恼就恼在这儿再不生成了晚育不好。

她说:嘁,你真厉害啊,比电影里的韦小宝还厉害。你说,什么美酒你没有尝过呀?!什么好烟都是你的。还有啊,更厉害的是,你现在连我都尝了!你说,你厉害吗?!刘雁挽着她的臂弯,说,你真的挺结实!他说,呀,那你陪大老板,我还不高兴呢?!当然我理解你。

二人吧砸一口,说,睡吧。再不睡,明日还上班吗!说罢,二人互相饮了一口葡萄酒以后,借着沁上心头的甜蜜,一觉睡去,任尔东西南北风。多幸福呀,乱世里生存,围城内偷生。这是二人现儿的爱情,你说这是爱情吗?是罢。不劳而获,永远都是小四儿的处事哲学是吗?

小四儿的心里秉承着一个执念,是男人,一定花心;花心的男人,未必是坏人。但是,男人同女人之间,相互隔着的决不是资本,而是“不要脸!”小四儿真厉害,结婚了以后,同领导坐得近,跟女人在一块儿的腔调都有领导腔儿。他泡妹,是从来不用银纸的凭着嘴巴泡。

多好啊,小四儿真有水平呀。翌日,四儿醒来以后,手机嗡嗡地震,电话里的来电显示是VIP,非常重要的人。他知道周监一定在屋内恭候多时了罢,所以他将车子一下子便开到了周监的家里。临走前他还不忘空腹饮下一杯红酒,不食早餐,吧砸一下明星脸蛋儿,多好啊。

这日,当小四儿来到了周监的屋里时候他不免一惊,因为映入眼帘的居然不是周监而是一辆十分耀眼又尊贵的斯巴鲁SUV。小四儿一下车,惊叹,说,这是什么玩意儿呀?!斯巴鲁汽车的驾驶位上是没有人的,但是一看这进口的架势小四儿心领神会,这辆车非周监莫属。

周监从楼上下来,依旧大腹便便,说,这车,还行吗?小四儿说,这怎么能说“还行”呢?!要我说,这车子,是极品呀?!周监听后,笑笑,自豪地又回问了一句:极品吗?花了我半肚子的钱,希望我这儿子能替我回本呢。小四儿将原本接周监的领导车停靠在了小区停车场。

往后,小四儿开着一辆从未触碰过的豪车,二人开在清晨的大马路上。清新而不燥热的阳光,从窗外射入;而慢慢拉下的丝丝窗户缝隙吹来的凉风对于车内的司机还是领导来说,或多或少都是一种享受。小四儿说,周监啊,你怎的会买一辆豪车呀?!周监说,呵呵你不明白。

说到了这份儿上了以后小四儿理解了周监的弦外之音,这辆车随便一敲少说得花上八十万最少的。不久,车子升了一个等级后好运都朝车子给刮来,谁都喜欢坐顺风车。吃饱喝足的周监说你将我载到这儿就好,我自个儿走去办公大楼哈,嗯,怎说呢?这车子是我们自己的。

小四儿这时又给他的话点醒了。小四儿是自己人呀!所以,千万不要将这自己的信物给别人瞅瞅。要不然,闲话还是轻的,重的那方面小四儿必须会掂量。小四儿坐在驾驶位上,主人下去了以后他目送着主任入了办公楼,他知道这车上皇帝他又要当定了不是吗?!多好呀!

小四儿刚刚送走了周监,原本想寻一处地儿来图个温饱。可没想到,班姐却在这时拨号而来。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热情似火。她对小四儿说,四儿呀,你现在得空吗?!咱家老周已经上班了是吧小四儿?小四儿点点头,嗯,周监已经上班。班姐说,待会儿十点你来市中心。

小四儿现在知道,班姐在市中心又要购物了是吧。所以他抓紧时间现儿已经是九点钟,人们纷纷开始上班。他随意寻了一处米粉店,对老板说尽量少放蒜米进去,这样子呢他说话的口气不会恁臭,加上米粉暂且能图个一时温饱罢。不久,小四儿的肠胃便随着米粉入肚饱了。

他看看天空,吃个粉花了约莫二十分钟,再从政府区开到市中心约莫是二十分钟,恰恰好提前十分钟去接班姐,一切按计划进行有条有理。卫民在铜锣街上,昨夜同三癞子在洗浴中心那儿消遣了一晚上后他浑身舒畅了不少。不久,他便询问了薯条哥一问题,说,要去泰国?

薯条哥说:不知道是不是你在外头久了经常听生意人吹牛?所以你说话都带有点儿牛气。卫民说,这是实话。真的要去泰国。薯条哥不信,他觉着自己一工薪阶层能养活自己娶个老婆生个大胖小子已经是人生的巅峰,所以对出国呀玩耍呀的兴趣都不大,但卫民却执意说去!

不久,薯条哥说,真去啊?!卫民说,我何时欺骗过你呢?!他乐不可支,说,假使去泰国的话,他必须要去红灯区才对啊!薯条哥说,他想起一个笑话在泰国。在泰国那儿听说有一警察,憋了许久抓了忒多的贼发现没有贼抓,来到了红灯区试试手气,可是那又是合法的。

他寻了一个美女,先是又亲又吻,发觉人家俩**十分膨胀,先是抓抓摸摸,爽了一把手以后一边儿亲吻。而美女很识趣,祛下了他的裤子将手抚着他的牛牛。泰国警察问她,我牛牛大吗?!她说,大呀!好厉害的。他说,是不是因为大了,所以你才一直摸呀?!宝贝哦。

美女说,哪有呢?我只是觉得男人的宝贝才是最贴心的,比钻石项链要好的太多!哎,我以前也是有的。现儿为了生计呀。警察听到这席话后,不免一阵反胃,跑到了厕所那儿将食物给倾的是一干二净。卫民说,甭扯淡了快吧,今黑六点前,你尽量到咱们市的飞机场那儿。

薯条哥问,去哪儿?卫民说,收拾好行李先飞去香港很快的,再从香港去曼谷。薯条哥人生在世头一回出国,卫民已经是第二次或者第三次,假使去香港澳门都算是离开家乡的话。他不觉新鲜,他只是期盼说,一切都照旧才好。千万,千万不要再向上次去马来国的悲剧了。

卫民很顺利地上了飞机,可是在上飞机的前一刹,在机场的厕所里,他仿佛看到了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他凑上前,发觉那人不是梁慧雯吗?难道她也要去泰国吗?泰国那儿可不像内陆,她去了能受得了吗?卫民还好,他少时长年累月在国外,会操汉语操粤语还会操英语。

他本想在厕所的洗手池那儿等,但是,龚春秋,却一把手抓住了他的肩膀,说,有惦记吗?还是尿急呢?卫民说,哦?这些都没有啦。只是,好吧。上去罢。卫民上了飞机后才发觉原来龚春秋给他和薯条哥二人所订的位置是贵宾仓啊。卫民望着窗外,又得离开市里了是吗?

不知为何,除了内陆以外,仿佛一切都不是他的福地。可是,他现在,思考的不是运气的问题,而是更深层次的问题。他混到今时今日,变化忒多了。卫民现儿,一早起身,首当其冲要做的不吃是早餐,而是刷牙洗脸以后在房间内上双杠。他又买了一个臂力器同两个哑铃。

牛仔裤,短袖衫,蓬头垢面的日子,已经理他远去。今儿一天不穿西服,他反倒是不舒服。龚春秋以往,提的一定是,出来混,首先忠孝二字挂在心间,尊师重道,不论在哪儿都不会错。而现在,龚春秋说的,却是另外一席话:多跟几个有钱人混,要比跟十个扛把子好太多。

平时没事儿,多留意领导爱吃什么饭菜,有时间可以多去北京,北京是中国的心腹呢,多认识几个北京的有钱人,一定是好的。不论是苏联的英雄斯大林,还是战争狂魔墨索里尼,希特勒;斯大林年轻的时候已经去了莫斯科;希特勒年轻的时候都去了柏林,去首都是没错。

卫民说,我能攀到这些位置吗?不能吧。龚春秋对他说,卫民啊,乞丐和皇帝,只是一念之间;一念成神,一念成魔。咱们没有一个是干净的,但是到了今儿苍蝇人不是苍蝇人而是鲤鱼呀,鲤鱼跃龙门,才是至好的。平时没事儿,照上头做,也是对的,上头说为人民服务么。

龚春秋说,切记呀,卫民,咱们市好,“山云”就好;“山云”好呢,人民就好。不一会儿,果然,车子从本市已经飞到了香港国际机场,一切顺风顺水,卫民下车了以后看到的是深圳河。他说,我们往下去哪儿呢?龚春秋说,你先睡一宿吧。明日八点要开往曼谷,做好准备。

卫民说,嗯。于是。他来到了宾馆处,出于习惯,他点了一杯咖啡,同薯条哥一块儿。薯条哥说,香港这般好啊?!我刚刚看到宾馆前还有俩警察呢。卫民说,哎,你别扰我了。我先写一份报告。薯条哥说,恁勤快?卫民说,写报告的时候我可以自己思考,顺便当个慰藉。

薯条哥说,那你忠于谁呢? 实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