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时期越国有个君主叫勾践。勾践在那会儿因为战乱和百姓的疾苦他不免彻夜工作,演了一出“卧薪尝胆”的佳话来。这出佳话的意思是,假使你要成大器,你必须时刻舔着一个苦胆让苦汁留到你的嗅觉那儿使得你时刻体会到假使你不努力,你的日子会如同苦汁一般苦!

这个法子有点儿残忍,可是终究越王还是青史留名。现儿在本市的一处房屋内,有这样一人学起了越王的把戏只是这个人不从政不去思考国家大事,因为他一无权二无钱。另外,他曾经是个警察现儿在监狱局工作。常浩清每每下班以后吃罢饭菜总会十年如一日般做同一件事。

他打开了电脑拿出了耳机来将里头的内容给听得一清二楚。在他的电脑屏幕那儿有一个音频文件十分显眼。之所以显眼,不是因为这个音频文件的美貌是有多动人,而是常浩清将这个音频文件的名称,修改成了:遗言!这出话是说给自个儿听的同样是说给已经死去的大同。

周大同临死前,录了一个音频文件。这个文件在临死前他只交给了邓小兴同常浩清。他本想交给常浩清但是那日没有机会,因为常浩清刚刚到达的那一刻他已经失踪,并且随即而来的是数个肌肉男守在他母亲的病房内。常浩清现儿穿着一件黑恤衫嘴里叼着一根烟一直倾听。

屋内满是弥漫着一股接一股的香烟味儿但是他不觉呛得难受。相反,烟雾愈弥漫他发觉这世道愈清晰。周大同的遗言是这般:浩清,我希望,是你在听。当这出话给录出来的时候,我意识到自个儿可能快要死去,所以,我长话短说,决不浪费一分一秒浪费一个字去给你。

我在监狱局,和你从事约莫有半年。半年内,我们的对手是凌卫东。凌卫东是怎样的一个人我想我不必在这儿浪费口唇过多介绍,我姑且将他称为一匹狼。这匹狼十分凶残,不论是什么勾当什么样的行为他做的往往超乎你的想象力,这是我们的心头之患,我希望你铭记着。

常浩清听到这儿,将香烟快抽完了一包。没有了香烟他浑身不自在,又拆了一盒黄金叶来抽。周大同在录音里继续说道:你给我的第一印象你是一个绝对正义的人,可是,正义,有时候真的有用吗?我读书不多,读了约莫十几年,浑浑噩噩过去又浑浑噩噩地来到了监狱局。

你知道吗?!自古,有个叫商鞅的,他在我眼内是个好人。可是,他的下场却是五马分尸;往后,有个叫王安石的,他下场好吗?!我要说的是,我佩服你。当初所有的狱警们,看到这头狼,要撕羊,全都躲闪而退,可是你没有。你拿着防爆盾再拿着电棍上前去同他争斗。

你将他制服,他独个儿躺在地上,肋部给烧焦。我发觉你一定是一个正义之士,过后,我竟而有点儿崇拜你。因为我觉得,在这处地儿,正义,是十分罕见的。什么是正义呢?你知道吗?我是不知。可能活了许久,跟权力机构打交道久了,久而久之我便发觉哪有什么正义。

如果说,真正有正义的话,那么,警察的枪,是正义的;军队的坦克,是正义的;原子弹,是正义的。说大道理,说忒多,没用。我要说的是,咱们的位置。浩清啊,你最大的缺点,是没有权力。假使你有权力的话,那这凌卫东,不早归西了吗?我不觉得他活着是件好事儿。

其实,我还要说。咱们监狱局,比你想象的,要水深的多。不是说,单单靠着勇气、冲劲、武功、枪法,可是将里头的**去除。咱们监狱局,有**吗?你说!凌卫东,打劫、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犹如害世魔王一样,手持枪械,逍遥法外。你说,他这种人该不该杀死呢!

但是,他没有死。如你所愿,我知道,你已经觉察了端倪。正在防震演习的时候,你已经觉察出,是我,是我掌握着武器库的钥匙。假使不是我,那又是谁,能将手枪递给他呢?监狱局的武器库,向来是扼制犯人的越狱,因为假使一个国家连坏人都无法掌握它又有何作为!

对,如你所愿,是我。是我将这一切,都送给了他。你可以将全部责任推卸到我的身上,我明白,错一步,步步错。当初,我之所以将武器送给他,是我的贪念。在这儿之前,我要告诉你一件事,虽然,魏兴国局长是咱们监狱局的一局之长,但是,在监狱局内无人是干净。

如果有,我认为,最干净的,只有邓小兴,同魏兴国。现在狱政处的主任卢宏志,监狱规划处的主任方寿鸿。二人,是给我印象最深的。因为在那之前,他们俩告诉我一个秘密,不知是喝醉的,还是有意无意的。假使,论监狱局里,名气最大的,并且存款最多的是乃周监。

如果没有周监,监狱局压根儿就无法成为全国监狱良好的典范。他在监狱局里斥资,有人说他才是真正的大。而我无从考究,作为狱警,作为一个国家公务员,我唯一能做的,则是做好本分。直到,你来到了以后。我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是你也许想不到的。

你的进来,仿佛一个生物链里,多出了一个天敌。当凌卫东坐稳了他的小霸王,一切权力机构十分流畅的时候,你的正义感,才是将监狱局,弄得团团乱的地儿。你太苛求真相,你无法睁只眼闭只眼,我认为,你应当,去做检察官。而不是,狱警。至于领导层的事儿呢?

我只知道这里,而我仍知道的一件事儿,则是,派遣凌卫东当“狱侦耳目”的人,恰逢是方主任。而令凌卫东减刑的,又是卢主任。期间,为甚要这般做,我不知。但是,我要跟你说,监狱局下的水泥厂同造纸厂,真正掌握权力的是周监。他能将所有的收成全部都掌控着。

这儿谁是英雄我不知。但是,在一夜前,防震演习前,我收到了一笔钱。这笔钱,整整二十万。你知道吗?这是我收到的第二笔钱,直到你来了以后。你同我处事,同我一块儿干事后我所收到的第二笔钱。第一笔钱,是在你初到之际,当初,我便收到了一个任务关于你的。

我必须要伪装,我的母亲,她拥有癌症。因为,只有这样,你才会同情我。我才能,更好地认识你。你的一切,你的过去,你的性格,你的念头,我压根儿不知。但如果我没有察言观色的能力,我知道,我一定会被淘汰。终于,我摸清了你的一切后,我才发觉你无法阻挠。

你原来是警察,是破案率极高的警察,有卧底的记录。并且,凌卫东的一起案子中,曾经与你有关。我可能无法体会到你的执着,你要成为英雄,要成为抓住罪犯的英雄!但是,我并没有得到你的同情。或许,这是我的偏执,我的个人想法,我以为我的可怜能等同于心软。

如果你心软,安安心心的,让凌卫东好好坐。不论发生什么,我们做好了本分一切责任尽到。这样不好吗?直到,我收到第二笔钱,凌卫东已经呆不住了。凌卫东知道,有你在一日,你所牵动的,不单单是你自己。你的身后,有公安局的辜政委、陈铭坚,连魏局长都认识你。

假使他们拍案,这是两股权力的竞争。你一定是个正直的人,所以,在权力的位置上,你没有树敌。而没有敌人,恰恰,一方面,是没有朋友啊!没有朋友,寸步难行,这不是正义感,可以做到的。因为,当权力竞争,正义与邪恶较量的时候,胜利女神眷顾的是炮火才对。

你觉得,我有点儿像指责你。可是,浩清,这席话,是为你好。其实,我的死。不怪你,相反,我觉得,我才是,最卑鄙、最无耻的人。我为什么要收钱呢?!其实,我真的有一个老婆,同一个女儿。但是,在两年前,我出车祸的时候,我的老婆已经到了美国加利福尼亚。

你不知,我的悲哀;我也不解,你的正义。但是,浩清,我敬你是兄弟。当一切像机器一样运转起来的时候,我们生活的地方成了切割机。而我,则是牺牲品。我的牺牲,不是你的错,而是,我走错了一步棋。你记着,可以好死,可以赖活;有权力的,只消掌控干净权力。

我唯一的一点儿权力,打开武器库的钥匙,终于,将子弹瞄准了我自己。如果,有来世的话。我决不会再做这等事,浩清。好自为之,这席话,兴许会让你不高兴。但是说出来后,如果能传达到你的耳朵里,我这一辈子,没有遗憾。再见,浩清。我们也许不会见最后一面。

常浩清听罢后,他这才明白,周大同的苦衷。他鲁莽了,确实,鲁莽了。他多少次,一个人到现场。上次是,而下场导致的则是陈铭坚,给歹徒设计,一人吸引眼球一人袭击陈铭坚。现儿陈铭坚给革职在家,他的命会好受吗?兴许很艰难。而上一次的鲁莽造就了周大同的死。

他脑袋有点儿絮乱,下个人会是谁呢?!会是曾经对待他冷冰冰的卫民吗?!还是自个儿用血用肉守护的卫民呢?!现儿卫民又去了哪儿呢。他的脑袋里开始回避现实开始思考往事。可是,这时,端木欣入来,她对常浩清道:浩清呀,告诉你个好消息好吗?!常浩清一惊。

她说:先出书房么,你甭吸烟,闻见难受。我现儿不能闻道“二手烟”的味儿。她将常浩清拽出来。已经七点半的光景了但是常浩清却丝毫饭粒未入,独个儿在书房内办公不是办公生气不是生气思考不是思考,反正她觉得不妥。她将常浩清叫出来后又放了一读卡器在书房。

她说:浩清啊,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她从口袋里摸索着一什么玩意儿,常浩清观察了许久都不知她到底在卖什么关子呢,终于她拿出了一张验孕纸来。常浩清一惊,平时二人的亲密其实不是很多呀!但是常浩清近儿身子棒,从原本的五分钟变到了十分钟逐渐变到了二十分。

他发觉验孕纸上的光景可是两条杠。端木欣的皮肤,又好得不像话。她说:我怀孕啦!我有预感是男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