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当时年纪小,你爱谈天我爱笑.并肩坐在桃树下,风在林梢鸟在叫,不知怎样睡着了,梦里花落知多少。

周夫人被两名狱卒带了上来,面容略显憔悴。

“这里可有你认识的人?”聂捕头问道。

“没有。”周夫人抬头看了一眼几人,面色平静道。

“确是没有?”聂捕头不死心的又问了一遍。

“没有。”

聂捕头又分别问了七个人,七人表示都见过知县夫人,这可难倒了聂捕头。

“死苍蝇,老纸拍死你!”一个汉子不停的挥舞着苍蝇,可惜那苍蝇却一直围绕他飞个不停。

“你叫什么名字?以何为生?”温七娘上前问道。

那汉子不耐烦看了温七娘一眼,道:“屠夫,人人都叫我王二麻子!”

“屠夫?你近日可有屠宰动物?”温七娘隐隐闻到他身上有股血腥臭味,这味道她前世再熟悉不过,再看这王二一脸漆黑,头发散乱,一脸泼皮无赖的样子。

那汉子横了温七娘一眼,道:“我不干活儿,你养我吗?”

“放肆,休得无礼。”聂捕头一声喝,那汉子虽不甘心,倒也收敛了。

此人是屠夫,身上定然沾有血腥臭味,苍蝇性喜逐臭,这就难怪苍蝇会一直追着他叮。

“你前天辰时到未时身在何处?”温七娘盯着王二麻子道。

“一直在屠宰场干活,马武可以为我证明。”王二麻子指着旁边一个人道。

“是是是,我也是屠宰场的伙计,我可以证明王二一直在屋里干活,从未出来过。”那名叫做马武的男子连声应道。

温七娘看了这人一眼,腿上同样有疾,难道这屠宰场喜欢找残疾人?可苍蝇为什么不叮他?

温七娘又问了其余几人,都有不在场证明,难道是她错了?凶手根本不在这里?抑或凶手已经跑了?

“问完了没有啊,可不可以放我们走了?”几个人不耐烦道。

“把你们的手给我看看。”温七娘道。

温七娘拿起王二麻子的手:“你不是屠夫,你的左手茧子比右手还多还硬,如果是屠夫,右手经常握刀柄,右手茧子应该比左手要多才是。”

“你这小娘子为何就不信人呢?我自小便是左撇子,当然左手比右手的茧子多,你们可不要诬赖好人。”

那马武也证明了王二麻子的说法。

“带我去屠宰场看看。”温七娘话音未落,突然听见后院那边浓烟四起,紧接着传来吴妈的声音。

“老爷,不好了!柴房走水了,云哥儿还在里面!”吴妈惊慌失措的边跑边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