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祁冉与苏幕面面相觑,他们并不知道昨晚认尸之事,但季长歌要抓人,定然有他的道理,且即便是苏幕,也无权干涉大理寺办案。

瞥了一眼苏幕不太面善的神色,温祁冉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他心知苏幕定然不高兴,毕竟这是邗江县衙,季长歌连声招呼都不大,便动用军队去抓了人,换了是他,定然也不高兴。

“温姑娘,我家少爷请您去一趟。”筌叔走过来道。

温璟看了一眼父亲,果然见温祁冉皱了皱眉,道:“去吧。”

一边走,温璟一边在心中猜测着有何事发生,难道是审问时,有犯人突发疾病?

正思忖间,温璟已然发现季长歌站在不远处等候着她。

“七娘,劳烦你带上药箱跟筌叔去清河县一趟,具体等你回来我跟你细说,事态紧急。”季长歌道。

温璟微一颔首,即便不乐意,她也无法拒绝,只要不是验尸,她都没有理由拒绝季大人的“请求”。

马车绝尘而去,季长歌眼中透过一丝疲累,因何他不伤伯仁,伯仁却因他而死。

季长歌对着昨日在牡丹坊见过的吵架的那两人道。

“报上名字。”

“奴家徐盈盈。”那名年幼的女子惊恐道。

“奴家张桃花。”那名稍老些的女子接着道。

“可认识此人?”季长歌拿出一张王俊甫的画像。

二人对视一眼,皆沉默不语,目光闪烁不定。

季长歌瞥了一眼二人,似笑非笑道:“牡丹坊以后将不复存在,现在你二人只有一人能带罪立功,谁先说了,我便记她一功,不但无罪释放,而且可保她日后衣食无忧,另外一个则与杀人者同罪,你们可想好了。”

“我说!”

“我说!”

二人迫不及待道。

季长歌微微一笑:“既然你二人同时开口,我也不是小气的人,如若你二人所说属实,我会兑现我的承诺,如若有半句欺瞒,惩罚加倍。”

两人点头如捣蒜。

“那日去牡丹坊之人可是此画像上的人?”

“是,他应该就是那日接走红笺妹妹的人。”两人同时道。

“他一人去的?”

“还有一位公子,两人看起来挺像的。”张桃花的女子道。

“我听见他喊他大哥。”徐盈盈的补充道。

季长歌一惊,大声问道:“你确定?!”

徐盈盈不知是不是说错了话,不知所措点了点头。

季长歌面色一变,沉默片刻继续问道:“把你们那日所见细细说一遍。”

“那日这两位公子一来,便径直去了红笺姐姐的房间,后来很久都没有出来,因为这两位公子生的好看,而且穿着不像普通平民,所以我们几人都眼红的紧,心想红笺姐姐又钓到一个有钱的金主。”

“第二天晚上,春妈妈突然跟我们说,红笺姑娘被那位公子赎走了,让我们把她的房间打扫一下,让盈盈住进去,后来......后来我从床上捡到一个簪子,就偷偷藏到了衣服里,没想到被盈盈看见了。”张桃花心虚道。

“自进房以后,你们可有看见再看见这二人?”

“这画像中的公子和红笺姑娘没有再见,另外一位公子倒是进出了一次,还有......”张桃花说着说着突然闭了嘴。

“还有什么?”季长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