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年娇从霍达指缝间挤出的痛苦的呻、吟声,耶律杰勾着唇走入营帐,见榻上二人全身赤、裸,霍达压在年娇身上唏、嘘,大手捂着年娇的嘴,年娇的泪已然湿了她整个脸颊。

霍达中了春、药,意志迷乱,眼里只有美人和自己放纵的身体,年娇隐约感到有人进来了,蹙着眉,痛苦的瞥向门口,见到耶律杰后,她的口鼻被霍达捂的死死的,想呼救却发不出声音,只好对耶律杰拼命的使眼色,希望他能救她,从这个满身酒气的男人身下救下她。

可耶律杰仅是淡淡扫了一眼眼前淫、秽不堪的场面,他俯身蹲在昏睡的巴鲁身边,从衣袖抽出一个掌长的瓷瓶,拔开上面的塞子,一股白色的雾气溢出,他将瓷瓶靠近巴鲁的鼻翼。

白雾渗入巴鲁的鼻孔,巴鲁动了动鼻头,渐渐有了知觉。

耶律杰给巴鲁闻了迷药的解药,见巴鲁马上便要恢复意识,收起瓷瓶,起身出了营帐,就像从未来过。

年娇不知道耶律杰做了什么,可他为什么不救她,这明明不是计划里的,她为了帮他才受到的伤害,他为什么会视而不见,她的心如冰的寒,望着他冷漠的背影渐渐出了营帐,她缓缓垂眸挤尽了眼里最后一滴泪。

巴鲁浑浑噩噩的清醒,直起身来,捶了捶有些微痛的头,定睛一看,着实被眼前的情形吓得不轻。

年娇见巴鲁醒了,楚楚可怜的眼神望向他。

巴鲁脑子一热,自己的女人怎能容得下别人随便玷污,更何况依他的性子怎能放过霍达,他愤然起身,拔起墙上的佩刀,“他奶奶的,霍达你个龟孙,趁爷爷我醉了,竟敢动你嫂子!”

他丝毫没有犹豫,挥起手中的大刀,横眉怒目向霍达赤、裸的身躯刺去。

霍达的身体被大刀贯穿,血水溅到年娇的胸前,霍达便这样被巴鲁一气之下给杀死了。这一血幕将年娇着实吓得不轻,加上本就消沉的意念,头一偏昏了过去。

巴鲁推开霍达的尸体,将年娇搂在怀里,心里满是愧疚。

此时耶律杰早已派人将霍达的死传讯给萧太后。

多年来,耶律杰将巴鲁的性情估摸得透彻,属于巴鲁的东西绝容不得别人半点觊觎,更何况霍达现场被抓了个现行,加上酒的烈性未散,巴鲁不杀了霍达才怪。

本想让年娇假装被霍达侮辱,但怕巴鲁不信,耶律杰不想计划出现半点差池,只好瞒着年娇让一切都要做到最真实,在他的心里只有利益,没有人情。

北汉使臣死在大辽,并且死在巴鲁刀下,萧太后险些气晕,第一时间夺了巴鲁第一勇士的称号,这也是耶律杰期待的结果。

巴鲁也悔不当初,挨了鞭子,垂头跪在大殿上。

耶律杰在一旁心里痛快的很。

本已和北汉结盟,发生这种事,总要给北汉一个交代。

耶律杰猜透了太后的心思,早就想好了如何回复,“太后不必多虑,是他霍达动了淫、念在先,我们并不理亏,想必北汉得知发生的一切,知道自己国家居然出了这么一个有失体面的人来,定会羞愧不如。”

耶律杰的圆滑世故,的确是一般人所比不了的。他所说的完全在理,萧太后很是赞同,下令命耶律杰摆平此事。

三日内,耶律杰便把此事摆平了,既安抚了萧太后的情绪,又安抚了北汉,萧太后大喜将大辽第一勇士的称号赐予他。可,他更该安抚的人应该是年娇。

年娇内心的所有倔强都被耶律杰撵的粉碎,她恨,但她又恨不起他来,恨的只有自己太蠢,几日来的情绪格外低落。

女人有的时候很奇怪,一但喜欢上一个人,便变得格外的卑微,哪怕知道对方心里根本没有她,哪怕心甘情愿被他利用,哪怕自己受到了很大的伤害,因他在她心里已经扎根,她无法将他从她的心里连根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