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吴钢到了杨觉的家里,要跟杨觉商量千叶骁的局,这个局有个名字,叫做群蜂。

两个人一打开门,门里坐着两个脸色很难看的人:同行王胜和师弟闫旭。

杨觉一见王胜和闫旭,顿时脸色尴尬,只想转身就走,被吴钢一把拉住。吴钢一看就明白了,原来杨觉先前要找的合伙人千叶骁,就是王胜和闫旭。

王胜站起来说道:“杨兄弟,吴哥,你们把我们钓的大水鱼中途给截走,这不符合道上的规矩吧。”

杨觉顿时讪讪,一句话说不出来。

吴钢笑道:“原来是王兄弟和闫师弟,我和杨觉兄弟在地下赌场里遇上了一个外地来投资地产的叶骁老板,花了很多时间和精力跟他接触,现在刚刚完成文活的布局,不知道王兄弟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闫旭淡淡笑道:“师兄,既然你如此说话,那就当我和王胜兄弟没有来过,我们走就是了。”

闫旭站起来,慢慢向门外走去,一边招呼王胜一起走。两个人走到大门口,走到杨觉和吴钢的面前,闫旭说道:“师兄,这叶老板,本来是我和王胜兄弟,杨觉兄弟一起商量好要千的大水鱼,你半路来插一脚,一句话,却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的,既然如此,我只好把这事情在圈里宣扬开来,让同行和师门兄弟们都来评评理。”

王胜则冷笑:“吴哥,杨哥,既然一碗水无法再端平,那就把碗打翻好了,我今天把话撂在这里了,这碗水,谁也别想喝!”

两个人推开杨觉吴钢,愤然离开。

杨觉忙追上去:“王兄,闫兄,有话好说,大家别伤了和气。水鱼到处都是,没必要为了这么一条水鱼,大家闹翻。”

闫旭冷冷说道:“杨兄,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吴钢哈哈大笑:“王胜兄弟,闫旭师弟,既然大家都知道了姓叶的这个水鱼,大家也都看中了他,这次打鱼,我们大家一起来做,行不行?”

“本来就是我们提前布局盯好的水鱼,照道理,该退出的是你吴哥啊!”王胜站住,转身盯着吴钢。

吴钢笑道:“王胜兄弟,我跟杨觉兄弟合作布局这叶老板的时候,可并不知道杨觉跟你们也达上了线。”

“师兄,你现在知道了,是不是该退出了?”闫旭淡淡说道。

吴钢笑道:“师弟,上山打猎见者一份,刚才杨觉兄弟也说了,大河里面,水鱼可并不是叶老板这一条,大家师门兄弟,有必要为一条水鱼闹得如此不愉快吗?”

“师兄,是你不地道,不是我们不地道。”闫旭淡淡说道。

“师弟,我和杨觉兄弟的文活都做了九成了,你现在一句话,就要我退出?”吴钢也是冷笑。

“不退出,这碗水谁也别想喝!”王胜冷冷说道。

杨觉忙道:“吴哥,王哥,闫哥,大家都退后一步说话吧,这事情,是我一时糊涂,没有想明白,办得不地道。我建议,与其把一碗水打翻谁都喝不成,不如大家坐下来商量如何分和碗水,否则,这事情传出去,岂不是令圈子里朋友们笑话么?而且,叶老板这种水鱼,已经能自己进出地下赌场了,看上他的人也还不少。我们自己内讧不杀鱼,就给了别人杀鱼的机会。”

吴钢王胜闫旭都是老江湖了,一时间都是无言。

闹翻了,大家都是一场心血化为乌有,而且,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把叶老板给吃了,还吃得嘴角流油。在这地盘上,这事情传出去就是个笑话。以吴钢王胜闫旭的地位,也丢不起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