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霄自阴影中走去,俊俏的脸上挂着一贯的笑容,却在月色下柔和了几分:“三小姐还真是洞若观火啊。”

“殿下谬赞了,不知殿下有何指教。”声音清冷的如同山泉。

“我只是想知道,你怎么知道那幅画是赝品。”单刀直入。

上官爱闻言抬眸看他,黑白分明的眸子在月光下流动着什么:“殿下就是殿下,无论何时最关心就是自己。”

“三小姐此言何意。”

“没有什么,赝品就是赝品,迟早是要被人拆穿的。”上官爱从心里厌恶这个人,每次看见他就像看见噩梦一眼,喉间都不由得涌出鸠酒的甘甜。

那是死神的味道。

慕容霄见她一瞬间就冷了颜色,心中不由得一顿:“你讨厌我?”

“殿下说笑了,我们不过一面之缘,何来讨厌一说。”

“可是……”

“殿下,更深露中,我该出宫了。”上官爱不想跟他多费口舌,福了福转身就走。

“你等等……”慕容霄居然有些着急,伸手就想去拉她,却只感觉到她的云袖从自己的掌心拂过。他还想追,却见侍从雷长匆匆而来:“殿下。”

“怎么了。”

“陛下急招,岚州出事了。”

慕容霄闻言微微蹙眉,然后便和雷长匆匆离去了。并没有注意到原本离开的上官爱停住了脚步,远远地听见了“岚州”二字。

岚州?上官爱往宫门慢慢走去,心中盘算着这两个字。前世里她足不出户,整日里除了小心翼翼的想着谭氏的心思,并不在意外面。所以这一年岚州到底出了什么事呢?

那晚,回府的路上,马车里格外的安静。上官爱一门心思想着岚州的事情,而上官琪母女则在想着今后要怎么对付这个嫡出的三小姐。

日子没过两日,上官远峰就回城外的军营去了,还带走了老二上官瑁。临走时吩咐账房拨了一些银子给上官爱,还特意吩咐了谭氏好好照顾她。上官爱现在还记得谭氏当时眼中闪过的寒意。

她也只能淡淡的微笑,其实,要不是上官远峰心中国比家大,她这个长公主的女儿也不会过的如此潦倒。